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進宮求駙馬來了!」迴風翻了個白眼,又重複了一遍自己說過的話。

「求什麼駙馬?」墨蓮皺了皺眉頭,頓住了腳步。

這個墨霜,七年前嫁給肅安侯府的胡老三,婚後卻不甘寂寞,三天兩頭帶面首回家,整日裡與駙馬大吵大鬧,最終演變成和離的結局,最後還不肯放過駙馬,活生生逼死了他,所作所為簡直令人不恥。

墨蓮從不屑跟她說話,所以也不怎麼關注這女人的事情。

迴風咧嘴一笑,像是打聽到了一件趣聞,興高采烈地對墨蓮道,「四公主央著大王,把琴府大公子賜給她當駙馬,大王把四公主罵了個狗血淋頭哈哈哈。」

「誰?」墨蓮當真以為自己幻聽了。

他那個沒有一點玄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廢人草包四姐,在肖想誰來著?

「咳,屬下也知道相當不可思議。可是公主聲稱,在前兒個的年宴上,見了琴大公子一眼,當即便驚為天人,思念了兩日,今天耐不住寂寞跑進宮來求大王給她賜婚來了!」

「哈哈哈哈哈哈!」墨蓮竟狂笑出聲。

迴風見這麼一件破事,竟把自個兒的主子給逗樂了,當即也跟著樂了,索性湊上前繪聲繪色地描述著,自己之前在宸宮的所見所聞。

「殿下,您可不知道了。四公主抱著大王的一條腿,被大王拖著擦了一遍地,死死不肯鬆手啊,哭著嚷著一定要讓大王賜婚,把琴府大公子賜給她當駙馬。還說……咳。」

「女兒若是沒能嫁給琴郎,得不到他的滋潤,一定會如冬天的草木一般枯萎凋零的,女兒會死的啊!」迴風憋著嗓子裡的一口氣,喊出這麼一句話。

墨蓮一怔之下,繼而狂笑開來。

夜深人靜,月兒輕掛樹梢。

放鶴園內。

琴二聽到來人的回報,難得地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絲促狹的笑容,「這敢情好。那往後,我說不定就有了一個公主嫂嫂了。」

讓他騷氣十足地到處撩啊!看看看看,撩上誰了,哈哈哈!

「我大哥他什麼反應?」

那人二十七八的年紀,一臉老實巴交的樣子,恭敬地微低著腦袋說道,「大公子聽到消息後倒是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只是愣了愣,隨後便笑了笑說,不用去管。」

「倒是大公子苑內的瓶兒姑娘很是生氣,關起門來破口大罵了四公主一番,還砸了不少東西。」

琴二扯了扯嘴角,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潢涌,我讓你辦的事辦妥了沒。」

「回稟主子,潢涌已經辦妥了。」

琴二緩緩地點了點頭,一手握住了杯子,聲音冰冷地說道,「是我的,便一定逃不掉。」

潢涌偷偷望了自己的主子一眼。

總覺得主子黑漆漆幽深的眸子內,似乎閃爍著寒池之水,冰峭一般鋒銳尖利。

潢涌不敢多望,趕忙低下頭去。

琴二向他擺了擺手,潢涌悄然隱沒身形。

當晚,藍山院的婢女向圓圓渾身發熱,燒糊塗了,驚動了管事採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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