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來後,連明淺這穩重的貼身丫頭都不見了,可見這家裡定然是出了不小的事情。

「郡主,街道上到處都貼了王榜,昨夜安南王連同世子仇復,勾結舒家與大王子,意圖造反逼宮,現已給太子殿下與十二殿下帶兵給擒住了,全都收監大理寺重地。沒有聖諭,不得探視。」

宜安郡主倏地瞪直了眼睛,「什麼?那?那我,我呢?」

丫頭絮兒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小姐,您跟我都被通緝了。大街小巷都是咱們的抓捕告示,說咱們主僕二人,畏罪潛逃,罪加一等!若在抓捕過程中反抗的話,格殺勿論。」

「啪!」宜安郡主一個腳軟,重重地摔在了凳子上,連連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太后娘娘不會這麼絕情的。她老人家肯定是不知道此事!我我要進宮,我要見太后。我要面見太后,告訴她老人家,安南王府這件事,我壓根兒不知情啊!」

「郡主啊,您別傻了!這通緝令貼得大街小巷都是,太后娘娘又豈會不知?她老人家若有心要幫您,早就讓人撤掉通緝令了不是麼。」

「啊!」宜安郡主用力一掌拍在了旁邊的几案上,「我只是個才嫁進安南王府沒幾天的新婦,這個鍋憑什麼要讓我來背?憑什麼!!」

絮兒在一旁抹著眼淚說道,「小姐,我們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回房,看看有什麼能收拾一下的,收拾完我們快走吧!」

「墨京城呆不下去了,我們得逃出去,逃得遠遠的才行!」

「不,我不逃!!」宜安郡主怒聲說道,「我要進宮!我要面見太后!此事我要跟她老人家說清楚。我這麼多年都是跟在太后身邊的,我的品性如何,太后她老人家最為一清二楚!憑什麼我要跟喪家之犬似的,為安南王府那幫蠢人陪葬?我要跟安南王世子和離,我跟他半毛線關係都沒有!」

絮兒又急又躁,「郡主啊!這事兒還怎麼說?別忘了,您可是正正經經的安南王世子妃啊!現在連世子的十八房小妾也都被大王投入大牢了,更何況您?安南王世子的正妻。」

「再說了,這事兒還怎麼去找人辯駁?安南王確確實實是攜子造反了,如今老王爺與老王妃一家三口都在牢里。您只要一露面,別說辯駁了,當即就會被人抓起來處死啊!」

宜安跌坐在凳子上,氣怒攻心地哭道,「我做錯什麼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爺,居然這麼對我!我從頭到尾都沒想去做這個安南王世子妃!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的呢。」

宜安還在哭哭啼啼,絮兒卻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從凳子上拉了起來,「走啦郡主,這會兒還哭什麼呢,再哭下去,就真沒時間了。」

生死存亡關頭,宜安居然還沒一個小丫頭來的果斷。

主僕二人趕緊跑回自己屋子,這一看,一口氣差點沒背過去。

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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