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濟和尚挑眉瞥了她一眼,笑了一下,走了。

溫黃趕緊拉著李禛跟上。

「不是!弘忍禪師,這是怎麼回事啊?」凈光法師大驚失色地問:「您……您為何叫他師父?」

弘忍禪師端得是好修養,微笑對他說:「自然是因為,他是我師父,所以貧僧才叫他師父。」

凈光法師:「他……他是您師父?您師父是道濟法師?」

「道濟宗師,乃我禪宗第十四祖釋道宗師之徒。早在三十多年前,便繼任我大相國寺的住持。

這些年,師父一直在外雲遊苦修,臨走前囑託貧僧代行住持之責。」

凈光法師沉默片刻,躬身作揖:「看樣子是貧僧搞錯了,當真是慢待了,道濟宗師。」

道濟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說:「你身上這袈裟不錯哇!」

凈光法師充滿愛護地拍拍身上的袈裟,笑道:「此乃十九年之時賜下。」

道濟宗師又笑眯眯地問:「多少錢?」

凈光法師的笑容僵在臉上。

這個,的確是通過關係,花了錢弄到的……

道濟宗師哈哈大笑,嘴裡吟唱著「不依本分,七倒八顛,攪亂世界,欺地瞞天……」走了。

圍觀的香客又議論紛紛。

「原來凈光法師身上的紅袈裟,是花錢買的?」

「他居然如此對待道濟法師!就算是個假的,那也是個老人家,怎麼能拿長毛的饅頭給他吃?那個可是會吃死人的!」

「這天清寺,借佛寺之名,行商人之便,就知道賺錢罷了!」

「說到錢,我今兒燒個香,就花了整整三兩銀子!」

「誒!快去看快去看!外面來了好多人!大相國寺好大的陣仗!」

香客們跟了出去,見道濟宗師被五百武僧簇擁而去,不約而同跪拜相送。

轉眼間,天清寺的香客竟走了個精光,人們都尾隨到大相國寺外面,對著寺廟的方向拜……

凈光臉色難看地看向凈裕。

凈裕一臉心虛地說:「師兄!您別這麼瞪我啊!把他趕走是誰的意思您也知道,咱們哪裡敢違抗?」

……

大相國寺里,住持雖然不在,但住持的禪院卻有專門的人打掃,常年保持著乾淨整潔。

他們回去的時候,就見那妙語小和尚帶著四五個幾歲到十幾歲不等的小和尚正在忙碌著,將住持禪院擦洗得一塵不染。

「李禛,為師既然回來了,少不得要盡一盡住持之責。」道濟宗師說。「你們且在此等一等,我去去便回。」

李禛行禮:「是。」

道濟宗師便在弘忍禪師的陪同下走了。

路過溫黃身邊的時候,見她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便停下,從懷裡掏出個東西來,直接扔給了溫黃:「女娃娃!給你吧!」

溫黃接住,打開一看,便是《黃檗心經》。

「師父,您這……也太隨便了吧?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扔給我?咱們就算不舉行個收徒儀式,也得讓我在您面前磕個頭啊!」溫黃說。

「你們以後都別叫我師父了!我給你們的,不過是心血來潮自創的玩意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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