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開口多說什麼,自有侍衛上前,將劉皇后三兩下抓住,推搡著向門外走去。

「放肆!放肆!!」劉皇后尖聲大叫,雙手雙腳用力在幾人束縛下掙動著。

「容櫟!你這狼子野心之徒!是你殺了陛下!是你!」

斷月頭疼地按了下腦袋,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烏邕,「丞相。」

「是!」左相烏邕點點頭,起身撩起紗簾走到屏風外頭,衝著皇后拱了拱手道,「娘娘請節哀。陛下的確是因為傷情加重的原因,才離世的。」

「陛下身上有傷,尋醫問藥這麼多年,朝野內外誰人不知呢?」

「就在此前,陛下平靜地交代完臣等一些事情,十分安靜地離世了。」

「陛下走得十分安詳寧靜,還請皇后娘娘不要在此繼續大呼小叫了吧。」

「你們這群佞臣賊子,全都是被宸王收買的!全都想要來對付我的厲兒!佞臣,佞臣!」

被皇后娘指著鼻子罵佞臣賊子,丞相烏邕再怎麼氣度不凡,也氣得鼻子都快歪了。

「皇后娘娘還請慎言!」烏邕沉聲說道。

里室內直接走出一人,冷眼望著撒潑的皇后,肅容無波道,「在皇后眼裡,難道本王與禮親王、慶王、魯王,左右丞相,六部大臣們,全都是佞臣??」

劉皇后望著眼前神色冷肅,容貌俊逸的中年男子,不由神色微微一愣。

「睿?睿親王?」劉皇后不禁傻眼了。

再看看從內室中魚貫而出的諸位王爺與大臣們,她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禮親王?慶王爺,魯王!你們,你們怎麼都?」

慶王世子淡淡掃了皇后一眼,沉聲說道,「陛下早已擬好了傳位詔書,將我等召來,當著我們大家的面,將傳位詔書交給了太子殿下。」

「皇后娘娘,您方才實在太失禮了。陛下在三日前已經將宸王殿下冊封為太子。」

而方才皇后娘娘卻口口聲聲宸王如何,宸王如何,這是從口到心,完全不服眼前這位是太子了?

「誒,誒!」老慶王素來是個和稀泥的和事佬。

此時見自家兒子,如此不給皇后臉面,直接就跟皇后給槓上了,連忙扯了下他的衣服,打著圓場道,「皇后娘娘莫要見怪,我兒他也是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

「皇后娘娘應該也是因為陛下突然薨逝之事,憂傷過度才會口不擇言的,大家莫要見怪,莫要見怪。」

「你們!你們都是陛下叫來的?」皇后渾身瑟瑟發抖,整張臉唰地一下白了。

大帝知道自己生命要走到盡頭,離世前居然連看都沒打算再看她一眼。

他這是有多嫌棄自己啊!

劉皇后一下子癱軟在地,整個人都提不起半分力氣。

她知道,她一直一直都知道,這位陛下心底根本沒有自己半分立足之處。

他喜歡的另有其人,雖然陛下從來沒有對他們說過,但作為一個女人的直覺,她就是千真萬確地知道。

「皇后請節哀吧。」烏丞相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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