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臉被打得太疼了。

這姑娘心黑的實在是無人可比,光打你臉,打得你這張老臉這會兒都見腫了!

小面癱冷著一張變形後,圓乎乎的小胖臉,怒道,「你還有臉哭??」

不分青紅皂白,替別人當走狗乾了那麼多錯事,現在還有臉在她面前哭叫,可真夠有出息的!

「你是不是有個徒弟。」喬木照著她的鼻子就是一拳。

她特意戴上一雙纏絲手套,就是為了揍人時,不!髒!手!

儲程飛眼淚鼻涕都下來了,放聲痛哭道,「太、太子妃!您,您別打了,太子妃。」

實在太痛了,這小太子妃光揍他那張臉,這會兒估計身體原主人的爹媽,應該也不認識自家兒子了。

「老實說!」喬木沒好氣地吼了一聲。

「不,不知太子妃這話,從,從何說起啊!」儲程飛心慌得不行,他躺在那兒,就能聽到自己心跳如擂鼓,像是整個兒都快蹦出心口了。

他垂在身側的一隻左手,悄無聲息地緩緩挪動了一下,一張淡紫色的符咒被他捏在布滿汗濕的手心。

最後一張保命符了,這張符若是也對小面癱毫無作用的話,那今日必然是要交代在此處。

「你別再裝了。」喬木鄙視地掃了他一眼,冷嗤一聲道,「除了學院賽那次,你特意給沙卦他們下毒來對付我。你還跟你徒弟一塊兒,千里追蹤我,去了安逸府,潛伏在我周圍住了十多天,一直伺機而動。」

「沒沒有的事,嗷。」儲程飛被小面癱一拳頭砸在嘴巴上,口角破了,牙齒掉了,鮮血混著口水落了下來。

「現在想清楚了麼?」喬木冷聲問道。

儲程飛連忙點頭,心裡那股子鬱氣已經憋到了極點。

他忽然手指一動,但與此同時,墨蓮極快地閃身上前,一腳踩在他的那隻手上。

「喀嚓!」一聲脆響,儲程飛疼得面色都扭曲起來,一隻捏符咒的手,呈不自然彎折的樣子,無力垂地。

喬木冷眼望著那紫色符咒飄浮而起,面上卻無任何驚訝之色。

素手只是輕輕一撥,直接在空氣中連彈數下,飛至她面前的紫色符咒便倏然四分五裂,炸開了。

「噗。」開符失敗,儲程飛遭到強大的反噬,一口老血當即噴了出來。

他此時此刻全身上下近乎沒有一塊好肉,悽慘的模樣,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喬木卻依然冷冰冰地注視著他,「敢做不敢認的麼。你當時亦是得了沐清雅的命令,帶著徒弟追我至安逸府的吧。」

「你便是一直以來隱藏在幕後的那位天運大符師?」喬木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後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你應該只有玄級境界。天運深藏的那位大符師,不止是這個境界。」

「你徒弟個子瘦瘦小小的,在安逸府的時候,我們還曾讓他帶路去尋過你。可惜你始終滑如泥鰍,我們找到你的住處時,早已人去樓空,你已逃匿。」

儲程飛這會兒已經臉如土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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