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淮南伯夫人就咬死這句話,非得說那位方二小姐身上戾氣重,還得繼續在慈雲庵修行著呢。」

「噗。」一旁的彩繡也忍不住發笑,「可憐那二姨娘也跟著女兒跪在大門口,苦苦哀求大夫人開門呢。」

喬木搖了搖頭,果然是一樁樂子。

京都城沉寂這麼久,總算這幾日茶餘飯後又有談資了。

……

是夜

整個京都城都在夜風淒雨下,顯得十分寂寥。

西郊外的那座破廟,卻發出陣陣叫人心驚的慘叫聲。

穿著一襲白色中衣的慕蕭雪,是被人拖行著來到這破廟的。

她嚇得面色慘白,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頭髮絲兒此時都恨不能根根豎起。

當看到破廟裡掛在樑上,被打得體膚不全的男子時,慕蕭雪險些翻著白眼暈死過去。

「大,大師兄?」

是趙毅,趙毅被人剝得赤條條的,就掛在樑上,憑空來迴旋轉著。

整個人顯得十分可怕,後背的皮膚已經被打得完全爛掉,看不出一絲完好之處。

慕蕭雪嚇得蹬腿「噗通」一聲坐倒在了地上。

父,父親,父親!不行,她,她要回去找父親,要要給父親傳訊,對對,給父親傳訊!!

慕蕭雪也不是蠢到家沒得救。

她至少第一時間便想起來,眼下這個情況得找父親慕驚虹幫忙才行。

她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心裡隱隱有絲預感……

大師兄之所以會這個樣子,是不是因為去偷取駱何的乾坤斗轉符,被人給逮了個正著?

所以才會像這樣掛在屋樑上,被人打得體無完膚啊!

她感覺自己的猜測十分接近真相了。

尤其是一抬眼,看到正上方坐著的那位面色陰沉的男子,認出他就是琴家主時,她心裡不好的預感越發凝重。

而站在琴家主身邊,那位面色慘白,仿佛陰風慘慘而過的青年男子,不是駱何又是誰呢?

駱何在這裡,說明……趙毅真下手去偷符了,果然是被駱何抓了個現形啊。

慕蕭雪連連擺著一雙雪白小手,忙忙要跟自己撇清關係,「不,不是,不是我,不是我。不關我的事,大師兄,大師兄。」

她掏出傳訊玉符,剛要給父親傳訊,就突地被一道寒光擊中了手肘。

「啊」一聲慘叫,慕蕭雪手腕一痛,手中的傳訊玉符便「啪」一聲掉落在地。

一道土靈之力轟然衝擊過來,將地上那塊傳訊玉符給碾壓成碎片。

慕蕭雪癱坐在地,慌忙擺動兩腿不停往後退去,口中喃喃自語著,「不關我事,不關我事啊。」

「慕蕭雪。」琴閎冷著一雙眼睛,視線冰冷地在她面上轉了一圈,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駱何見狀便上前行了一禮,低聲說道,「家主,這位慕蕭雪小姐,正是沐清雅沐堂主的女兒。」

「原來如此。」琴閎這才放緩了面色,笑著點了點頭,「原來是沐堂主的女兒啊,那就是一家人了。」

慕蕭雪聽言,連忙點著頭道,「對,對,我,我是天運的,是,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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