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重生以來,喬木便一直有意無意地為自己在調理身子。

她上一世差不多是十三歲出頭來的月事,這輩子確實是晚了,不過她替自己把過脈,身體比上一世好太多了,所以也沒怎麼擔心。

依照她的推算,估計也就是這兩個月的事了。

所以馮幔芸方才對她的辱罵,實在是可笑的不得了呢。

馮幔芸惱羞成怒地漲紅著臉,囁嚅著唇皮道,「你,你?」

這死丫頭居然要她大庭廣眾地給她道歉?不可能!

馮幔芸的臉皮漲得都快衝血了。

「剛……剛才不過是一場誤會。是是我誤會姑娘了。」馮幔芸抖了抖嘴唇,忍不住細聲細氣地說道。

「什麼誤會。莫不是你就是這般的人?到處勾三搭四,隨便與人苟合生兒子?」喬木冷冷打斷她的話,將馮幔芸之前的話語,原封不動地丟給了她自己,「畢竟,自己身子髒,看什麼人都是髒的。我看你這副樣子,生過不止一個了吧?」

眾人:……

小姑娘這嘴可真夠毒的。

別人說她生過個兒子,她就要指認別人生了好幾個……

看把馮醫師給氣得,臉漲得通紅,眼淚一顆顆都砸了下來了,真夠可憐的。

喬木冷嗤了一聲,別過一張小臉不再去看馮幔芸。

根本不是一個戰鬥力的層次,懶得與她再廢話。說兩句就給你掉眼淚了,眼淚能有什麼個用?能吃還是能喝?

「墨公子,這位姑娘紅口白牙胡言亂語,你不要聽她……」馮幔芸抹著眼淚還沒說完,墨蓮就抱著喬木直接一個跨步,就從她身邊走了過去,一個眼角的餘光都不屑施捨。

馮幔芸的身子整個都僵住了。

他竟然連聽自己解釋一句的時間,都不想浪費?

原來這位謙謙如玉的貴公子,只是在那小姑娘面前表露出無賴的一面,對著旁個人,都是一副完全視若無睹的模樣。

並不是那位公子保持著君子禮儀,對陌生姑娘都謹守風度與距離感。

而是這位公子壓根兒就懶得理會陌生姑娘。

他那種拒人千里的涼薄,是從骨子深處散發出來的,高傲、漫不經心,冷淡,君子之禮,都是這位貴公子在其他姑娘眼裡的看法。

事實上,他根本就不是那麼個人吧……

「她還沒給我道歉。」喬木氣呼呼地揪了把墨蓮的髮絲,從剛才到現在,墨蓮都沒跟自己說話,小姑娘心裡不高興了。

要知道喬寶寶在墨太子面前,一直都是個小皇帝一樣的存在,墨蓮不搭理她,她心裡就有點來氣……

「道歉!」墨蓮驀地轉過身去,一雙眸子含著徹骨的厲色,倏地瞪向了馮幔芸。

馮幔芸整顆心都狠狠地顫抖了起來。

這是從昨日到今天,相逢以來,墨太子頭一次開口與馮幔芸說話。

兩個字,卻讓馮小姐如墜冰窟。

馮幔芸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她死死地用舌尖抵著牙齒,就是不願意發出一個字的聲音。

「嘭!」一股濃重的威壓,迫使她雙膝發軟,驀地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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