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三百年內，每一代都會有一對小輩進行通婚。不管是龍家女子嫁進沐家，還是沐家女子嫁進龍家，總有那麼一對需要進行聯姻。」
「所以我母親不過是聯姻的犧牲品？」喬木微皺了皺眉頭，心中多了幾分不悅之色。
這種聯姻太不可取了，草率行事，不就毀了她母親一生幸福了麼。
沉鞝長嘆一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先祖盟約不可違背，龍家因為血脈的緣故，直系子孫一代比一代越發稀少。到了你母親這一代，只有你舅舅龍楚煜和你娘兄妹二人。」
「為了這場姻親盟約，小姐嫁了過來，然而卻是……結局讓人心傷。」沉鞝唏噓了一聲。
隨後她看向喬木道，「還好小小姐嫁得好，你母親若是在天有靈，定然也是會十分欣慰的。」
太子殿下對他們家這位小小姐真是太好了，像太子這般的男子，這世上也找不出幾個能出其右的了。
喬喬大人皺了皺小鼻頭，「既然沐清雅如嬤嬤說得這般性子要強，性情堅韌不拔，那為何明知沐家與龍家聯姻勢在必行，之前還要和沐景峰牽扯不清呢？」
「這？」沉鞝不由苦笑一聲，望了眼前這位面癱臉小姑娘一眼，「老身一生未歷情事，小小姐這話倒真是問倒我了。」
喬木勾了勾嘴角，「或許，只是她掩藏得太好了，嬤嬤和母親都被她蒙在鼓裡呢？」
「這不會。」沉鞝搖了搖頭，下意識地便要為沐清雅辯解幾句，「自從清雅懷上後，便屢次三番想要弄掉這個孩子。」
「我記得最狠的一次，是服下了落胎藥。不過說來也怪，好幾次險象環生，但沐柔璇都好好存活了下來。後來是老夫人出面留下了這個孩子，說起來，沐柔璇這孩子也是夠命大的。」
說到往事，沉鞝不由微微嘆了口氣，抬眼望著遠處的窗外輕聲說道，「之後過沒多久，因為龍家的事，小姐便再也無暇旁顧了。」
「小小姐，你可以不用懷疑。當時那落胎藥，事後我檢查過，老太太也派人檢查過。她並不是在演戲，的確是真得。」
小太子妃抿了抿小嘴，漫不經心地點了點腦袋。
「世上哪會有如此好的人。」
沉鞝也不再勸說，心知這小孩防備心極重，是不可能無端端對沐清雅生出好感的。
正說著，門外似乎傳來些許嘈雜，喬木微皺了下眉頭。
「妾身與八小姐前來，是有急事要見太子妃。你們何必老是擋著我們？」一道刺耳的叫聲，從門外傳了進來，還夾雜著幾許幼兒的啼哭聲。
「放肆！」靜姑姑的聲音驟然響起，「不得太子妃召見，便隨意擅闖入內，小小一個外室，你膽子也真是太大了！」
「沒規沒矩的，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做？」
原瓊兒臉色白了白，緊緊抱著懷裡的女兒，仿佛一朵飄零的小白花，在風霜里搖搖欲墜懸淚欲泣。
「八小姐病重，還請太子妃救治一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