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深處凶光怒放，充滿血絲的眼睛，猛地瞪向喬木，嘶聲尖叫道，「喬木！你好惡毒！」
「我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惡毒之人。」倪菡芝厲聲尖叫道，「你怎能夠如此汙衊他人？」
喬木冷厲的眸色，在她身上轉了轉，忽而平靜出聲，「原本我只是像你那樣，張口即來。」
「不過現在，我倒是真要懷疑你了？」
人在第一時間內那種心虛、懼怕的反應，是最為真實的。
方才她張口來了一句「倪菡芝殺的賀問閣下」，倪菡芝神色遽變，仿佛一瞬間會心悸而死似的，太過逼真，太過真實。
只是可能麼？
倪菡芝是賀問先生唯一的弟子。
賀問一直都十分看重、疼愛她，甚至為了倪菡芝，在佳維城的時候，不惜自己背負懲罰，挺身請求小太子妃放倪菡芝一馬。
照理說，倪菡芝應該對自己的師傅尊敬有佳，不可能做出如此豬狗不如之事。
除非……
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衛蘇一張俊臉面沉如水，轉頭看向喬木冷聲說道，「太子妃！說話前要有憑據！」
「你如此汙衊倪師妹，是否覺得我藥王島之人，可以任人欺凌？」
喬木冷冷地掃了這男人一眼，「你也知道說話前要有憑據？那你們又為何無憑無據，抬了賀問閣下的屍體，便來宮門前大鬧？」
「另外，你們還派人混在人堆里，四處散播謠言。可是覺得本太子妃性情好，萬事都能逆來順受？」
衛蘇沉著臉，「誰派人散謠？」
熬夜上前踹了地上一名小混混一腳，「那就要問問這散謠之人了。」
言罷，一個眼色下，紫林衛幾人上前去搜，從那幾名混混懷裡，各自搜出一小袋靈幣。
瞧那袋子同一個款式，裡面靈幣一模一樣的重量，顯然是同一個人給他們的。
衛蘇的臉色一瞬間顯得極為難看，「是什麼人給你們錢，讓你們前來散謠的？」
幾個混混連連求饒，卻也說不清楚是何人給了他們錢。
每個人都只說那人現身時隻身戴著斗笠，給他們一包靈幣，只讓他們在人群里說幾句話便了。
如此一來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呢？
這果然就是有人暗中布局，買通這些閒人前來宮門口前散謠的。
「倪菡芝，你就是那個斗笠人吧？」喬木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將她分外慘白的臉色看入了眼底。
這人心虛的表情，實在是太明顯了。
倪菡芝臉色一怒，厲聲叫道，「你冤枉我！」
冤枉？
喬木冷眼看向倪菡芝道，「你是不是以為，做過的事，神不知鬼不覺下，就沒人會知曉了？」
倪菡芝臉色驟變，雙手緊緊絞著裙子一角，「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招魂符咒對死者頗為不敬，喬木自然不想對賀問閣下使用。
喬木另有一法，能夠快速查清事實真相。
她眸光耐人尋味地向倪菡芝投去一眼，「聽說過時間回溯麼？」
倪菡芝只覺心口砰砰直跳，有種事態快要控制不住之感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