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魔識化育時辰將至

.追逐]第一百七十章魔識化育時辰將至

「自東而入,有相剋之利,注意禁法變化!」

塗山站在大衍圖陣最頂端,號施令。這十幾天,不知為什麼五嶽真形圖的活動有些遲滯,禁法變化越來越少,這給了塗山等符修一展長才的機會。

距離當日進入已經快滿三月了,當初由三家坊許下的斗符大會,應該已經結束,而會期長達四十九天的隨心法會,如今也已過半,他之所以還領著倖存下來的符修,參與到這個連步虛修士都略嫌不夠看的1uàn局中,都是翟雀兒的安排,

塗山知道翟雀兒的心思,黃泉秘府固然是好,也要有五嶽真形圖幫襯,如今那件玄mén重寶已萌生元靈,和黃泉秘府結合的就不那麼緊密,這是個收取的好機會,同樣,那法寶元靈就此跑掉,也不是不可能。

塗山他們留在這裡,一是觀察虛實,二就是牽制之用。

這段時間,他奔走在黃泉秘府中,依靠大衍圖陣之利,收|容散落各處的符修,總體來說,受的擎肘並不大。

自從十方大尊被黑袍和龍長老聯手擊敗,逃遁無蹤之後,其手下就成了一盤散沙。初時還有一個擁有虛空夜叉法相的「老鬼」整合,但翟雀兒何等手段,一現端倪,直接讓龍長老出手,虛空夜叉可隱形、可短距離穿梭虛空,本是最擅長逃命,但在龍長老「天無二日」的大神通下,依舊很快敗亡,至此,十方大尊一脈,敗局已不可收拾。

況且,如今手下這些符修,雖然人數比最初少了快要八成,但因身外逆境,又有翟雀兒許諾,希望仍存,都爆出了十二分的力量,磨合了近三個月,如今倒比人數齊整時還要高效。

塗山還是頗有些信心的。

此時,大衍圖陣已經重新進入了東嶽方位,並準備從此地直趨中嶽之地,那裡是五嶽真形圖的核心地帶,能在那裡站穩腳跟,才真算得上是「牽制」之功。

「啪!」

外圍雲氣化矢,命中一個正往這邊湊的虛無魂影,將其打得粉碎。這是大衍圖陣的自備防護,本沒什麼異樣,塗山卻扭頭細看,眉máo皺起:

又是個被魔氣沾染的,這段時間可真是不少,難道真有域外天魔潛入此間,又或是是雀兒小組及龍長老等人,用了mén中哪件寶物,留下的後遺症?

就算出身魔mén,對域外天魔之類,塗山也抱有較高的戒心,越是了解,越知道這玩意兒純粹是六親不認,甚至對修煉魔功的生靈更感興趣些,每年死在九天外域的魔mén修士,絕不比其他宗mén來得少。

此時,大衍圖陣已按照即定的計劃,放出通天法掌,其中運化著億萬氣機,看似簡單一推,其實是窺准了禁法運轉的關鍵環節,加以扭曲,由此分開一條通往中嶽方位的路徑。

當然,這也要和九地元磁神光契合無間才行,這實是三個月來,大衍圖陣推演的極至。

虛空扭曲,彩光jiao疊,塗山居高臨下,透過一處h&#25o;n1uàn的氣機,倒是能隱約感覺到對面的情況。五嶽真形圖,以中嶽為,群峰攢簇,土行之氣格外醇厚,兩邊氣機一接,人們就覺得身上一沉,如此正是中嶽之相。

一擊成功,這邊人人喜悅,塗山知道這路徑不可能維持太久,但仍不忙進去。他一慣作風沉穩,不謀進,先謀退,既知五嶽真形圖生出元靈,如今進趨其要害之地,怎能不試探對方的反應?

他待將計劃中的試探手段使出來幾個,但下一刻,臨時甬道中,卻撲出來一個人影,且是大衍圖陣中修士都認得的。

「葛福!」

陣中微有sao動,難道十方大尊一脈的人已經先一步進去了?葛福此人,符法造詣了得,曾經還是大衍圖陣的指揮,當真不好對付。

塗山又是疑huò又是惱怒,他三個月來還是次與葛福碰面,只以為此人已經死在五嶽神禁中,哪知竟是被其捷足先登?不過此人不借地勢之利下手,反而正面撲出來,又算什麼?

念頭未絕,對面葛福卻是咧嘴一笑,神情詭異,未幾,他竟是不管不顧,直衝上來。塗山眉頭皺緊,卻是及時驅動大衍圖陣放出最得力的通天法掌,要一擊中的。

「嘭」聲悶響,通天法掌之前,血ròu橫飛,堂堂一個步虛修士,竟是被一擊打得粉碎,這一下莫說是別人,連塗山都愣了。

也在此刻,大衍圖陣中,諸修士盤結一處的意識流,驀地增厚許多。作為主控者,塗山是第一個現不妥的,可是未等他處理,心口便是冷徹,讓他jī零零打個寒顫。

「不好,天魔透入了演天珠……」

一念既起,萬念並生,若是塗山單獨一人也還罷了,可他此時心神經由演天珠,和二十個符修串在一起,他能抵擋,別人又怎麼可能擋得住,其餘人等瞬間被攻破心防,那渾濁意念轉而齊攻過來,他也是瞬間就沒了意識。

最後一刻,他總算明白一點:那葛福竟然是早被天魔降住,充做了血祭之物……

「剛剛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余慈讓心象分身在外繞行一圈兒,不過黃泉秘府廣大,他也沒有別的現。只是他如今的狀態,讓影鬼很是撓頭。

還不是太專心哪……這樣真沒問題?

就在昨日,余慈玄藏飛星大鍊度術終於火候到了,磨成一顆種子真符,元辰六符至此圓滿,所差者就是依據本命金符的法度,將之合為一處。原本這是能夠一蹴而就的,可為謹慎起見,和移宮歸垣同步進行,特意壓到了今天。

作為余慈身邊唯一的狗頭軍師,影鬼對此關鍵時刻地點的選擇,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移宮歸垣,入趨玄武,以方位論,北嶽應該是比較適合的,不過那裡毒蟲太多,就算在雲樓樹空間,也不敢保證萬全;西嶽方位這幾個月少去,不甚熟悉,故而否決;南嶽則是氣機不甚相合,而且上次妙相失蹤,也是在那邊,讓人心下不安,所以思來想去,乾脆移到東嶽方位。

這裡時常跑出一些鬼類,但對雲樓樹不會產生興趣,安全xìng是有保障的。

但話又說回來,從人心而言,當人們把事前準備做到極致,以至於吹máo求疵,也正是心下沒底之時。

影鬼就是這樣。

近來,余慈的心情不是太好,以至於行事都有些古怪。雖然他日日修煉不綴,jīng熟玄藏飛星大鍊度術、錘鍊誅神刺這兩樣功課都完成得不錯,但也只是不錯而已,沒有前兩個月夜以繼日,渾然忘我的勁頭。

影鬼覺得,余慈有一股子憋悶之氣鬱積心中,修煉時還好些,可一旦閒下來,腦子裡就有些事情干擾,往往引心煞,凶躁之氣如油煎,絕不是個妥善的狀態。

都是因為妙相那檔子事兒。

影鬼認為,余慈對當時沒有幫上忙,心中頗是耿耿。只此一件事也還罷了,他和妙相也沒有那麼深厚的jiao情,可是由此延伸,卻是將一些積壓在心底的情緒翻了出來。

怪不得閉關時最忌諱受到干擾呢,尤其在這種臨近關卡的時候,一個小小的yòu因,便易致1uàn。

影鬼曾想勸解來著,可是余慈卻有不同的認識:「與她何干,蛇鼠之身,羨鳥飛魚躍,早埋下前因……我知道就成。」

好吧,現在唯一的好消息是,余慈有他自己的看法。

妙相事後這半個月,余慈不再把時間都放在修行上,除了按部就班推進之外,就是思考一些事情,還分出jīng力,整理以前的一些收藏。這兩天,他就對就一枚蜃影yù簡特別感興趣。

那是天遁宗早年流出的一枚教習yù簡,輾轉流落到大通行諸老手中,當年余慈以牽心角換取競買玄真凝虛丹的錢款,諸老爽快,用這個當了添頭。

yù簡上內容很簡單,不涉及什麼特別重要的心法,只是教授天遁宗的修士,如何匿跡、如何蓄力、如何殺人。以余慈現在的層次來看,這裡面傳授的技巧,大部分已不太合用,可是,他仍看得津津有味。

就是在這種關鍵時候,他也拿出來看。

其實影鬼也能猜到一些,余慈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天遁宗別的不說,隱匿氣息,蓄勢聚力的手段,確實是天下獨步。這與余慈入趨玄武的要求,隱然暗合。

可是「暗合」是一回事兒,「合不合用」則是另一回事兒。

要是「天遁殺劍」、「絕影三遁」等這等高妙法mén在此,看也就看了,可yù簡上那些粗淺貨sè,又得見出幾分真意?

如此還不如求教它呢,《上真九霄飛仙劍經》里,也還有些類似的法mén,單論層次,就要強得多了。便是不能修煉,也有參考價值。

影鬼很是鬱悶,它和余慈一榮俱榮不好說,一損俱損是絕對的。事關自家生死,偏又使不上力,這感覺真是難受。

也在此刻,它忽地聽到余慈說話:

「時辰到了?」

唔,這味兒怎麼有點兒怪?

補昨天的一更,中午可能稍晚,大伙兒見諒。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