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大人連忙點點頭,表示十分贊同。

這凶女人,哪裡善心,哪裡祥和了呀,分明就是滿身戾氣,懟誰誰倒霉!

喬木掃了凝光鏡一眼,後者縮了縮小脖子,忙開口嚷嚷道,「老夫可以替你們下去看看,出什麼情況了。」

「不必。」喬木斜睨他一眼。

這貨如此積極,指不定心裡在打什麼小算盤。

這一肚子壞水的小傢伙,真是少看一秒都不行。

「哼!」光光大人正襟危坐,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張小臉掛上幾分薄怒,「女人,你不相信老夫!」

小猴子忍不住嘴角直抽,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一巴掌拍在那光溜溜的小腦殼上。

「你閉嘴!」口口聲聲老夫老夫的,你特麼一個三歲小屁娃,你還好意思在那兒叫啥老夫。

真想抽死這貨,一張破嘴就老氣橫秋的,搞得他們這些人,好像都成了他的小輩!

事實上,凝光鏡倒的確是經曆數千甚至上萬年磨礪,終究形成的聖器之靈。

他非得自稱自己老前輩,其實也沒什麼錯。

只是這位老前輩的形象,可能太欠扁了吧。

光光大人扁了扁小嘴,一臉小怨念地瞅了眼小猴子,心裡暗道:人類女子怎麼都可怕兮兮的,身邊的這幾個女人,看著都不像是啥善茬。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光光大人傷春悲秋地感慨了一聲。

那廂,小面癱沒管他,逕自給趕車的宵夜遞了個眼色。

宵夜樂呵呵地跳下車,三步兩步來到躺地上那人身邊,伸出長腿踢了踢那貨,「誒,誒誒!起來了,起來。」

「誒喲,誒喲喲喲,誒喲喂啊。」那人抱著一條左腿,身體蜷縮著,口中發出陣陣鬼哭狼嚎的叫聲。

這叫聲將村寨里不少莊戶人家的婆娘孩子們都吸引了出來。

一瞧見躺地上的人,村口那位李大娘便忍不住撇撇嘴,露出個鄙視的表情。

「王瞎子這無賴又開始訛人了。」

「可不是,他是半個時辰前,剛在這兒訛了位病弱的夫人,感覺訛習慣了吧,這會兒又想再訛詐一筆吶。」

「嘖嘖,那位夫人心善,花錢消災給了銀子,可看看人家這趕馬車的年輕人,嘖嘖,可真精神啊,指不定今日的事情會如何發展呢。」

「就是就是,王瞎子也是該碰碰壁踢踢鐵板了,要不然還真當這世上沒什麼人能治他。」

喬木一愣,瞅了眼自家夫君,「誰會比我們更早來呢?母親在這兒的消息,已經被人知曉了麼?」

墨蓮微微一笑,「昨日晚間父皇已經派人前來通知岳父岳母,危險已經解除。」

「看來,我們不在的這段期間,岳父岳母交上了不少朋友呢。」

喬木心下歡喜,點點頭道,「母親生活太單調了,能結交一些朋友也好。」

隨即她又皺了皺眉,「這無賴住在半月崖範圍的村寨內,卻訛詐了母親的朋友,別人不知道的,還當我們家風本是如此。太失禮了。」

墨蓮冷笑,冰冷的聲音隔簾透出,「你起是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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