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又看了劉明秀一眼,咽了一口唾沫,先拿出左手,捏緊著拳頭往水裡放。

沐節一把抓住她的手:「把手指伸開!」

阿蘭還是攥著拳頭。

「我讓你把手指伸開!」沐節直接掰開她的手,往水裡放了下去。

阿蘭似乎看到自己的手指變紅了,一把將手抽了回去,撲通跪下就哭:「香的確是我點的!但是我根本不知道那個香有什麼問題!我是看到裘安安在點香,過去幫她的忙。」

「什麼!」劉明秀大驚失色的樣子,「你這個小賤蹄子!你為什麼不早說?」

阿蘭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奴婢害怕!不敢說!」

「你胡說八道!」裘安安叫道,「你當時來傳了話就走了!什麼時候幫我點香了?

一定是你趁我去屋裡換衣服的時候,又偷偷潛回來點的!」

「當時我去傳完話,有點鬧肚子,就去了茅房!」阿蘭分辨說,「後來我出來,就看到座椅都搭好了,我看到裘安安正準備點香。

我就主動過去幫忙,讓她趕緊去換衣服!」

「那我們去的時候,你怎麼不在呢?」溫黃問。

阿蘭:「我……我點完香就走了呀!」

「行了。」突然,寧國公出了聲,「來人,把她帶去審!」

兩個侍衛過來,想把阿蘭帶走。

豈料,尚未靠近,她突然喊了一聲:「我是冤枉的!」然後往嘴裡喂了個東西。

侍衛急忙阻止,然而已經晚了。

她一手捂住喉嚨,一手指向裘安安,痛苦地倒地。

青果急忙跑去急救。

然而,她很快咽了氣。

竟是吞金自殺了。

金塊卡在喉嚨里,將她卡得窒息而死。

「啊!阿蘭!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呀!」劉明秀以哭腔喊道:「父親!阿蘭是我的陪嫁丫頭!從小跟我一起長大!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

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害人性命呀!

她已經以死證清白!求父親做主!把真兇處置了,讓她瞑目吧!」

裘安安噗通跪下:「不是我!我準備妥當以後,就去換衣服了!後來誰再去點的香,我根本不知道!」

國公爺深呼吸,看了李禛一眼。

李禛心裡覺得應該不是裘安安,但他不敢說,只拿眼瞧溫黃,問:「你覺得呢?」

溫黃深呼吸,站起來說:「阿蘭自盡,線索中斷,此事就到此為止,大家都回吧!」

「怎麼能到此為止?」劉明秀卻不依不饒,「裘安安謀害我國公府的子嗣!你居然說到此為止?」

溫黃看著她:「三弟妹,你想聽真話嗎?」

劉明秀:「什麼真話?」

「是你叫我們去蓬萊洲的!

去了以後你連坐也沒坐,直接就走了!一直到她們表演完了也沒有回來過。

如今點香的人又是阿蘭!

其實,你的嫌疑遠大於裘安安!

但鑒於阿蘭已死,沒有更多證據,所以我說到此為止。」

劉明秀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什麼!你說是我?!溫黃!你瘋了嗎?

我自己也有孕在身,我怎麼可能會點毒香害自己的孩子?

你個毒婦!這種帽子也敢往我頭上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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