李禛回身對將士們說:「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去驚擾百姓!」

「是!」整齊劃一地回答,充滿著金戈之氣。

捕頭臉色難看。

捕快跟正規軍對抗,毫無勝算。

他回頭找了個心腹,跟他耳語:「去彙報,直接去楚王府……」

……

這邊李禛轉身走了。

白竹忙跟上,同時把兵符遞還給他。

「公子,公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白竹完全處於懵逼狀態,「您直接調兵來攔他們……這……這……」

李禛回答:「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竹失聲:「啊?那您……」

「但是,能值得楚王如此大動干戈的,一定不是小事。」李禛說:「攔住就對了!」

白竹:「可是……可是您不去找楚王嗎?這是回家的方向?」

李禛:「就是要回家。」

白竹:「回家幹什麼啊?」

李禛沒說話。

他回去,把趙咸余從被窩裡拎了出來,扔上馬,帶他直奔皇宮。

趙咸余臉上的淤青散了不少,但還沒好全,一直躲著不肯見人。

此時被李禛從被窩裡挖出來,一直出了府,方才反應過來,大叫道:「李禛!你要帶我去哪裡?」

李禛用最簡單的話說:「我不管你用什麼法子,把皇上弄到甜水巷去看演出。」

趙咸余驚得破聲:「什麼?!」

「不是你和溫黃一起搞的嗎?」李禛問他。

趙咸余:「可可可可可……不是三天後在彩門歡樓嗎?」

「看樣子你還什麼都不知道。」李禛說:「宮裡突出禁娛令,活動提前到今晚。

溫黃在甜水巷的廣場上舉行,但是楚王命衙役去驅散人群,停止活動。」

趙咸余腦袋嗡嗡的,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找我爹去做什麼?」

李禛很兇地問了一句:「我只問你,你行不行?要不要讓那金月奴表演了一半被趕走?」

趙咸余驀然跟只鬥雞一般聳起毛來:「我當然行!必須行!我爹其實也很貪玩的!以前他還偷偷帶我出來逛過夜市呢!」

「很好。」李禛說:「只管把他帶過去,安全問題交給我,不用擔心。」

趙咸余回頭看身後的李禛,明滅的萬家燈火映照下,他有種無畏與堅定的感覺。

莫名有種安全感怎麼回事?

……

溫黃正站那傻樂,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

回頭一看,她差點沒跪下:「官官官……」

「噓!」趙咸余做出個「噓」的動作,「我們偷偷出來的!你別亂喊!」

「……好吧!」溫黃回過神來,乖覺地沖皇帝咧嘴一笑,叫道:「外祖父好!」

外祖父?

倒是不認生,自來熟……

皇帝斜了她幾眼,問:「你們在這幹什麼呢?」

溫黃過去,虛扶著他的胳膊,說:「外祖父,是這樣的,國公爺總說,檀淵受戰爭之苦的難民,無家可歸,當地的官府又無錢安置,所以我就和舅舅一起想了個法子,把國公府那些存貨都搬出來賣掉變現,拿出一部分利潤……」

溫黃說完了,發現皇帝貌似根本沒在聽。

他的眼睛格外亮,微微張著嘴,一眨不眨地盯著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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