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對了!」李禛親她的耳朵,呼吸急促地說,「就得讓你知道知道冷著你夫君的後果!」

屋裡傳來低低的嬌喘聲,到了半夜,某人帶著哭腔求饒,方才漸漸息了。

……

第二日,溫黃從李禛懷裡鑽出來,睡眼朦朧地看看外面的天色,又看看他,問:「你怎麼還在呀?」

「今兒休沐!」李禛摟著她說。

「那再睡會兒吧!好睏……」溫黃趴在他心窩嘟囔。

李禛:「今天得去冰場,你忘了?」

溫黃:「嗯……啊?對哦!該起來了!」

李禛揉了揉她的腦袋,又揉了揉她的背,抱著她起來……

……

冰場是趙咸余的產業,冬天可玩各種冰戲,例如滑冰,冰球等,還有各種冰上表演,精彩紛呈。

今天是太子妃的生辰,來的除了宮裡的妃嬪,相熟的好友,便是數量龐大的蔡家女、蔡家媳占了多數。

溫黃和金月奴坐一起,先是看了一場盛大又精彩的冰上舞,兩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後面一群半大孩子來央求十娘,說想玩冰球,蔡十娘就令表演中斷,讓他們玩了。

「哎呀!這些哥兒可真淘!」蔡十一娘說,「我正看著有味道呢!」

蔡十娘微笑說:「先吃些東西吧!等會兒他們玩兒夠了,咱們再繼續欣賞。」

「好。」蔡十一娘今日看起來格外像個親善的妹妹,「這暖閣里燒著碳火,還熱著熱食,太子妃也真會享受!」

蔡十娘聽出她語氣里含著酸意,只微微含笑,沒有說話。

「可惜還缺一樣。」蔡十一娘又說,「如果再有個美人彈唱一曲,就更好了!」

「這有何難?」卻是蔡三娘搭話,「這不有現成的美人兒嗎?金娘子,今日是太子妃殿下的生辰,你不如表演個節目,給大家助興,如何?」

蔡家三娘是蔡賢的女兒,是除蔡十娘之外嫁得最好的女子。

她嫁給了襄王為側妃,今年三十七八歲的樣子。

她這話一出,蔡十一娘等好幾個蔡家的女眷都起鬨,叫金月奴表演。

如果是自家幾個熟人玩樂,表演一曲也沒有什麼。

但她們明顯是內涵她出身藝伎,有貶低金月奴的意思。

蔡十娘說:「三姐姐,月奴近日著了風寒,嗓子不好,疲倦乏力,讓她陪我來這裡,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你可別再折騰她了!」

襄王妃挑眉:「是嗎?我瞧著氣色好得很吶!不咳嗽又不發燒,唱個曲兒,還能累著?

我聽說,像他們這種青樓藝伎,從小訓練特別嚴格!別說輕微的風寒,就是引了產,也要繼續訓練的!怎麼進了太子府,倒變得嬌柔造作起來?這可要不得!」

引了產……這更是說藝伎生活不檢點的意思。

已經從貶低到侮辱了!

蔡十娘皺眉,待要說話,溫黃突然說:「蔡三娘子,你何必為難一個病人呢?

我聽說,你當初就是以一曲蝶戀花,贏得了襄王殿下的青睞,收入府中!

不如你給太子妃殿下也唱上一回?唱得好的話,太子妃殿下可是會有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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