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宴會開始之前,種種跡象已經說明總政處有了防備,但辛蕙等人還是孤注一擲地發起了行動,這本來就不太合常理,唯一的解釋是爭鬥的雙方都對對方有一定的了解,而辛蕙等人不得不冒險行動,如總政長所說,綁架挾持他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將宴會廳里的人放出去。

辛蕙咬牙,「你要把這裡的所有人都殺了嗎?」

「殺他們的是前總政長留下的反叛勢力,跟我有什麼關係呢?」總政長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打算。

那些還等著他救命的總政處官員以及政府高層不免驚愕,紛紛將目光投向總政長,而那個白髮老人看了看身邊的一名玩家。

「酒里加了東西。」那名玩家用道具檢驗過後道:「不過查不出來是什麼,但不是毒。」

總政長卻微微一笑,「不是毒,那應該就是真菌液了吧,你們想通過政府高層的人將真菌帶出去,再度讓小丑城淪為感染城市,比起我,你們下的賭注更大。」

「你也喝了酒。」辛蕙恨恨地看著他。

總政長一抬手,旁邊有人立刻拿出針劑注射在他手臂上,「這些年也有不少人帶來真菌巢里的數據,能夠快速感染人體並大面積傳播的真菌沒幾樣,多是不致命的,就是治療時間很漫長,但要是在感染前就注射了抗體,這個過程就會縮小到一支普通的針劑就能解決。」

「總政長!」一名美艷的婦人撲到他腳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你上任的時候我們可是出了大力的!」

總政長面無表情,毫不猶豫地開槍射穿她的腦袋,無視地上的屍體,他吩咐玩家,「全殺了。」

話音剛落,便有幾個人突然從人群中站起,把隨身攜帶的微型炸彈扔向大門和窗戶!

幾聲巨響,大樓大門垮塌,連牆面也塌下大片,灰塵四濺時,被困的政府和總政處人員沖開玩家瘋狂地湧向門口,一股腦全部衝出了大樓。

然而領命殺人的玩家們卻沒有動作,直到他們跑的差不多了才在門口位置站成一排,將槍口對準了人群。

這幫人不可能跑出去。

事實也是如此,等到最跑在最前面的一批人被突然出現在空氣中的無形射向切成肉塊的時候,人群又尖叫著退回來。

可惜後邊也沒好到哪兒去,玩家們開火掃射,密集的槍聲過後,地上壘滿了屍體,活下來的只剩零星幾個被屍體蓋住的人,最後也被玩家過去清理了。

宴會廳變得空蕩起來。

現在就剩下總政長那方,加上玩家和請來的客人袁存,一共十五人。

辛蕙這邊除了剛才挾持人質的七八人,以及後來炸門出來的四五個,不記死的,總和十二人。

除此之外,還有被挾持的幾名人質,幾個嚇癱了剛才沒力氣逃跑的參與宴會的家眷。

局勢一目了然。

徐獲站在靠窗的位置,剛才射線生成的時候他就看清了,不光前門,整棟大樓其實都被射線包圍了,有菱有角,看起來更像一個方形的牢籠。

他的目光在總政長身邊的那些玩家身上掃過,最後落在那位貴客袁存身上,他手裡正把玩著一個小柵欄模樣的東西,留意到他的視線,抬頭對上來。

這應該是在場玩家中最強的一個。

「空間道具?」徐獲朝他抬了抬下巴。

戴著面具無法窺視他的表情,袁存似漫不經心地道:「外來的玩家?想走的話就趁早。」

徐獲微微一笑,看向總政長等人,比了個請的手勢。

他這種態度反而讓袁存和總政長重視起來,後者道:「小丑城禮數不周,請這位先生不要見怪,等解決了這裡的事,我再請先生吃飯。」

徐獲神色不變,抄起手像是要看戲。

辛蕙恨恨瞪了他一眼,復又威脅總政長,「別人不說,難道你也不管她的死活了嗎?」

總政長不為所動,倒是被掐住脖子的琅琅輕拍她的手,「放開吧,他有備而來,肯定也猜到我才是策劃者。」

「琅琅……」辛蕙焦急,但在對方的注視下還是鬆開了手。

琅琅神色從容地站在那裡,望著總政長道:「本來想請你打開防護牆,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打開防護牆?讓那些異種進城?」總政長失笑,「你跟你父親一樣頭腦簡單。」

「我是想的簡單了。」琅琅點頭,「我以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總政處和政府廳的人感染,這樣真菌就會在小丑城內傳播,切身感受到這種痛苦說不定會喚醒你們的良知。」

「這些人哪有良知可言!」辛蕙激憤道。

「不過如果易地而處,最好的辦法當然是隔離或者直接處死這些感染源,這樣真菌源頭才能得到控制。」琅琅嘆了口氣,「沒想到你這麼狠,根本不查證就要全殺。」

「我把你養到大,也沒想到你會背叛我。」總政長道。

「沒關係,」琅琅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對別人這麼狠,如果自己受到真菌感染又會怎麼辦。」

總政長瞬間變了臉色,「你早就動了手!不可能!你沒有下手的機會!」

琅琅輕笑著拉開了腰側的拉鏈,露出一塊長有瘢痕的皮膚,「你跟我過夜的時候就沒想到我也有被真菌感染的可能?」

總政長面色鐵青,「快讓人準備藥劑!」

琅琅從瘢痕上撕下一塊干皮,放在手裡吹散,「這種真菌從感染到病發需要三個月的時間,第三個月才體表才會出現痕跡,繼而器官衰敗。到目前為止,小丑城內沒有治療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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