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太子的眸中,泛起了滔天巨怒。

「嘭!」手中的酒杯,化作了一抹齏粉,瞬間隨風而飛。

承擔?這哪裡來的混帳,一副庇護者的模樣自居,竟然要給他的寶寶一力承擔??

那他呢?他墨蓮算什麼?

太子動怒了,琴歸碌眉毛一跳,心下壓著幾分焦慮。

那人說只要太子駕臨,就能立馬動手,怎麼現在還不見動手的蹤影?

看太子這怒火滔天的模樣,恐怕在琴府待不了多久。

「來人,還不快給太子殿下換一個酒杯?」琴二公子冷靜地囑咐了一聲,目光冷淡地掃過幾名手下。

感覺場上氣氛完全不對勁的手下們,爭先恐後跑出去拿酒杯了……

「不必如此麻煩!」墨太子驟然起身,一步步跨下台階,朝著喬木靠近。

怎麼辦?他好像好生氣好生氣吶!喬同學莫名地有些慌亂心煩,六神無主地對著兩根小手指,小腦袋無意識地垂了下去。

兩年來她食言而肥了呀,他有理由生氣!

說了要回京都見他,當時他言笑晏晏地說好,說會等她……

而且,他送她的戒尺也斷裂了,大寶也死了,她給他的禮物,她一樣都保不住,真是太無用了。

誰靠近她誰倒霉的小災星,不怎麼合適跟在他身邊的吧。

「跟我回去。」太子見她不吭聲,一個小人兒縮在琴二身後,心口便沒來由一抽,疼得發緊,伸手便抓向她的手腕。

一瞬,手掌便被琴二公子給攔了下來。

「殿下。」琴二公子加重了幾分語氣,「這是鄙人的侍女,還請殿下自重。」

「你什麼東西?竟敢在孤面前信口開河?她什麼時候是你的?從來都不是!」一抹殺機從墨太子眼中流轉而過,當即伸手想也不想便朝琴二的頭頂拍去。

「殿下請息怒!犬子無禮,還請殿下恕罪!」琴歸碌抖了抖身子,大聲叫道。

墨蓮一掌拍下時,便感覺被一股頗為強大的氣旋給攔了幾分。

這傢伙身上的防禦罩倒是頗為強大?

墨蓮一雙鳳目含著幾分煞氣,冷冷地掃過琴昕的臉。

兩者目光一觸,眸底深處雙雙翻湧起滔天巨浪。

墨太子心中當即起了一絲戒備之心,冷冷掃視著琴二公子:孤認識喬寶寶的時候,你這莫名其妙的傢伙還不知道在哪裡!

「讓開!」墨蓮惱怒地推了琴二一把,一手將發愣的某人給撈了過來,抓到自己身邊。

「走!」墨太子惱火地扯緊了小傢伙的手腕,拽著她轉身就走。

他的五指,跟鐵鉗似的,落在她手腕上,哪裡容得她掙開。

喬同學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走到前廳門口,見一眾太太小姐們竟就站在不遠處遙遙相望。

原是女賓廳距離並不遠,聽到聲音好奇的她們,此時都從女賓廳出來,就目愣口呆地瞧見了這一幕。

「娘,這賤人是誰?太子為何抓著她的手?」沐芊芊更是花容失色地瞪著喬木,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會這樣?太子素來不喜與女子接觸的,怎麼會緊抓著那賤人的手死死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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