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其實金朝陽留著還是有點用處的。

他畢竟已經是一位黃級符師了。

「人呢。」彌顏聖子沉聲問道。

「屍體已經找不到了。」空氣微微波動了一下。

一名穿著白袍蒙著白巾的男子,只露出一雙眼睛,立在彌顏聖子身旁,垂首說道。

「該死的。」彌顏聖子再次咒罵了一聲。

手中握住的茶杯,隨著一聲輕輕的碎響,裂出了一道道細縫,最終碎裂成一片粉末。

茶水順著彌顏的手掌,滴滴落落地淌到地上。

房間裡幾位祭司,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金朝陽若是屍骨無存那還好說,若是那屍體被人弄回去研究……

彌顏聖子皺了皺眉頭,心道:神州太子應該不至於如此麻煩,他定然是派人把那小子給料理乾淨了。

「確定人死了?」

「是的。」那白袍男子低眉順眼地點了點頭,「地面還殘留著不少血跡,看那血流量,註定是活不下來的。」

「嗯。」彌顏聖子冷聲說道,「都是些沒用的傢伙。」

「聖子,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一名祭司連忙討好地說道,「難道就讓那小面癱,這樣猖狂下去?」

「先讓她高興幾日。」彌顏聖子冷笑了一聲,「待進了日月秘境,到時候夠她喝上一壺的。」

另一廂,墨太子望了一眼已經沉睡的小傢伙,手指在她臉上撫了撫,隨即便趁夜出門了。

只是剛到東林苑門口,就發現一道頎長的黑影倚靠在牆角,似乎等待他多時了。

墨蓮翻了翻白眼,「幹嗎?」

「你乾的。」斷月同學從牆角里蹦了出來,疑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半夜三更,你出門也不換個裝的麼?」

還是白天那套雪白的學院服,在夜色下不白得反光呀。

墨蓮默默地望了一眼一襲黑色緊身衣的斷月,「你做賊?」

「我跟著你。」

煩人的傢伙!墨太子沒好氣地又瞪了他一眼,「這事兒你確定要插手呢?」

「那是,對付天運這樣的組織,匹夫有責不是嗎!」

還匹夫有責呢,就是對我家媳婦兒不懷好意。

墨太子哼了哼,一轉身,身形便朝夜色下掠去。

斷月自然趕緊跟上,一路相隨,還挺聒噪地說道,「方才我出去看了,現場搞得到處都是血與碎肉。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既然金朝陽沒死,那就說明地上那些東西,應該不是他。

「碎肉自然是他的。」

墨蓮冷漠地勾了勾嘴角,反正只要保證不死透就行了。

至於血?

隨便加點雞血不就是了。

把現場搞得噁心一點,自然能夠瞞天過海。

「可是金朝陽的命燈?」

「在我這。」墨蓮淡淡說道,「屏蔽他的命燈就是了。彌顏聖子如今應該完全感應不到這個人了。」

這人做事還是那麼謹慎小心,斷月心中暗想。

彌顏聖子與此人為敵,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想要害我的喬喬,自然也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墨蓮離得學院遠了,這才召出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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