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熙陶想到此,不由恨得牙痒痒。

眼前這個女人,莫不是自己望塵莫及,拍馬也難以追上的了。

突然,手心猛地傳來一陣痛楚,讓她驟然間從萬千思緒中回過神來。

低頭一看這才發覺,自己竟被人壓跪在地上,用長長的戒尺教訓著呢。

蘇熙陶奮力掙扎了下,聲音中充滿惶恐地問道,「你,你們,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蘇小姐,既然你這麼不懂規矩,那就讓奴婢們來好好教教你,何為規矩禮儀吧。」彩琪彩繡二人冷著臉,一個眼色遞給旁邊幾名小宮女。

眾人連忙七手八腳,將她牢牢按壓在地。

彩琪手執戒尺,一下下重重落在蘇熙陶掌心,直把她打得哭爹叫娘淒聲連連。

「蘇熙陶。」喬木冷聲對她說道,「我一次二次的容忍你,莫不是你以為,本太子妃的脾性極好,由得你肆意上躥下跳?」

「說起來,還真是我一次二次的容忍害了你。你不知悔改反倒是變本加厲,如今竟敢堂而皇之對小皇孫下手了!」

「我沒有!」蘇熙陶嚇了一跳,連忙抬起頭來,瞪著一雙怒氣騰騰的眼睛注視喬木,「你們冤枉我,冤枉我!」

她死都不會承認,自己確實存了那個害人的心思在的。

她的確想趁人不備,神不知鬼不覺,最好能解決那對可惡的母子。

尤其她知道的,像王兄那朵小白花妾室,她產後多虛弱呀,根本就下不來床,也做不了太大的動作,甚至連喊個人都好似快斷氣似的。

喬木生完孩子她肯定也需要好好休養,她未必就能夠做好防範。

只要給她一個見縫插針的機會,想必效果定然很好。

只可惜,這蘇熙陶如意算盤打得響亮,卻尚未動手便被人識破,身上藏著的所有東西都叫人搜了出來,成為呈堂罪證。

「蘇熙陶,本太子妃對你感到厭煩了。」喬木冷眼望著她,淡淡地說了一句。

只是這麼一句話,卻將蘇熙陶嚇得不輕,整個人忍不住輕微戰慄,厲聲叫道,「我沒有!沒有。我也是受小人人蒙蔽的,我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能作出什麼改良藥液,我不知道啊!」

「你們幹什麼?」蘇熙陶表情驚恐地望著上前反剪住她臂膀的兩名侍衛,「鬆手,放開我!你們快放開我。」

「嫂子,嫂子!」蘇熙陶驚聲尖叫,厲聲怒吼,「你想見死不救麼?你想想我大哥,我大哥若是知道你對我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我去死。難保會有你的好果子吃!」

鄭王妃滿目複雜地望了她一眼,嘆了口氣,「這件事,我會親自向王爺解釋。」

如今整個鄭王府都莫名受她牽累,小太子妃沒有在第一時間對他們鄭王府發難,已經算是在照顧皇后娘娘的面子了。

無論如何,鄭王到底都是皇后娘娘的養子。

即便他作惡多端需要處置,那也得讓娘娘來親自處置了此人,小太子妃心裡便是如是所想。

她冷冷地瞥了眼高呼大叫的蘇熙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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