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要如此說,老奴分內之事。」那車夫頂著一身蓑衣又匆匆離去,前面打探去了。

魏子琴回頭看了喬木一眼,好言安撫道,「喬喬,淮南伯府應該會派人出來,幫忙維持秩序的,我們先定定心心地稍微等等。」

喬木「哦」了一聲,面上看不出有啥表情,但魏子琴卻心知,女兒這是有些不耐煩了。

「我聽說,淮南伯夫人常年病榻纏綿的。」喬木忽然出聲道,「那這場宴是?」

該不會是淮南伯府的小妾辦得吧?

「是夫人親手操辦的呢。」魏子琴連忙說道,「這麼大的盛宴,怎麼可能讓家裡的小妾出面操辦,這樣多失禮於外人。」

「只不過夫人身體不好卻是實情。」魏子琴點點頭道。

「我有所耳聞,淮南伯好像偏寵家裡一位二姨娘?說是……家裡中饋,都是這位姨娘給把持住的?」

魏子琴聞言有點想笑,她瞅了眼女兒,點點頭道,「閨女,娘沒想到,你還是個包打聽的性子。

她閨女面無表情地望了眼母親,一臉淡淡道,「並沒有。」

並不是她熱衷於包打聽,而是身邊的小丫頭們,嘰嘰喳喳,隨便瞎聊告訴她的。

東家長西家短,這家今天遭賊了那家明日嫁娶了,她基本動態都能掌握。

魏子琴哈哈一笑,拉過女兒的手輕拍了兩下,「二姨娘姓包,膝下也有個女兒。她們母女在淮南伯府的確很受寵。」

說到此處,魏子琴也不由地嘆了一聲。

哪家不是關起門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呢?

寵妾滅妻的事情還見得少麼?

越是那些達官貴人家,妻妾成群的,難免一碗水端不太平。

喬木「哦」了一聲,倆母女正閒話著,忽聽馬車外傳來輕輕「叩叩」倆聲。

魏子琴掀開帘子一看,見是一位管家模樣的人正衝著他們的馬車躬身行了一禮。

「車上可是太子妃與喬府的夫人?這是我家刑部方尚書家的夫人!特意前來給太子妃與喬夫人問安。」

魏子琴從車上看過去,見一位中年夫人,拉著一名端莊秀雅的小姐,正一同走下馬車,冒雨前來,向他們見禮。

魏子琴連忙說道,「方夫人快別多禮了,這外頭正下著雨呢,可別讓夫人小姐都著涼了。管家,你快扶她們上馬車吧,如今前面道路堵了,也不知要過多久才能通行。」

那位中年夫人,笑著向魏子琴與喬木的方向俯了俯身,「謝過太子妃、喬夫人體諒。」

「勿須這般客氣。」魏子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其他左近馬車上的夫人小姐們都要下車來見禮,她連忙高聲囑咐,「諸位都不必這般性急,這會兒半途中,大雨綿綿的,先別忙著下車。咱們到了淮南伯府上,再行相見也不遲的。」

眾位夫人小姐們,都謝過太子妃與喬夫人,這才安定了下來。

魏子琴撲哧一樂,笑著拍了拍面無表情的閨女,小聲念叨著,「看來,都是被你給嚇的。」

喬木哼了一聲,「我何時有嚇過她們?」

昨天沒睡好,一天渾渾噩噩。明天上午12點前補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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