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天運為了你，肯舍多少人過來？」
「我猜，天運大概會放棄你。你覺得呢，沐堂主？」
「你不必在此挑撥離間！」沐清雅冷聲喝道，「呵。我告訴你喬木，就算我死了，以你個人之力，也對抗不了我們整個天運。」
「個人？」喬木詫異地望了她一眼，「當然不是個人。你以為，我有那麼託大麼？」
「集結三洲之力，若是依然無法與天運對抗，那我們……就繼續集結更多的人，更強的勢力。再繼續努力唄。」
「你！」沐清雅瞪著眼前的小面癱。
「正常人只想過正常的生活，不想成為試驗品。」
「你們這種反人類的操作，遲早有一天，會自取滅亡。」
「呵，說得這麼正義凜然，喬木。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一開始的時候，天運並不想跟你作對呢？是你！一直擋在別人的路中間，我們不得已才會……」
「啊，你這是在向我求饒麼？」喬木打斷她的話，冷嗤一聲，目光譏誚地望著她。
「沐堂主，或許天運一開始，的確不想跟我作對。但是你，從始至終，一直在跟我作對。」
「你還記得斯空星上，那位遊方道長麼？」
「我猜你一定是忘了。」喬木側目看向面容狼狽，髮絲全都黏糊在臉上的沐清雅。
這會兒的沐大夫人，哪裡還有往常的優雅高貴，全身被汗水打濕，顯得濕蔫蔫的，再加上方才服藥時，來回掙扎，釵環完全亂了。
「那位大宇道長，聽從你的命令。找來溫如婉意圖禍害我全家。」
「一顆小小的脈丹，就是那麼一顆脈丹。不過是區區的金玉，一點點眼前的利益。他們就可以為你所用。」
「身為螻蟻。」
「是多麼的悲哀啊。」
「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演變、最終趨向死亡。」
「我們無力抗爭，無法為自己掙命，也無法救得了任何人。因為只是螻蟻。」
沐清雅眸中露出微微詫色，怔怔地盯著眼前的喬木。
須臾，沐清雅眼裡流露出一絲精光，仿佛抓住了一點什麼，死死地摳住了自己的手指甲。
「樊秋赫你還記得麼？」
「我猜你一定又忘了。」
「這個年輕人，好狠啊。他潛伏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最後如你所願。」喬木語聲微微一頓，拿著照明珠，一步步走近角落裡的沐清雅。
「你想剪除我的羽翼。」
「你想讓我一無所有。」
「你想……近一步掌控我的整個人生。」
「把我關起來，就像現在這樣。讓你的人，把我關在一個漆黑不見底的地獄裡，天天折騰我，研究我的內界，研究我的識淵。」
「你很好奇是不是？」
「那我現在就來給你解疑吧。」
「你走開！你走開！！」沐清雅直覺眼前的小姑娘，精神狀態似乎有異。
她只想遠離眼前這個人，離得遠遠的，什麼都不想聽，什麼都不想看。
然而一切由不得她。
喬木一手將沐清雅整個人都拎了起來，拖著她往溶洞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