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闆,論做生意這一塊,你是真的懂!」

「我高堯對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兄弟,你真會做生意。」

「少他媽廢話,趕緊把我的一百萬轉給我,然後都給我滾蛋,我他媽澡都才洗了一半。」

……

張全有他們走了。

走的非常快,順便還把外面燒紙人紙馬的灰燼給清理了一番。

杜歸站在門口,看著剩下的花圈和紙人紙馬,不禁有點犯難。

張全有他們買的實在是太多了。

花了幾十萬買這些鬼玩意,根本就燒不完。

眼下,全都橫在老街的道路兩邊,看起來非常的陰間。

「也值不少錢呢……」

「最近又經常下雨,我得想個辦法,把這些玩意都給收起來,不能被雨淋壞了。」

杜老闆極為擅長做生意。

想了想。

他眼前一亮,打了個響指。

「出來!」

話音剛落。

瞬間,陰冷的寒意,便覆蓋了老街。

一個個鬼員工冒了上來。

這些鬼員工里,有怨鬼,有凶神,有怪異,但基本都是人死後變成的。

至於那幾個鬼公交,還在外面跑業務。

「鑽進去。」

杜歸指著那些紙人紙馬,冷冷說道:「有實體的給我扛著花圈,拿著輓聯,沒實體的就附體上去,別讓這些東西被雨淋壞了。」

一個個鬼員工,紛紛聽令。

眨眼間。

那些紙人,紙馬,便全都晃動了起來。

本是正中午,陽光正烈,卻根本照不進老街。

這裡就像是被加了一層濾鏡,昏暗且陰沉。

說是鬼街都不為過。

一個個紙人懸浮在半空中,神色死寂,卻透露著別樣的滲人。

那些有實體的鬼員工,則扛著花圈,拿著輓聯。

花圈上的照片,正是杜歸的黑白照。

而輓聯上則寫著:

【百鬼作祟天下亂,壯士焚身鎮九州】

橫批:【杜老闆牛逼】

看著這些花圈和輓聯。

杜歸眼皮狂跳:「草,這是那個王八蛋寫的輓聯,一看就比我還沒文化,都給我撕了,把我的遺照也給撕了,看的人膈應。」

鬼員工們,紛紛照做。

然後,它們便消失不見。

杜歸也沒在意。

他轉身就進了屋,然後打開鹹魚,把矽膠娃娃拍了個照片。

【全新矽膠娃娃,私人訂製,清倉大甩賣,五萬起購,量大優惠,但不包郵,有意加v,備註a如家飯店杜老闆】

其實,讓那些鬼員工們附體在矽膠娃娃上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

杜歸捨不得。

這可都是錢啊……

冷不丁的,杜歸又看了看之前掛在鹹魚上的充氣娃娃。

那是上一次,張全有給他燒的,但是被截下來了。

「嘖,一個都沒賣出去。」

杜歸嘖嘖稱奇:「看來還是我定價太高了,不過無所謂,現在安州這塊,貨源都在我手裡,我已經壟斷市場了。」

「價格可以再翻一倍。」

「哎,活該我發財啊!」

做完這些。

杜歸便哼著小曲,得意洋洋的上了二樓。

不經意間。

他扭頭瞥了一眼下水道。

明朝古屍就在那下面蹲著。

「等我洗個澡,就可以秋後算帳了。」

……

另一邊。

安州城外,那盤旋著的紙屑,此時已經有一部分悄然進入了城內。

剩下的大部分紙屑,則依舊盤旋在上空。

隱隱形成了一張人臉輪廓。

那張臉,如果杜歸看到,一定會立馬認出來。

因為,和上次隱靈會的謝智才他們召喚出來的紙人一模一樣。

那個紙人的能力,則是複製。

過了好一會兒功夫。

紙人似乎沒有感覺到危險。

剩下的紙屑,便悄然飛進了安州城內。

它的氣息隱藏的非常好。

……

此時,在旱橋區。

一個廢棄的垃圾站里。

腳步聲微微響起。

五名穿著長袍,戴著兜帽的男人邁著步伐,悄然出現。

他們的氣息很陰冷。

他們的面容則更詭異。

因為即便看到他們的臉,也會下意識的將其遺忘。

正是守墓人們。

守墓人組織的規矩很多。

而且,他們加入守墓人組織以後,便把過往全都斬斷,不管是心理還是物理。

曾經的名字,自然也不能再用。

許舟已經忘記自己曾經的名字了。

之前在安州的兩名守墓人,便是他和王信。

許舟的實力,要比王信更強。

王信只是殺了五次索命鬼,而許舟則殺了六次,和唐元清不分伯仲。

只是,他的實力卻要略遜一籌。

但也夠用了。

因為其他人,全是殺了五次索命鬼的高手。

垃圾站雖然廢棄,但惡臭和腐爛的味道,卻始終沒有散去,反而經過兩天暴雨的沖刷,變得更加刺鼻。

幾個守墓人走到垃圾站最深處。

在一處垃圾堆面前停了下來。

許舟揮了揮手。

一顆腦袋,便從裡面飛了出來。

那是一隻怪異。

噗嗤……

許舟一把抓住那顆腦袋,然後一捏,直接將其捏成了一灘血水。

垃圾堆里。

那個神秘男人便蜷縮在其中。

他的身體到處都是血,一隻手臂也消失不見,半張臉都被那顆腦袋啃食的血肉模糊。

男人正是王信。

許舟是他的搭檔,見此情景,目光頓時陰冷了下來。

「醒醒……」

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某種異樣的味道。

眨眼間。

王信睜開了眼睛,張開嘴,哇的一聲,吐出了一灘黃水。

那些黃水裡,一隻人眼詭異的眨巴著。

同樣是一隻怪異。

立馬就有人動手,將其摧毀。

「幾個怪異就把你逼的這麼狼狽?」

「王信,你太丟守墓人的臉了。」

有人不滿呵斥。

王信張開嘴,奄奄一息的說道:「你們根本不知道我遭遇了什麼,我拚死才從那個怪異組成的河流中逃出來,能撐到你們出現,已經是萬幸了。」

許舟冷冷的說:「發生了什麼事?」

王信躺在地上,慘笑著說道:「我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想利用隱靈會把陪葬者都放出來,結果隱靈會的人團滅,我連個影都沒看到。」

「我想自己動手,結果陪葬者全都冒了出來。」

「連墓主人的棺材都現身安州。」

「昨天安州簡直就是人間地獄,我想逃出安州,結果就淪落到了現在的下場。」

「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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