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德如若被面前的美食吸引,身形不由自主的前傾,接著在失衡的瞬間,猛得發力蹬足,爆發的鬥氣將腳下的魔像殘骸直接炸飛,整個人如離弦得飛矢,挺起手中的尖槍,直向著堡壘中衝刺。

而對面帝國的赤色魔兵戰甲也在同一瞬間發動,揮舞雙劍,縱深躍起一個跳斬,雙劍交叉一個十字斬,直朝著要塞的廢墟中落下。轟得直接刺破混凝土要塞的殘骸,直朝著站立於地下室中待機的泰坦頭頂落下!

當然被擋住了,泰坦抬頭朝著落下的紅色巨人看了一瞬間,瞬時作出了計算和判斷,這招比之前所有的招式都更強。

於是它的雙手,即刻變形為同樣款式的雙劍,以一模一樣的姿態反衝上天空!

四把長劍的劍刃撞在一起,爆發出純粹的暴力撞擊綻放的金屬悲鳴。

以常人的視覺只能勉強看到爆炸掀起的煙塵,靠的太近甚至會被衝擊波震暈。

但熙德也不是正常人!

「躲開你個沒勁的垃圾玩意!」

東之槍的刺擊從直指的紅兵胸腔往下,長槍直接掃向了泰坦!

「別干擾老夫夢寐以求的死決啊!」

遭到兩面夾擊的泰坦立時扭頭,從背後猛得伸長出額外兩隻手臂,用背部的血肉,幻化出同樣的尖槍,持槍反刺向樣貌癲狂的老者的咽喉!

然而赤魔兵也在第三者攪局的瞬間同時發動,以人類覺無法作到但對機械卻沒有半點難度的詭異角度,腰下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迴旋抽起一腳甩出來,腳部機關綻放出的魔法光劍,瞬間貫穿了泰坦的身軀,橫掃而過切斷了泰坦的一條大腿。

於是者一時的失衡,就導致泰坦那似是而非的冒牌槍擊,在東之槍精鍊的戰技前破綻百出,直接被攪成了碎片,一槍扎向頭顱。

泰坦在瞬時的計算後,果斷作出了判斷,放棄了與赤魔像的角力,撤劍回來封擋東之槍的刺殺,代價是被雙劍削掉了小半邊臂膀和一隻手。

可熙德在與泰坦接兵的瞬時就撤力改成了虛招,槍頭只是纏著泰坦單臂幻化的劍刃,偏向了別處。

對面的赤魔兵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天賜的良機,手中趁勢收劍猛刺,直朝著泰坦的軀幹穿刺而來。

於是泰坦再次作出了判斷,用腹部的血肉凝結成第五隻手臂試圖抓住砍向軀幹的雙劍劍刃,代價是東之槍的槍勢在這個瞬間化為實刺,好像擊破水流一般,將泰塔的手刃節節寸寸的擊碎,直朝著它的面門刺來。

於是泰坦又又又一次進行了針對性的預判,捨棄了赤魔兵轉而防禦熙德。

結果這老頭又耍了個花槍,撤招了……

然後泰坦就來不及再判斷了,直接被赤魔兵一劍串住,一劍削首,腦袋飛出去被熙德一槍扎住了,挑在槍尖。

這兔起雀落的交手,看著幾下來回很快就結束了戰鬥,實際上的過程更快。

三人完全是以頂上級的瞬速來回,當泰坦被誅殺的瞬間,第一劍交擊的衝擊波,震盪開來的塵埃才剛剛傳遞到要塞外圍呢!

「呵呵,只要被看破了手段,就是這麼沒勁的東西,要是再讓它殺幾個人,學點厲害的絕招的話,大概還能強一點,到時候或許能一個打我們兩個也不一定。不過現在這種程度嘛,也就僅此而已了。」熙德笑著甩掉槍尖上的首級,抖手打出無數道槍影把頭顱擊成碎末,「好了,別讓這掃興玩意打擾我們,來戰!」

赤魔兵略低頭,看向老騎士手中的長槍,泰坦的銀色血肉洗掉了槍頭乾涸的血跡,露出了綻放著七彩光芒的槍尖。

「怎麼,有興趣嗎,這是『仁慈』的聖槍,」熙德彈彈手中的槍頭,發出悅耳的輕鳴,「別在意,沒什麼亂七八糟的特效,只不過可以自由變幻槍頭造成的傷害屬性,什麼種類的元素生物和魔怪都可以戳死,省得我做試煉的時候,還得浪費時間一個個製作新武器罷了。」

赤魔兵也不知道聽懂熙德的方言沒有,只是橫起雙劍,把劍刃展示給老頭看。

熙德眯起眼睛,也看出來了,這雙劍看起來就是普通貨色,但其實劍刃的部分是一層細密的銀絲,而絲線之上,隱隱約約也有七彩的光闌,是有寶石的碎屑鑲嵌在劍刃的刀絲弦上。

「哦……有趣,所以這種石頭,正好能克制泰坦,是這個意思吧?」老騎士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即大聲狂笑,「那關我屁事!來戰!!」

他縱身沖躍,發動兇猛的刺擊,尖槍直朝著赤魔兵當胸紮下來!

赤魔兵縱身後躍,掀起大量的煙塵。

「不要跑!給我來戰啊!」熙德甩槍如龍捲一般掃破煙塵,在空中居然二段加速,以驚人的極速發動第二階段的刺擊!

但赤魔兵還是拒絕與他交手!猛得向側位一個平移,逼開了熙德的槍路!

「混帳!敢看不起老子嗎!」熙德如老虎一般咆哮著,槍勢再捲起一陣狂風,第三段!一次刺擊居然第三次變向加速!

而赤魔兵,居然也再一次從關節處噴發出煙塵!緊急機動!轉向逃跑!

「和我打啊你他媽的!」熙德簡直氣瘋了,嘶聲長嘯!槍勢再轉!「躲啊!你再躲啊!老子能刺九下啊!!咳咳咳咳咳!」

可惜第七下就不行了,老騎士猛得咳嗽起來,槍尖落在地上,失控的勁道掀飛了大半面地板,小半個要塞的塔樓都被這一槍給擊塌了。

可老騎士卻跪在地上,哮喘一般的咳嗽著喘著粗氣,「咳咳咳!呵——呵——咳咳咳!你用毒?咳咳咳咳!你他媽居然用毒!咳咳咳!不可能!呵——呵——!不可能我百毒不侵的!呵——」

然後他『咚』得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赤魔兵落在要塞殘垣斷壁的頂端,看看一旁被打成碎屑的泰坦殘骸,又看看大字型趴在地上的老頭。

被各種血管線路,仿佛寄生似的融在赤魔兵機甲里的吉爾特,都忍不住皺皺眉頭,通過通訊器問後方技術,「他怎麼了?怎麼這就死了?」

遠在無畏要塞,捧著茶杯看直播的西瓊聳聳肩,「氮氣吸多了,缺氧。」

「……什麼氣?」

「氧氣,人劇烈運動的時候需要消耗大量的氧氣,你們武神的消耗就更恐怖了,我裝了套氮氣加速,激烈戰鬥時,生成的氧氣給夏娃充能,氮氣就排放出去。這老頭追太緊了一口氣沒回過來……」西瓊隨口解釋,然後扭過頭,看看站在身邊,和她一起通過高空石像鬼偵察兵,看現場直播的首相道,「看起來還挺簡單的嘛,你到底有什麼不放心的?」

基力安皺起眉頭,「奇怪……吉爾特身上的『果』……明明已經積攢到『死命』的地步了。為什麼他依然還能擊敗泰坦……難,難道說!小子快逃!那圈套是給我準備的!」

然而已經晚了,

通訊器失去了聯繫,從石像鬼的錄像上,也只能看到要塞周圍爆發出一陣強光,隨即連在高空待機的偵察石像鬼也失去了聯繫,通訊全部斷絕了。

「什麼!爆炸?不對啊,那可是帝國的陣地!而且我掃描過爆炸物和魔法結界了!」西瓊大驚,她還從沒如此失算過。

基力安面色陰沉,「不關你的事,這是神殿那邊的泰坦遺物,類似死決和陰謀結界的玩意,但是更高級。每次大戰的時候都拿來關我,好幾次了都不變花樣……

被關進去的話,只有把結界裡的精靈神殺光了才能出來。而且要是對方一個勁得逃跑,可能等好不容易衝出來的時候,戰友和部下,早就都死光了……」

西瓊皺眉,「沒有辦法從外部破解,或者強行闖進去嗎?」

基力安默不作聲得靜默了一會兒,「有,我其實想過一個辦法破解這招。因為我原以為,就算諸神不拿這『遺物』來對付我,同樣的招術,早晚也得扔到索倫那個愛出風頭的傢伙腦袋上的。

可誰知道,這次居然會對吉爾特發動……這下失算了……」

首相握緊了拳頭,又鬆開,「好吧,這小子一個人替我換了一招底牌,死的也值了。」

它biu得一聲再次跳入虛空消失了。

「吉爾特不會這麼死的。」

西瓊掏出本子檢查之前的機體記錄,她相信自己的技術力,也相信一直能擊敗自己的首席的能力。更相信那台赤扎古的數據,數據是不會騙人的,泰坦一戰贏的太輕鬆,完全是剛熱身的程度,離暴走還有時間。如果精靈不派個厲害的戰神,可不見的最後是誰能從結界裡走出來呢!

不過吉爾特倒是沒有西瓊那樣基於大數據的信心。

主要還是因為這次的對手,好像……有點以大欺小了……

「『正義』……」

從結界的光暈中,緩步走出,面上戴著眼罩的女神,解開腰間的金腰帶,款款卸下了身上若隱若現的絲綢聖袍,踢掉不方便戰鬥的高跟靴,赤足走向面前的赤甲巨人,每走一步,她綻放著光斕的神體就長大一分,逐漸增大到了和眼前的巨人同樣的尺寸。

「用那顆蛋,把你,或者基力安引出來。而以東之槍的性格和實力,攔下你們一會兒,等我展開『神裁的領域』也不成問題。不過,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人類的慾望。」

『正義』彎起豐潤的唇角微笑著,「想不到熙德那個急性子,連一會兒都等不急就衝出來了。自作主張得攻擊泰坦也就罷了,自己居然也沒堅持多久就倒下,真是浪費了我這麼多前戲和準備,太令人掃興了……」

吉爾特操縱機甲謹慎得豎起雙劍,防備對方的突襲。

而『正義』則慢悠悠,懶洋洋得舒展身姿,好像是剛出浴的慵懶還未散去,但從肌膚毛孔中散發出的神力,確實已經在她膚肉的表面,結成一層一層一道道,網格狀的神力盔甲。

「雖然來不及召喚更多的助力,但好在來的也不是基力安,恩,圈套埋伏這種事,王也是吃,兵也是吃,我也就不計較這麼多了。」

『正義』舔舔嘴唇,「那麼,就讓我來親自對付你吧,『死亡』的騎士,索倫。」

吉爾特,「……」

「怎麼?沒有最後的遺言嗎?」已經全身穿上了神甲的『正義』,揮手幻化出了明光閃耀的神劍,「我聽說,你不是最喜歡嘴臭的嗎?怎麼了這是,對我的身體也沒有評價麼?

這可是按照你的喜好專門幻化的,是不是戰意十足啊?可不要分心了哦……」

吉爾特想了想,持劍的右手橫過來,翹起拇指,往下一頂,搖了搖頭。

「哦呵呵,還真是個討厭的小鬼,這麼得不可愛,就算你現在跪下來親吻鞋底請我原諒……」『正義』猛得持劍突刺,「也別想活下來!!!」

吉爾特早已有所戒備,在氮氣加速下瞬間啟動,閃身退出一個身位避開劍芒,然後他只看了一眼『正義』雙手握劍的姿勢,用左臂橫攔在前,右手反卷握住劍柄,劍尖直指向對手的心口。當即看破了她的花招。

把左手劍豎在前胸,不是去格擋對方的突刺,反而是一刀向前劈砍。

而『正義』也在同一瞬間右手握著劍翻旋,變刺擊為倒卷,本來是衝著剁下敵方格擋的持劍手去的,卻反而被吉爾特一劍撞上來,劍光攪成一團給架住,就好像自己主動喂招湊上去一樣。

反倒是被吉爾特的右手劍,反削向左乳,逼迫她不得不散開架勢後仰,一邊後撤步,一邊弓腿隔開吉爾特的追擊。

吉爾特倒也沒有進一步追擊,只是穩住身形照例把雙劍架在面門防備。左手劍上,金色的血液從劍脊上流下來。

剛才這一瞬間交兵的工夫,『正義』右邊天鵝似的頸項,已經被吉爾特的左手劍趁勢刺了一劍,破開一塊三角的刃口,金色的神血血流如注飆撒到胸前的隆起之間。

「你……見過這招?」『正義』對『索倫』反應的速度,和這雙劍的架勢已經頗感驚訝,抹了抹脖子復原傷口,逐漸收起了嘴角的戲謔。

確實見過,武神傳承中的劍術『閃電法』,先刺再卷最後接一劍縱劈,一氣呵成,照著心口,咽喉,顱頂的三劍都是必殺,快如閃電,厲如雷霆,一劍接不住就得死於非命。

吉爾特在這套傳承里連著死了三次,確實記憶猶新。

不過,比起傳承中的武神,原來諸神的程度,也就僅此而已麼……

吉爾特把沾著金血的左手劍,劍尖點著當面的『正義』,輕慢得挑了挑。

來吧,要是被見過的招式擊敗,他還有什麼臉自稱是帝國的首席?

「……狂妄自大的臭小鬼!」

『正義』咬碎銀牙,縱劍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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