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不動聲色地拉過一旁鳯琛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小爪子。

鳯琛哭笑不得地拽回:謝謝啊,我這不是抹布!

「恩人,我若是不能還你的恩情,這輩子都於心難安的!」黃鶴仙子咬著手帕,眼淚都快滴出來了!

「黃鶴!!!」菱飛仙子大概要被這個面癱臉的腦殘粉,給氣炸裂了,上前幾步抬起腳,一腳就踹在黃鶴仙子的屁股上……

「嘭!」

「哐當!」

「誒喲娘誒,湯湯湯,全灑了,灑……」

「走!!」這蠢貨,簡直就是給絕情宮與順天府丟人!

菱飛仙子一把揪起黃鶴的胳膊,大踏步就向外走去。

「不要以為搭上黃鶴,就能接近我們絕情宮!妄想一步登天飛黃騰達麼?死了這條心吧!」菱飛仙子出門之際,轉身衝著喬木大吼了一句。

小面癱一臉茫然地望著她,怎麼感覺黃鶴的這位師姐,像是得了癲狂症的病人……

「要不要我給你把把脈……」小面癱伸出一隻小手,話還沒說完,就被菱飛剜了一記大白眼。

「癲狂之症,早期治療只需調養半個月,便能完全康復。後期只需多注意一下控制情緒、注意口腹之忌,以及少行房事……唔?唔??」小傢伙一臉莫名地望著突然伸手捂住她小嘴的墨太子。

轉眼看去,滿堂的人似乎表情都十分古怪,桃花仙尊更是以手覆額,一頭黑線。

她說什麼了?

為毛那菱飛仙子看上去面紅耳赤,鼻翼呼哧,明顯一副比方才更要氣得炸裂的模樣……

她只是單純地說一下醫理,提醒菱飛治病宜早不宜晚,拖不得的!

難道有什麼問題麼?有病莫非不應該儘早治療的麼?萬一後期病情擴散,回天乏術如何是好?

「噗!哈哈哈哈!」銀杏仙子憋不住了,一下倒在桌上,用拳頭捶著桌子,表示自己真得忍不住了啊!

總覺得這個菱飛仙子與小面癱,根本就不在一個世界中對話似的!

笑死人了!能不能不要這麼搞笑啊!銀杏仙子抹著笑出的淚水,感覺自己可能笑出了腹肌……

「有什麼好笑的。你以為你沒病麼?」面癱臉伸手一指旁邊桌上咧嘴大笑的中年男子,「我觀你眼窩深陷、面色晦暗,乃是精氣不足,未能榮潤面色之態。日日過縱,損耗腎精,長此以往,不出半年,你必陽血不足,腎虧人亡……」

墨蓮與鳯琛、小太歲一行人,盡皆抽了抽嘴角。

銀杏仙子捶著桌子哈哈狂笑的聲音,在靜悄悄的大堂內顯得特別豪放。

而靜默了一瞬的茶樓,也突然爆發出哈哈狂笑聲。

那中年男子一張驢臉拉長了,氣急敗壞地起身一指喬木,「你,你!!你個小姑娘你!你說這話,你!!你還知不知羞?」

「醫者觀人,無男女之分,我如何不知羞?」喬木不耐煩地掃了一眼大堂內笑得東倒西歪的眾人。

這些人是不是有毛病。

她說什麼笑話了麼?

好好給人指出病症,竟然被群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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