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要是用你們宗主做人質,能敲詐你們天宗多少東西。」顧山海腦子一抽,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刑的辦法。

「!!!」宋承都震驚了,伱沒事綁架我們宗主可以,但能不能別在這裡說。

一旁的天宗弟子都掏劍出來,懷疑他這麼個天宗長老叛變了。

「把劍收起來,前輩跟我們開玩笑呢。」宋承有些心累的說道,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天宗,此時正在前往大殿。

來時已經安排弟子前去稟報宗主了,接下來就會接見顧山海的。

他可不想在這裡出什麼岔子,這段時間在路上已經比較習慣顧山海那時不時就跳躍一下的想法了。

主要是顧山海閒得慌,要是換做是之前忙著完善功法之類的,也不太可能會有閒心思跟人開玩笑,更沒空腦抽整什麼奇葩的操作。

天宗弟子有些猶豫,主要是顧山海說的這話太過於駭人了。

「對,我開玩笑的,真想敲詐你們不用綁架你們宗主,我直接開口就行了,不給我的話我直接從你們山上殺到山下就行了。」顧山海一本正經的說道。

「前輩,您就別火上澆油了。」宋承苦笑著想著制止顧山海,而後又呵斥了一句:「收劍,要不然讓人瞧了我天宗的待客之道如此無禮,豈不是得讓人嘲笑。」

見此,天宗弟子這才悻悻的收了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你們這天宗一水的白,就不嫌晦氣嗎?」顧山海再一次吐槽道。

這一次他是真見識到了,從山腳下的外門弟子到這山上的內門弟子,全都是白衣佩劍,看起來倒是挺帥的,可這人一多還全都撞衫了,給了顧山海一種校服的錯覺。

天宗職業技術學院石錘了。

「.」宋承就知道,顧山海一定會問這個問題,但他不好回答。

「沒事,你們不知道沒關係,到時候我問你們宗主,對了,晚上要是起夜的時候碰見師兄弟之類的會不會被嚇一激靈換褲子?」顧山海又換了一個話題。

一旁的天宗弟子有些繃不住了,這都是什麼奇葩的問題,因此也只能目不斜視好似沒有聽到。

難熬的時光總是那麼漫長,顧山海一系列諸如頭髮垂腰是否拉屎要撩、懷裡掏出紋銀千兩時是否覺得懷裡重、是否嘗試過喝涼水就半熟黃豆能否加快輕功等一系列問題讓這群還處於培訓中的少俠們有些支撐不住。

好在最終還是上了山,宋承親眼看見不少被顧山海問過的弟子們暗自鬆了一口氣,瞧這模樣要是再熬一陣子,說不定得尷尬出問題來。

只要顧山海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別人了。

「嚯~你們這天宗老齡化夠嚴重的啊。」顧山海看著為首的幾個老頭子,又嘴賤了一下。

一旁的幾名弟子也是臉色一黑。

「放肆,竟敢口出狂言!」一名長老神色當即呵斥了顧山海。

「宋承,你也看到了,是他先凶我的,我要是打死他也是他自尋死路。」顧山海覺得自己確實是挺沒禮貌的,可架不住他雙標啊。

「等等,前輩,這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宋承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顧山海一直想找理由發飆。

「好啊,他先給我道個歉,我就好好說,不然我就掏刀子了。」顧山海對此表示沒問題,可瞧對方那性烈如火的樣子,大機率是不會低頭的。

「石長老,給這位鹿宗師道歉。」為首的天宗宗主發話了。

「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剛剛還性烈如火,現在直接道歉。

見此,顧山海心裡的臥槽都快湧出喉嚨來了,這段位有點高,要是對方寧死不低頭,顧山海只會佩服對方的硬氣然後打死對方,可對方居然能屈能伸,這就表明了對方並不是明面上的沒腦子。

「鹿宗師是什麼鬼稱號,我又不是鹿目圓」顧山海覺得這名字有點不太好聽。

「騎鹿八千里,人間無人敵,這江湖上可都傳遍了你這位鹿宗師之名。」天宗宗主笑眯眯的說道:「這邊請。」

「咱們仨加起來都沒走八千里路吧.」顧山海實在是無力吐槽了:「而且什麼時候我的名頭這麼大了,我覺得我路上都很低調吧。」

「鹿宗師可一點都不低調,采玉公子、邪星老叟、猻老嫗,笑面佛等魔門一流高手,莫說在你手上走過一招,連在你這坐騎下走過一招的都沒幾個。」天宗宗主語氣裡帶著別樣的情緒。

「嘖,誰能想到魔門這麼剛,我還以為能殺怕他們呢,沒想到他們一個個來送,如果圍毆我的話,那.他們也走不了我一招。」顧山海先是感慨了一下,而後輕笑一聲這才說道。

天宗眾人聽到這話,只覺得顧山海狂妄,連他們天宗宗主被這麼多一流高手圍攻都不敢說一招解決,一個所謂被魔門捧殺的人怎麼敢?

這消息能傳這麼快,自然是魔門在推波助瀾了,要的就是用捧殺的手段讓顧山海被追殺,可沒想到顧山海手段了得,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這讓他的威名更甚了。

至於實力嘛,還行,勉強跟當初瑟坦達·埃索倫、拉汗·杜爾差不多,要是當初的顧山海還真就會狼狽不堪,可現在的顧山海經過了大量的時間和消耗了大量的資源發育,打他們比打小朋友還輕鬆,畢竟小朋友還要考慮人家大人,可這群貨色死了都沒人敢朝他嗶嗶。

跟著天宗宗主進了主殿,顧山海這才慢悠悠的從小白的背上下來,坐在了次座,主座當然是天宗宗主坐了,到人家家裡做客哪裡有做主位的。

「鹿宗師來我天宗拜訪,不會是準備來踢館的吧。」天宗宗主幽默的來上了這麼一句。

「不是,我這個人不好鬥,最好解鬥了。」顧山海來了一句滅爸的名言。

「那就好,我等已然是江湖名宿,胡亂出手也是不好的。」對此,天宗宗主也是順杆下後來了一句。

「所以這是帳單,你們誰給報銷一下?」顧山海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清單來。

這讓天宗宗主有些懵逼,主要是顧山海的思維太過於跳躍了,讓他有些猝不及防,而後則是示意一名長老接過來,先去看看是個什麼玩意。

「不知是何帳單?」天宗宗主詢問了一句,既然人在這裡,當然就直接問了。

「是我保護貴宗長老以及弟子回來的費用,從最初的人身安全保障費到後來的管理費、車費、水費等等一系列費用以及形成的滯納金,放心,咱們這麼熟了,我到時候給你們打個九九折,還能坑你們不成嗎?」顧山海非常好心的跟天宗宗主解釋了一下帳單的大概情況,並且還挑出了幾個案例來作為佐證。

天宗宗主聽的是一愣一愣的,他活了這麼些年,愣是沒想到還能有這麼巧立名目的人。

一旁的長老看完之後,也是為難了,主要是顧山海提的東西吧,說值錢放在他們天宗眼裡也不過是九牛一毛,主要是比較麻煩和稀有。

比如千年人參,還是要沒炮製過,要活的,這讓他們上哪裡去找,如果只是要千年人參,給他也不是問題。

又比如百年天山雪蓮,別說其他的了,雪蓮壓根就活不了那麼長。

當然,年份一般不是問題,問題是顧山海要活的,他們這些植物都被炮製成藥材,不僅是死的還是乾的。

所以這麼一份奇葩的清單讓他有些無奈,只能遞給了天宗宗主。

天宗宗主看完眉頭都擰巴起來了。

「咳,鹿宗師,帳單上的東西我們天宗倒是不缺,只是給不了。」天宗宗主將帳單放在桌子上,他心裡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所謂的帳單不過是對方用來掩人耳目,真正想要的肯定是其他東西。

「我知道,我要的是植物,你們全都成了藥材,沒關係,我可以等,你們到時候收集了之後幫我送進京城就行了。」顧山海表示沒關係,正如天宗宗主所想,只不過不是掩人耳目,而是以進為退,讓他們幫自己收集而已。

他要的不多,每種也不過是一株,價值也不算是貴,甚至年份差也沒關係的那一種。

「既然如此,那這帳單便放在我天宗,待來日湊齊了,便給鹿宗師送過去。」天宗宗主便應下了,而後問道:「不知鹿宗師去京城做什麼?莫不是訪友?」

「算是探親吧。」顧山海語氣很平靜的說道。

此話一出,天宗宗主神色也是凌厲了起來,似乎是想要從顧山海那古井無波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

「莫非鹿宗師還是皇家人嘞。」天宗宗主喝了一口茶,試探性的問道。

「哪有這福分攀上人皇家的身份,我那侄兒昔年成了金榜題名狀元郎,後來沒了音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還是只為了圖富貴忘了我這窮親戚糟老頭子罷了。」顧山海頂著個年輕人的模樣說出這話的時候,顯得有些不對勁。

「哦?這些年那金榜題名之人我倒是有印象,不知鹿宗師說的是哪一位,我或許能夠參詳一二。」天宗宗主好奇的問道,這是哪路人居然能夠跟顧山海扯到了關係。

「忘了,有點久了,起碼有三十年了吧。」顧山海感慨的說道。

「.」好嘛,哪怕是天之驕子,到現在也成老頭子了,年紀估計不比他這位天宗宗主小。

這讓他去哪裡找,還以為是近些年的人呢。

「這還真是久遠。」天宗宗主應和了一聲,要不然還能怎麼辦。

「行了,不跟你扯這些了,帳單上有的東西趕緊給我先湊出來,我來都來了,別想讓我空手走。」顧山海話鋒一轉,直接換了個口氣。

「既然鹿宗師這麼說了,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讓人去庫房裡看一看,能湊多少就湊多少吧。」天宗宗主這個時候突然覺得顧山海格局好像有點小了,就這麼點東西,居然也值得他親自來。

不過他也沒有生出輕視或者不屑之類,到了他這個位置,很多時候更多是人情世故,因為位置坐的太高了。

要不是出了個顧山海,這江湖上也就魔門的門主和他平起平坐,連這當朝皇帝他都不放在眼裡。

權力的掌握,讓他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哪怕他是江湖上人稱的宗師。

「宗主就是豪爽,本來還想著你不答應我就撒潑打滾敲詐你們一筆呢。」顧山海也是較為新奇的說道。

他對於江湖門派沒什麼好感的,至於說拿人就手短?只要他理不直氣也壯就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只是這話說回來,我這騎鹿八千里,人間無人敵的名號,宗主不想稱一稱嗎?」顧山海略帶好奇的問道。

「稱過了,我不是你的對手。」天宗宗主沒有任何隱瞞。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天宗長老、弟子一下子就炸鍋了,對於他們來說天宗宗主就是第一,如今他親自承認不如顧山海,這相當於直接坐實了這魔門傳出的傳言。

「你很不錯,來日能更上一層樓。」顧山海垂下了眼瞼,語氣好似一個長輩指點後輩。

輸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輸了還不認並且沒有從中汲取到失敗的經驗,對方單是這一份氣量,就說明他在未來靈氣復甦的時代里依然是正道魁首並不是徒有虛名或者是只懂權術,對方在武道上也是高屋建瓴。

「我在路上,練了一手新招,不若搭把手,或許對你我都能有些幫助也說不得。」顧山海突兀的開口說道。

天宗宗主神色不變,而是說道:「求之不得,不知這一招鹿宗師想了多久?」

「八千里吧。」顧山海調侃了一句,用了魔門對他的捧殺。

「這還真是.」天宗宗主對此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月余之招,真能有這信心嗎?

常人練招,夜以繼日,寒暑不斷才能有所精進,更別提這新招了。

「怎麼,嫌我這一招時間太短?倒是有長的,可就怕你這天宗承受不起。」顧山海看著對方那模樣,打趣了一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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