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黃衣女子明淺伸手將她扶了起來,「你這又是何苦呢。」

「如果你肯聽我的,也不必這樣鑽牛角尖。」黃衣女子倒是個心思通透至極的。

她很明白,太后對自己的主子,確實十分寵愛,但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不能危害到她孫子。

郡主和絮兒偷瞞著自己,想要攪混太子殿下的大婚禮,實在是做法太幼稚了!

這事兒,若是讓有心人查一查,必然會查到她頭上,到時候,當真是要將太后娘娘最後一點耐性都消磨光了。

「好了郡主,您還是在屋裡好好休息休息吧。這幾天哪兒都不要去,你僱傭地痞流氓生事,還需找人抹平了去。免得讓太子殿下抽過手來查到您頭上,到時候真得是悔都來不及了。

宜安郡主身子微微一顫,「你的意思是,他他若知道,此事是我所為,會會不顧太后的情面,處處決了我??」

「殿下是個心狠之人,您做這些事之前,本就該清楚地知道後果。樊家就是您的前車之鑑。」黃衣姑娘明淺說完這些話後,便起身向外走去。

她著急去處理郡主和絮兒丟下的爛攤子,額角的青筋簇簇直跳,只覺得心煩意亂的很。

宜安郡主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絮兒忙上前給她撫氣,「郡主,郡主您別慌。有明淺在,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絮兒,我,我是不是沒控制住我自己。」宜安郡主好不容易緩和下了心緒,喃喃自語道,「還還有機會的,是不是?絮兒,我還有機會的對不對?」

「對對!郡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郡主您一定要穩住才行,往後也千萬別和那狡猾的太子妃,起正面衝突。我們只要能拉住太后的喜愛,到時候還是有機會的。」絮兒連連點頭道。

宜安郡主淚眼朦朦地望了那丫頭一眼。

絮兒不像明淺那丫頭,做什麼都一副老沉的做派,精於算計,擅於把握住人心,她就是個心直口快的,素來就是拿她的話當聖旨,全力貫徹到底。

相比於聰明難於掌控的明淺,她其實更為喜愛絮兒多一點。

平時的訓斥,多半也就是裝個樣子敲打敲打她罷了。

宜安郡主坐直了身體,用絹帕擦了擦眼角,嘴角忽地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還有機會的。」

絮兒覺得,自家郡主在吐出這五個字的時候,就好像是在對天賭咒發誓一般。也不知道她是想說服自己,還是想說服老天。

――我喬的分割線――

喬木被送往了東宮寢殿後,也沒閒著,該吃吃該喝喝,讓人動手把自己頭上重重的鳳冠給除了下來。

芍藥是跟著她一塊兒入宮的,此刻見她一副坐不住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

「太子妃,殿下在前院招呼客人,估計還得有一會兒才能過來!要不,我給您去廚房拿些糕點點心?」

喬木正吃著床上的一粒紅棗,聞言抬頭看了看她,「不用了。這裡這麼多紅棗桂圓什麼的,也夠我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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