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狠狠地抽了下嘴角,站起身發話道,「行了!都別再鬧了。」

「父皇,這怎麼是我們在鬧呢!」建康終於憋不住,憤憤不平地哭開了。

「父皇,明明先前一直都是在說,女兒被四皇兄毆打的事,四皇兄卻輕輕巧巧把事撥過一邊,改而拿別的事出來鬧騰。」

「王美人下毒一事,父皇明明早就下了定論,可四皇兄他卻仗勢欺人,非得把這屎盆子扣到母后頭上,父皇!求父皇給女兒做主,給母后做主啊!」

「父皇,女兒根本就不是四皇兄所言的,潑婦鬧街,女兒身為皇家公主,難道連這點臉面都不要了麼?父皇,求父皇給女兒做主啊!」說著嚶嚶啜泣著,像是要把血淚都啼出來似的。

大帝覺得腦殼疼。

他突然有點後悔,今天幹嘛就插手這麼樁破事!

「當時親眼目睹此事的,除了九妹之外,還有容世子與湘昌郡主。父皇若是不信,大可問問那兩位。」

容世子上前一步,衝著皇帝拱了拱手,耿直地說道,「之前的確是建康公主在平山鎮大街上鬧了一通。若非如此,宸王殿下亦不會出手,給了公主一個小小的教訓。」

建康公主:……

大帝:……

斷月冷冷地望著滄州大帝,「父皇,本來這件事我也就算了。既然皇妹自己提起,又有容世子作證,兒臣懇請父皇好好給皇妹一個教訓,免得她成天跟個潑婦似的,不止丟了滄州皇室的顏面,還連帶著兒子也跟著沒臉。」

「你說誰潑婦?」劉皇后尖叫一聲。

斷月嘲諷地看向劉皇后,「原來是閨女肖母。皇后娘娘這會兒,與那街上的潑婦,也沒什麼兩樣。」

「四弟!」容厲忍不住怒斥了一聲,「你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大哥,難道我說錯了?」斷月轉身冷冷地望著劉皇后。

後者指甲摳進了掌心亦不自知,臉部的肌肉也跟著顫顫跳動著,顯見是肺都快被氣炸了。

「四弟!母后到底是你的嫡母!你今日這般指責於她,可知……」

「夠了!」大帝一臉怒氣地狠狠拍了下花梨木椅的扶手,「都給朕住嘴!」

建康公主嚶嚶哭泣。

「今日這事,既然是由建康引起的,那就讓建康承擔責任吧。」大帝煩躁地揮了揮手道,「既是建康儀容不端,當街鬧事,那就罰你抄女戒女則三百遍,回宮後禁足三個月。」

「父皇!!」建康公主驚愕地抬起眼來,愣愣地望著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

受害人是她啊好不好?

為什麼到頭來被罰的依然是她?

「五百遍!」大帝沉聲怒喝。

劉皇后滿面怒容,下意識地輕輕踢了女兒一腳,讓她住了口。

建康公主滿腹委屈,嗚嗚嗚地塞住嘴巴哭泣著,一扭頭竟然狂奔出了院子。

斷月冷嗤一聲,「父皇也看到了,建康當著您的面,就敢如此目無父兄。這懲處對她來說,根本毫無用處。」

三百遍五百遍的,也不過就是個數字,根本懲不到建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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