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大堂內,一陣紛亂的嘈雜之聲傳來。

墨太子與小太子妃並排坐在正廳首座,面無表情地望著被一伙人押著跪到他們面前的幾人。

視線掠了過去,從沐景行、邱氏、沐爾學、沐柔纖身上,一一滑過。

「太子妃,是他,是二老爺將人從正前門放進來的。」

「小的幾人親眼所見,沒有半句虛言!」

沐老爺子目光冰冷地看著二房一行人,忍不住怒喝一聲,「景行!你!你們竟然,竟然作出這等事?」

「爹!」邱氏連忙跪地大呼冤枉,「爹,你怎麼能僅憑几個旁支小輩加油添醋說上兩句,便認定我們二房全都背叛了沐家呢?」

「不必再狡辯了。」

「自從上回被鷹身人襲擊後,父親便派人盯住了你們。難怪上回的事這般奇怪,你二房當值那晚,鷹身人進入沐家,如入無人之地。」沐景淵冷聲說道。

「三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沐景行大怒。

沐景淵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將兩塊玉符往他們面前一丟,「看看吧,別說幾個小輩紅口白牙冤枉了你們!」

沐景行身體微一哆嗦,眼神有些驚恐瑟縮地望了眼地上的玉符。

「喬喬做的影像玉符,在施姨娘死的那天,你們也應該見識過了吧。」

「二叔,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沐星塵坐在沐景淵下首位置,此時眸光寒徹地盯著沐景行一家。

「冤枉,這是冤枉!」沐景行怒聲說道,「這根本就是栽贓。」

「栽贓?」沐星塵冷笑一聲,抬手將影像符籙吸附到手中,一道神力鑽入其中,打開了玉符影像。

裡面清清楚楚記錄著沐景行和沐爾學父子二人,鬼鬼祟祟溜達到沐家山門口,將門口的符籙陣給收起,敞開大門迎接沐景峰一行人。

「二叔,你還想繼續狡辯?」

「正如三叔所說!從上一次鷹身人的事情發生後,你們二房就已經被我們的人盯住了。」

「現在人證物證俱全,我真是不懂,你何來的臉面,繼續在我們面前喊冤叫屈,還想試圖為自己開脫罪行?」

沐景行望著沐星塵冷厲的臉色,身子不由地微微抖了抖,忽而厲聲叫道,「這能怪我麼?難道全都要怪我不成??」

「我這都是被你們逼得,全都是被你們逼得!」

沐景行怒聲大叫,雙手不自禁地指天畫地,滿面冷凝之色,「我為這個家兢兢業業這麼多年,付出多少你們都看不見的麼?」

「沐景峰倒台了,你們居然不把家主之位給我!反倒是要供著這個黃毛丫頭上台!」

「你們憑的什麼?」

「呵!一句朝陽先祖的吩咐,就想讓我這麼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你們!你們簡直就是妄想!」

「我看你是瘋了!」刀長老忍不住沉聲怒喝。

「這就是你背叛整個家族的理由?」大長老搖了搖頭,一臉難以苟同的表情。

「我背叛家族什麼了?要不是家族先對不起我沐景行!我,我何至於做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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