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潑的水?」章惇帶的一個衙役仰頭,凶神惡煞地問。

從二樓探出一個胖婦人的腦袋來,回答:「我潑的,怎麼?」

衙役:「你怎麼能亂潑水呢?」

婦人:「我向來都是這樣潑水的呀!

我往河裡潑的!又沒潑你身上,你嚷嚷什麼?

你以為你披著一身官皮,我怕你呀?

不去抓小偷,不去管搶劫,不去抓那些男盜女娼的狗東西!你管我往河裡倒洗腳水?」

衙役:「……」

「官爺!」旁邊兒有個下棋的說:「咱們家家戶戶都是這樣倒水的!門前就是河,誰還特地把水端到樓下來倒啊?」

薛天師深呼吸,半天說了句:「休矣!」

……

他們走了以後,樓下下棋的和樓上潑水的婦人對視了一眼,都笑了一下。

章惇他們回到了衙門,跟皇帝說了這隻蝴蝶的遭遇,皇帝就問薛天師:「還有別的蝴蝶嗎?重新換一隻來?」

薛天師搖頭:「換一隻沒用!每一隻昆吾蝶都有屬於自己的巢穴。」

皇帝:「那……你們還有別的什麼方法可以證明你們所言嗎?」

楚王:「父皇!巴甲的證言還不夠嗎?如果不夠的話,把李蘅的貼身侍婢抓來審問!她們肯定知道真相!」

皇帝同意了。

結果,她們竟然說,巴甲一直覬覦她們公主,之所以會如此誣告,是因為見到公主和恆王殿下好了,心生嫉妒,玉石俱焚。

……

楚王無法證明這個世界上還存在一個懷孕的李蘅。

也無法證明金月奴扮演過李蘅。

而周式周大人,還有宜陽縣令都幫金月奴作證,證明李蘅墜崖的時候,她在宜陽被人追殺。

再加上奶娘丫鬟的證詞,皇帝斥責了楚王,說他不該輕信巴甲。

李橘也是挺會演,一臉喪女之痛的表情問皇帝,他女兒就白死了不成?

楚王急忙跟夜蠡撇清關係,說他不知道葡萄山莊發生了什麼事。

他僅僅是讓夜蠡去把金月奴和李蘅帶回來,他不知道同時到底起了什麼衝突,不知道夜蠡為何會殺人……

溫黃不知道皇帝信不信,反正他並沒有處置楚王,只要求他跟李橘賠禮道歉。

但是他也安撫了李橘。

首先是處死了巴甲,並治了夜蠡及當時跟著夜蠡一起去的那些人家裡人的罪。

流放的流放,充軍的充軍。

其次,皇帝對李橘說,無論如何,小五一定會娶他的女兒!親生的沒有了,就過繼一個!

李橘謝了恩,一臉悲痛地走了。

……

府衙外,趙咸余蹦蹦跳跳,摟著李禛的脖子,竊喜地說:「剛才你讓他放開繩子,可笑死我了!

你說那薛天師現在是不是氣得肚子都要炸了?哈哈哈哈哈……」

李禛看了他一眼,語氣有些不忍,說:「有個事情,你想到了嗎?」

趙咸余:「啥事啊?」

李禛:「你……不能娶月奴姑娘為妻了。」

趙咸余蹦跳的腳步一頓:「什麼?」

「李蘅『死』了。」李禛說,「不可能給李橘再過繼一個女兒,又跟金月奴長得一模一樣吧?以後,金月奴只能是金月奴。」

趙咸余眼裡的光一點點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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