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妃一看到自己身軀僵直,小臉慘白的三個孫子孫女,當即一個倒仰跌坐在地,痛哭失聲地叫了起來,「你們,你們殺了我的孫子?啊!!」

「大王,大王啊!」成妃連滾帶爬地撲到大王腳邊,拉著他的袍角淒聲慘慘地哭道,「大王,那也是你的孫子孫女啊。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得不明不白,無處訴說冤屈吶!」

「還有我的兒媳婦,那多好的一個孩子啊,就被太子的手下,這樣解決了!啊!我的心啊,我的心好痛好痛!」

墨大王一臉的不忍,轉頭望了望兒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眼神,落在墨蓮眼中,倒是沒什麼,太子早一百年知道自己的爹耳根子軟又不靠譜,就這麼一個眼神壓根兒動搖不了他,然而卻一下子激怒了喬木。

「住嘴!」喬木驟然出聲打斷了成妃娘娘的尖叫聲,眸色冰冷地望著她道,「可憐舒荃一世聰慧,卻與你們這些蠢人為伍。到底是誰害死她,成妃心裡不清楚麼?」

「這個時候再在大王面前做這種無謂的好人,自己心中不覺得羞愧?平日裡也沒見你如何疼愛這兒媳!」

小太子妃突然上前幾步,原本站在舒荃身邊的幾名守衛見狀,忙下意識地往後退去。

小太子妃蹲下身,在舒荃衣袖中掏了掏,拿出一封信丟給了杵在一旁的龔長安,「念!大聲地念出來!念給所有人聽聽!」

龔長安拿著信的手,就這麼給抖了抖,被小太子妃氣勢給驚的。

場上鴉雀無聲,唯有絲絲血腥氣蔓延過眾人的鼻尖。

「父父王在上,兒媳人小勢微,未能勸得大王子懸崖勒馬,眼睜睜看著他步上一條不歸之路,兒媳內心惶恐難安,自知罪該萬死罪有應得,不敢苟活於世。奈何三個孩兒年紀好小,委實心中牽掛不已,無奈只能……」

眾人一臉震驚地看向躺在三個孩子身旁的大王子妃舒荃,照這心中所言,莫非,莫非大王子妃是抱著孩子自盡的?

難怪那樣子看上去極像是中毒。

「不可能!不可能!!」大王子墨驕渾身顫動,驚聲尖叫起來,「這不可能!我明明看著他們娘兒四個上了馬車!怎麼可能又回到大王子府,還寫下這麼一封絕命信?是你!是你做的!」

大王子伸手指著小太子妃,又將刀橫亘在舒太妃的脖頸上,「你們都不要過來!你們膽敢過來,我就讓她血濺當場!」

「弓箭手準備。」太子冷冷的一言,不僅讓大王子目瞪口呆,甚至連大王與王后也都,倏地轉頭看向了他。

「父王,莫怪兒子心狠,此人必須擒拿,不惜任何代價。」墨太子淡淡地掃了老大王一眼,一手微微抬起。

屋檐上蟄伏的弓箭手們,瞬間作出拉弓待發之狀。

「嘩啦啦」一聲,當安南王府、大王子府眾人的視線落在屋檐上行動整齊的弓箭手身上時,一個個都哆嗦著唇皮,慌張不堪地哭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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