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假的?二皇子被三皇子說得一愣愣的。

三皇子見倆人神情皆有幾分不信,連忙撿著一些重要的事,給兩位兄長說了說。

「老四跟神州太子的關係,似乎不錯。」

容厲聞言,沉吟了幾許說道,「那位神州太子,我也有所耳聞。據說常年流落在外,莫非也快回神州了?」

「這一點弟弟倒是不知了。」

容厲不由冷笑了一聲,轉身之際,一臉冷厲之色覆上:看來他這位四弟,還真是挺不簡單的。

二皇子腳步一頓說道,「誒,若不然,帶上那副畫,我們去見見父皇如何?」

容厲神色一閃,不動聲色露出一絲為難之色,「這樣,不太好吧。」

「嘿,我們可不是為他添堵去的!我們這不都是為了他打算麼?說不定父皇一個高興之下,就替咱們的好四弟做主了呢。未來神州太子妃又如何?這不還不是神州太子妃呢麼!」

容厲的眼神略微閃了閃。

其實這件事,他早就想捅到父皇面前去了,只是一直缺少個契機。

既然三皇子樂意當這隻出頭鳥兒,那他自然不會勸阻,反倒是得好好感謝他的義舉。

去吧去吧快去吧!

父皇若是知道自己有這麼個慫貨兒子,定然會「十分高興」的!

另一廂,斷月剛跨出太廟門口,便被前來迎接的車馬弄得一愣。

一眾前來朝拜魔帝血脈的臣子們,此時都抬眼望向那抹立在太廟門口,長身玉立的身影,不由怔怔出神起來。

說不出是哪裡改變了,但感覺與半個月之前的宸王殿下,有很大的不同。

那通身的氣質變了吧。

抑或是眼底暗藏的冷厲鋒芒變了。

這會兒的殿下,看上去特別的內斂,仿佛一柄藏鋒的寶劍,隨時隨地能蓄勢一動,給予人致命的一擊。

「老臣烏邕,見過宸王殿下。」

「左相不必多禮。」斷月冷冷地念了一句。

左相烏邕一抬眼,便立刻垂下了脖頸,不敢再直視那雙散發出淺紫光芒的漂亮眼眸。

那雙眼睛,如冰雪一般冷清,其中的淡紫色光暈,仿佛是要將他一把老骨頭吸入其中似的,可怕!

左相也算是習慣性見過大場面之人,結果望了斷月一眼,一個激靈就有些兒斷片卡殼。

倒是他身邊走出一名身材纖細高佻的年輕人,笑嘻嘻地說道,「臣等是奉大帝之命,前來恭迎宸王殿下出關的!殿下請上車輦,臣等護送殿下回宮。」

「呃,殿下你的額上?」

此時斷月如玉的額頭上,有著一道淺紫色的印記,仿佛三片花葉,只出現了一瞬,隨即便消失了。

烏邕差點被這年輕人嚇死了,狠狠瞪過去一眼,連忙伸手將之拽到身後,朝著斷月拱了拱手道,「殿下請。」

斷月冷漠地點了點頭,轉身上了車輦。

內侍官為其放下了層層疊疊的紗幔,車輦動了起來,斷月一手扶額,神情略有幾分疲憊。

「嗚。」一隻小狐狸忽地在他身上拱了拱,從他身上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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