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在東京風俗街的店二樓房間內,杜歸已經洗好了澡,正站在洗手台前對著鏡子刮鬍子。

坦白說。

杜老闆長了一張渣男臉。

只要稍微打理一下,就是標準的大帥比。

曾幾何時,在安州還沒有異變之前,杜老闆也有過靠臉白嫖的經歷。

「唉!我實在是太帥了!」

杜歸洋洋得意。

而就在這時。

房間外,忽然出現了一個穿著合服的身影。

杜歸在洗手間內,肯定是不可能看到的。

但,那身影出現以後,房間內的溫度,便驟然下降了許多。

只是。

杜歸現在畢竟還沒有完全從索命鬼的狀態退出去。

在這種狀態下,他既是索命鬼,也是墓主人,還是安州異變的源頭。

因此,他只感覺到一陣舒坦。

杜歸眉頭一皺:「不對勁……」

「我都洗完澡了,人怎麼還沒來?」

「我他媽都等急了!」

話音剛落。

咚咚咚……

門外,那個身影輕輕扣響了房門。

杜歸眼前一亮,順手抄起浴巾圍在腰上,急不可耐的走出了衛生間。

下一秒。

杜歸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合服女人身影。

「呦,還是制服誘惑,很好,我喜歡!」

杜歸眼前一亮。

身為一名老司機,那怕對方站在門外,穿著合服,可杜歸還是能腦補出對方的身材和臉蛋。

咚咚咚……

門外的身影繼續敲門。

聲音極其有規律。

杜歸懷揣著激動的心情,走到門口,將門一拉。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穿著藍色和服,穿著木屐,臉上畫著濃白妝容,目光呆滯,直勾勾盯著自己,像是屍體一樣的女人。

杜歸驚呆了:「臥槽,什麼鬼?」

怎麼長得比自己還丑!

就在他話音落地的一瞬間,和服女人胸前掛著的門牌,微不可查的滲出了一絲寒意,似乎在操作著和服女人一樣。

立馬就要進入屋內。

這下子。

就算杜歸反應再遲鈍,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在他的目光中。

這女人不是像是屍體,而是就是一具屍體。

沒有任何生機。

並且,那門牌散發的詭異力量,就像是絲線一樣,完全貫穿了屍體的全身。

她,或者說它,完全就是一具傀儡。

杜歸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但他確實被噁心到了!

「草!這一行都內捲成這樣了嗎?讓屍體干這事,我日你媽啊!」

杜歸只感覺頭皮發麻。

但,就在他要一腳把對方踹飛的時候。

那和服女人,卻雙手一拉,直接解開了衣服。

杜歸瞪大了眼睛:「不是吧!」

……

與此同時。

張全有也聽到了敲門聲。

任何男人,都有一個致命弱點。

那就是,在那啥的時候,警惕性都會降到最低。

這也是為什麼,一旦遇到掃黃,人就會慌的要死,甚至會當場嚇尿。

不過,張全有不一樣。

他最開始的能力,就是嗅覺,可以嗅到任何鬼物的氣味。

因此。

當敲門聲響起的一瞬間。

張全有就聞到了一股石楠花的氣味。

他隔壁就是羅城。

因此,立馬露出了微妙的笑容:「嘿嘿,羅城這小子不行啊,人才剛到,就直接繳械投降了,不過也沒辦法,畢竟還是個處。」

「看來,只有杜老闆能和我比肩了!」

張全有淫笑著,一邊走到門口,一邊做好了戰鬥準備。

然而……

當他拉開門的一瞬間。

張全有的笑容凝滯了。

門口,是同樣身穿藍色和服的女人,而更可怕的是。

這女人雙眼血紅一片。

脖子處,還有很明顯的勒痕,像是不久前剛剛被勒死一樣。

「草!」

張全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雙腿一軟,褲襠濕了一片。

那女人目光呆滯的看著張全有。

它歪著腦袋。

然後,自脖子處發出了一陣清脆的咔嚓聲。

脖子應聲而斷,腦袋耷拉在胸前。

……

咔嚓!

杜歸一把捏碎那和服女人的脖子。

他的臉色,簡直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我只是想簡單的嫖一次而已啊!」

「是那個王八蛋在搞我?差點把我嚇的硬不起來了!」

「活著不好嗎?」

杜歸陷入了狂怒之中。

他雖然喜歡黑絲,喜歡膚白貌美的御姐,可不代表他好這口啊!

而之所以,杜歸覺得是有人在搞他。

完全是因為,在他眼裡,這具站街女屍,根本就不是鬼,而是一具被操控的傀儡。

賈隊長似乎感受到了杜歸的憤怒。

直接從背包里鑽了出來,露出猙獰的狗頭。

立馬就咆哮了一聲。

像是在回應杜歸一樣。

杜歸憤怒的說道:「還好我他媽沒給錢,不然搞我的那個王八蛋,肯定要開心死,奶奶的,今天老子要大開殺戒!」

說著。

杜歸又想到了一件事。

「等等,張全有和羅城……」

這兩人不像杜歸,能一眼就看出服務小姐的不對勁,以杜歸對他們倆的了解來看,這兩人都是色中餓鬼。

說不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提槍上馬了。

「媽的,你倆可別得病啊!」

話音剛落。

杜歸趕緊衝出房門。

身影一閃,再次出現的時候,直接來到了張全有的房間門口。

屋內一片狼藉。

張全有手中拿著紅繩,死死纏繞著那具女屍,騎在對方身上。

杜歸驚呆了:「打擾了!」

張全有見此,咬牙說道:「你那是什麼眼神,我他媽對屍體沒興趣,趕緊去隔壁救羅城,他那屋一直沒動靜,肯定是出事了!」

說話間,張全有用力一拉,紅繩直接將女屍的腦袋生生割了下來。

杜歸點點頭,一腳踹爛了羅城房間的門。

說來也詭異。

羅城的房間裡,空無一人。

沒有女屍,也沒有羅城。

只有揮之不去,淡淡的石楠花的氣味。

這時,張全有也鑽了進來,大吼道:「人呢?」

「我不知道!」

杜歸臉色陰冷。

他雙目變得漆黑一片。

身影也越來越模糊。

雖然說,羅城今天沒少懟他,但說白了,在杜歸眼裡,羅城就是個弟弟,還是個孩子。

如今,羅城就這麼沒了。

他怎麼可能不憤怒!

偏偏,正在這時。

在這間風俗店內的所有房間,全都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昏黃的燈光變得血紅一片。

那些房間內,一個個奇形怪狀,怪異無比的身影蠕動到了門口。

咿呀一聲。

房門打開。

一個個有別於九州的鬼物,從房間裡探出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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