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青爸爸沒有絲毫理會破曉的想法,他不可能拿他兒子的未來,去跟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對賭。

隨後他就打算接著抱起初青。

只是還沒有碰到,初晴就擋在她父親面前。

「你幹嘛」初青爸爸嚴厲道「平時胡鬧就算了,現在你在幹嘛要徹底毀了你弟弟」

初晴搖頭「不是的,破曉叔叔不會騙人的。

蕭姐姐說,出門在外一定要聽破曉叔叔的,再難相信也要去相信的。

蕭姐姐不會騙我的。」

「你蕭姐姐不會騙你,你爹我就會害你們把她拉開。」初青爸爸的聲音帶著威嚴。

初青媽媽動手把初晴拉開「乖,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

「可是,可是」初晴還沒說完就被拉開了。

只是當初青爸爸又一次動手的時候,前面又出現個人。

這次他是真想一巴掌扇下去,簡直沒把他放在眼裡。

而這次擋路的,赫然是柳依依。

「柳丫頭,這事關乎我兒子的健康,你要管」初青爸爸臉色非常不好。

柳依依一臉的尷尬,她面子是很大,但是這畢竟是別人家的事,她也不好意思阻礙什麼。

「那個,破曉道友真的比較厲害,要不信一次」

「如果是你兒子,你信嗎」初青爸爸問。

「這個」柳依依也知道在強人所難,這個,還真沒法讓人信服。

可是她覺得破曉道友,不至於信口開河。

要知道,人家還低頭忙自己的,完全不在意初青是不是被帶走。

他已經開口過一次了,以破曉的心態,肯定不會再說著什麼。

柳依依無奈,只能對破曉道「道友,要不你說兩句」

江左平淡道「沒興趣。」

柳依依「」

初青爸爸「,柳丫頭,得罪了。」

「等一下。」是默言的聲音。

現在初青爸爸是怒髮衝冠。

默言才要繼續開口,六月雪跟赤血童子一人一手搭在她肩膀上。

海邊刀客道「默言仙子,這時候別胡鬧。」

除了柳依依,這些人都不夠格站上去。

對方可是大前輩,不占理,不占實力,上去就是找抽。

不過默言完全沒有這種自覺,她開口道「你們把手放開。我怎麼是胡鬧我是想告訴他們,打個電話問問天靈九峰的人不就得了。

指不定對方也有自知之明,他們就是治不好呢」

柳依依立即笑道「沒錯,前輩就試試,他們要是有辦法,也好提前讓他們準備準備。

到時候我也去打個招呼。

我們跟筱默很熟的,初青也是個好孩子,當然不會害他。」

柳依依心好累,她幹嘛要做這種事。

那四個不要臉的,居然把她推上來。

好在還沒把事辦砸,因為初青可能真的不能離開這裡,一旦離開,後悔都來不及。

不過他們的話不足以讓人信服,就是破曉本身,都沒有什麼可信度。

你讓一個七階大前輩去相信一個二階小修士,根本不可能的。

就是再不凡,也不可能。

這就好比,讓你相信一個二年級的小學生,可以幫你高考,還能輕鬆考上。

你信嗎

要是信了,差不多就瘋了。

這時候初青爸爸皺眉,那個魔修說的還是有道理的,而且柳依依肯幫忙還是有用處的。

最後他妥協了,問一下也好知道情況。

很快他撥打了一好友電話,隨即說明了情況。

而後還用特殊的法寶掃描了一下初青的身體狀況,好像在把初青實際病情傳過去。

跟蕭筱默他們的感知有點像。

只是沒一會對方就得出結論「無法治癒。」

初青爸爸愣了下,不敢置信道「無法治癒為什麼」

「很簡單,初青被傷的是根基之本,他的體質非常特殊。

這就好比,他身體內比別人多了一顆水球,而現在水球破了,裡面的水流出來了。

就是有辦法補好球,水也已經流出去了。」對面傳出平和的解釋聲。

「那裡不能把水重新注入嗎」初青爸爸著急道。

無法治癒那他兒子怎麼辦

「不說我們這裡沒有這技術,就是有,我們也無法知曉根基究竟是什麼,水只是一種比喻。

況且也無法知曉根基是否能被捕捉。

不過初青並沒有生命危險,如果你實在不放心,也可以送來讓我親自看看。

只是此後他就是普通體質了。」

之後聯繫就斷掉了。

對面已經說的夠清楚了,沒辦法。

但是聽到這消息的柳依依等人,也高興不起來,初青體質消失了

那不是要命嗎

初青爸爸沒有說什麼,而且要帶初青去看看,不管有沒有辦法,都要去看看,至少別給他留下什麼後遺症。

只是這次初晴又擋在她爸面前「把初青弟弟留下,破曉叔叔說沒問題的。」

「那如果有問題呢治不好呢」初青爸爸儼然問道。

初晴抬頭看向眼前的父親,這一刻她的眼裡一片清明,沒有絲毫的迷茫,沒人任何瘋狂的因素,這時候的她仿佛是還未打鐵前的她。

初青爸爸看到初晴這眼神的瞬間愣住了。

隨後初晴開口了,她的聲音帶著堅毅「初青弟弟若有事,從今往後我不再打鐵,努力修煉,保護弟弟。」

初青爸爸徹底愣住了,就是初青媽媽也不敢相信的看著初晴。

嗜鍛造如命的初晴,居然,居然說要放棄鍛造

只是還沒等他們回過神,蕭筱默氣就喘吁吁的跑進來了。

當看到異樣初晴的時候,她立馬跑過去按住初晴的頭,然後抱著她道「不要勉強自己,還有姐姐在。」

初晴抱在蕭筱默身上,叫了聲蕭姐姐後,就暈倒了過去。

把初晴放好,蕭筱默就對著初青爸媽道「你們怎麼當爹媽的打鐵是初晴的命,你們不讓她打鐵,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是的,剛剛初晴的精神已經處在即將崩潰邊緣,如果不是蕭筱默碰巧來了,她很可能就要爆發了。

變態哪有那麼容易好,尤其是鍛造這類,江左自己都用了很長的時間。

一朝悟道是好,但一朝強行放棄所愛,是難以忍受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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