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藝軒的心,差點提了起來,但他表面上卻擺出一張鎮定自若的臉。

趙毅的事,若是捅到小師妹與師父面前,他肯定沒好果子吃,谷藝軒暗暗咬牙,只能無可奈何地接受琴草威脅。

「琴草大人,都是為家主辦事的,您也不必如此……」谷藝軒笑著搓手上前,從懷裡取出一包靈幣,塞進了琴草的手裡。

琴草掂了下分量,哼了一聲轉頭便走,「你小子,小心著點兒。」

直待他走遠,谷藝軒才憤憤不平地啐了一口,眼裡掠過一絲怒意。

真是個小人!

他舉報趙毅,莫非是為了自己麼?

還不是為了組織上著想,連家主都誇讚他忠心不二,這個琴草,該死地居然拿此事來威脅自己。

現在拿他沒什麼辦法,待他成長起來,定要此人好看!

……

「哈湫!」喬木揉了揉鼻子,坐在床邊一臉睏倦地問道,「何時啦。」

彩繡上前道,「將近午時了。太子妃,是不是昨晚睡得不好,受涼了麼?」

「沒有。」小太子妃擺了擺手道,「可能睡太多了吧。最近好奇怪,總是有些嗜睡。」

他抬手摸了摸肚子。

害得她反覆給自己診了好幾次脈,發覺並無什麼問題。

還神經兮兮地請了幾輪御醫來為自己診治,結果自然是與她自己診出來的一模一樣。

連彩琪都忍不住笑她,太子妃,若是您都診不出什麼問題,您覺得那些普通大夫們能診斷出來?

這個淺顯的道理,其實她懂,只是……不經意地就去這麼做了。

嗯,等墨寶寶出來,一定要告訴她的娃兒,自己這個當娘的,是有多緊張他。

「太子妃。」彩琪捧著乾淨衣物站在一旁,滿臉好奇地問道,「奴婢想,想問你個問題。」

「有事就問,吞吞吐吐做什麼。」小太子妃拿毛巾擦著臉,順口回了一句。

「嗯……就是那個。」彩琪滿面好奇地問道,「太子妃,您醫術這般高明,那,能不能診出,這胎懷的是,小,小皇孫呢還是?小皇女呀。」

喬木的雙眉扭成了一團,放下濕毛巾,裝了個樣子嘆了口氣,「還真是診不出來!」

她心底其實也是好奇的。

曾經多次內視,想要瞅瞅這墨寶寶的小模樣兒。

只可惜啊,內視看到的,就是被一團蒸騰白霧包裹在內的情形,啥都看不出來。

害她鬱悶了一小會兒,心裡也比較糾結。

想看看孩子卻是那麼難。

彩繡橫了她一眼,「著什麼急,孩子出生不就知道了麼。反正呀,甭管是男是女,定是個聰明健康的寶寶。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期盼著呢。」

彩琪吐了吐舌頭,調皮地一點頭,「也是。」

「女人!」光光大人咋呼著從門外鑽了進來,「我觀那天上紅日,高高懸掛,天氣好得很。本座出世這麼久,還從不曾出去逛過!今日,你是不是應該當個嚮導,帶本座出去逛逛呀!」

彩繡嘴角抽了抽。

彩琪卻在旁笑眯眯地擼起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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