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完了!

安州真的完了……

安州境內,有上百萬人口。

在杜歸知道自己就是墓主人的時候,讓安州恢復了太平。

只要他還活著。

安州就不會再爆發出靈異事件。

人們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安寧,把安州當做是一片樂土。

可如今。

這座杜歸出生長大的城市,卻變成了長安君手中最鋒利的尖刀。

這一刀極為致命。

而且出刀就是狠,落在了杜歸最致命,最無法彌補的弱點之上。

即便是杜歸把所有的鬼員工,都扔在了安州,也沒有任何作用。

因為長安君派來的劊子手中,有著墓主人級別的戰鬥力。

對付墓主人,就只有墓主人出手才行。

一時間,安州屍橫遍野。

嚴老和宋老拚死一戰,卻只是搖曳風中的燭火,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賈隊長,賈富,賈貴他們也都參與了戰鬥。

可也沒有作用。

絕望……

無比的絕望。

……

明州那邊。

幾個可怖存在的戰鬥還在繼續。

人影還沒有被壓制。

那怕只有它一個,也能和人俑,商君,以及長安君掰掰手腕。

但正在這時。

人影頓了一下。

就是這麼一下。

刺向它的一炷香,便避無可避的來到了它的面前,要刺穿它的腦袋。

啪……

人俑一把握住了那炷香。

它冰冷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憤怒。

那炷香在它手中,燃燒的極為迅速,香灰卻附著在它身上,就像是蝕骨之蛆一樣,完全無法甩開。

人影的氣息變得雜亂了起來。

握著那炷香的手,也裂開了一道口子,不停的往下滴答著鮮血。

後方,人俑握著長劍劈了上來。

商君的鬼蜮,同樣在牢牢束縛著人影。

長安君居高臨下,俯視著一切:「你已經輸了,現在你能做的只有掙扎,因為你和杜歸結合的太緊密了,他的意志會影響到你,你的意志卻無法影響到他。」

「看吧,這把刀能捅死他。」

「因為他是蟲子。」

人影神色冰冷,但目光中卻突然多出了一絲不和諧的瘋狂。

……

人死後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恐怕無人能夠說個清楚。

但現在,杜歸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死亡是什麼。

那就是一口井。

井底滿是冰冷到讓人絕望的井水。

寒冷,可怖……

杜歸是安州的源頭,也是安州的墓主人。

他能感覺到安州的一切。

「我要出去!」

「我要出去!」

「我要回安州,我要回安州!」

杜歸本以沉淪的意識,在此刻瘋了一樣的咆哮了起來。

安州是生他養他的地方。

從小,杜歸生在安州,他小時候就和表哥騎著自行車,逛遍了整個安州。

下河洗澡,上山偷桃。

安州要化作死城,杜歸當場瘋魔了。

「老子要出去,老子要把它們全都乾死!!!」

「我草他媽啊!」

瘋狂,憤怒!

杜歸的意志在這一刻,竟然壓制住了人影。

或者說。

人影本來就是杜歸的一個身份,是他的一部分。

外界。

人影的動作越來越遲緩。

漸漸地。

它目光中的冰冷,被血紅色的殺意所取代。

人俑握著長劍,趁機刺了上去。

就在這一刻。

杜歸擁有了對身體的控制權。

他眼中凶光閃爍,一把握住了那把長劍。

「滾!」

杜歸怒吼了一聲。

一腳就踹在了人俑的身上。

這一腳,把人俑直接踹飛了不知道多遠的距離,一頭扎進了黑暗中。

看著這一幕。

商君怔住了。

長安君也怔住了。

不過緊接著。

長安君便漠然的說:「果然,我想殺你是對的,你居然能在這種狀態下,掌控你的身體,你是個不可控的因素。」

「但沒用了,因為你已經落入了死局之中。」

「死你媽!」

杜歸扭過頭,右手握著那柱還沒燃燒殆盡的香,對著站在紅門前的長安君就甩了上去。

長安君面色陰冷。

它伸手一揮,那炷香竟然又恢復了原狀,並且在它面前懸浮著。

「口舌之利。」

「杜歸,你讓我很失望,這種話不應該是你能說出來的,你的智慧不在我之下,你不應該如此粗鄙。」

「粗鄙你媽!」

杜歸怒吼了一聲,隱藏在烏雲中的鬼樓,直接落了下來。

並且化作一團陰影。

杜歸握著陰影,就像是握著一把菜刀一樣。

但他卻根本沒對長安君,或者商君,亦或者倒在黑暗中,像是下線一樣的人俑動手。

反而,對著商君的鬼蜮就是一劈。

他要回去。

回安州去。

他只想守住安州,守住自己的家鄉。

腦海中,能無時無刻感受到安州的慘狀,甚至能看到嚴老,宋老他們被鬼物包圍的慘烈場景。

這些場景讓杜歸分心。

他想回去。

可長安區卻不允許。

那個商君更是控制著鬼蜮,直接罩在了杜歸的身上。

鬼蜮便是商君最可怕的力量。

那是刑罰。

眨眼間。

一幅可怖的場景浮現。

屍山血海,刀山地獄。

一層一層,十八層地獄直接橫在了當場。

杜歸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他握著陰影化作的長刀,劈開了一條路。

但杜歸的身上,卻多出了越來越多的傷口。

氣息在衰弱。

鮮血流淌,像是開了閘的水庫一樣。

長安君並沒有正面殺上去。

「困獸總是在臨死前最為兇狠。」

「杜歸,你就是困獸,你若是不去安州,那安州就會被滅,我只需要把握住你這一個弱點,就足以把你算計的死死的。」

「明州是我給你準備的墳墓,而安州則是套在你脖子上的繩索。」

「你告訴我,你拿什麼翻盤?」

「你不殺了我們,便沒有回安州的可能,可你卻誰都殺不了,即便你要反抗,你也會被拖住。」

長安君言語平靜,卻透露著及其陰狠的殺意。

它的殺局,到現在才完全浮於水面。

誰也不知道,它究竟落下了多少棋子,那些棋子有許多是閒置的,有許多則是被廢掉的,可大部分卻都發揮了作用。

無形之中,一張足以絞殺一切的漁網,把杜歸這條魚給牢牢纏繞住。

破局似乎成了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

杜歸已經徹底失敗了。

那把刀,真的能捅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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