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還要為陛下大殮。」

「朝事也堆積如山。」

「太子即位在即,諸事繁多。」

「皇后還是儘早回仁川宮好好休養身體吧。」禮親王面色淡淡地開口說道。

睿親王也點了點頭,「嗯,禮親王所言極是,皇后若無其他什麼事,就請先回宮吧。」

言下之意是,別杵在這裡給人添亂了,他們已經夠忙的了!

既然兩位叔父都已經出聲發言,皇后暗恨之餘也是毫無辦法。

只是她當真是心有不甘,臨走前那雙怨毒的眸子依然是盯著斷月。

從他們劉家被滅門之後,所有的事情便朝著一個可怕的方向發展下去。

她的厲兒被一群妖艷賤貨給帶壞了,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蹊蹺。

她自己的兒子,她清楚得很。

品性純良又十分潔身自好,再加上厲兒的身體也不是太好,他自己也十萬分惜命,平素根本不會跟女人亂來。

更何況,更何況是男人了!

皇后想到吐血那日見到的情景,整張臉都忍不住微微扭曲了起來。

睿親王蹙眉望著皇后臉色發白地被人扶了出去,滿臉不悅地沉聲說道,「如此心性,難怪教出來的兒子成那種樣子!」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小太監臉色慘白,連滾帶爬地撲了進來,一骨碌險些撞上睿親王的腿。

「太子殿下,各位王爺,出,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慶王爺眼皮子一跳,連忙邁著肥墩墩的腿,健步來到那小太監面前,一下子便人將人給提了起來。

「你趕緊說,什麼事情?」

那太監嚇得上下唇皮直哆嗦,趕緊說道,「廢廢,廢太子在御花園池子裡溺死了。」

「什麼??」睿親王瞠目結舌地低吼了一聲。

禮親王怒目瞪著那太監,怒聲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前方帶路!」

「是,是!」小太監嚇得渾身直哆嗦。

聽到禮親王此言,渾身一激靈。

待慶王爺將他扔到地上後,他跌跌撞撞爬了起來,朝門外連滾帶爬而去。

斷月的唇邊隱隱露出一絲冷笑。

等到所有人跟著那太監來到御花園池子旁,就見劉皇后釵發凌亂地癱坐在地上,摟著一個錦衣華服臉色煞白的青年,正毫無形象地嚎啕大哭著。

身旁諸多侍衛宮女太監們,齊齊束手無策,總不能伸手從皇后懷裡奪人吧。

睿親王等人連忙上前,看了一眼容厲僵硬慘白的臉色,見那臉如今已顯得僵硬了,心知沒救了,估計是昨夜就滑進池子裡的。

「你們這群狗奴才!如何當值的?怎麼廢太子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們如今才知道?」大太監來福黑著一張老臉,指著跪成一排瑟瑟發抖的太監宮女們怒聲訓斥。

廢太子容厲的近身太監爬上前幾步,拖著哭腔叫道,「太子殿下,各位王爺容稟。廢太子昨夜喝得酩酊大醉,一定要自己出去走走。奴才們想要跟著,卻被廢太子一頓訓斥全都趕了回來。」

「荒謬!!」劉皇后尖著嗓子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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