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破案-聶小妹被殺
楚建棟連忙解釋：「這位長官，釣魚，是我們內部的行話，就是來踩點，準備黑吃黑的。」
呂宗方又問：「你剛才還有句話我沒有搞明白，人家做生意之後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怎麼就變成了攜款潛逃了呢？」
光頭解釋說：「這個老八從孔家的批發店你賒了一半的貨款。交易做成之後，老八沒有去孔家的店補齊貨款，老八的手下說老八逃走了。」
余則成立刻就明白了。他問道：「黑市市場上也沒有發現老八的屍體？」
「肯定沒有！老大，你想想，孔家的勢力，別說發現屍體，就算是市場內有老八一根針，他們找不出來嗎？」老八臉上顯示出很誇張的神色。
余則成立刻從一個警察手裡拿了一把電筒，在院子仔細勘察。他看到院子的一角有動土的痕跡，便對警察喊道：「將這裡挖開！」
幾個警察不敢不聽，便找來幾把鋤頭、鐵鍬，開始挖那塊地方。
不一會，就看到下面有兩具屍體。因為是冬季，屍體還沒有完全腐爛。
光頭一看就說：「這就是老八和他的親信！」
說到這裡，光頭嚇得冷汗一炸。他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感覺還在，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他心道：『要不是老子招子亮。這裡埋的人就是我啊！』他看了看余則成，從內心裡很感覺老大。因為老大上次將他裝在箱子裡嚇了一下，才讓他感覺生命太脆弱了，才提高了百倍的警惕，沒有掉入那傢伙的陷阱里。
「老八失蹤案」基本清楚了。是日諜殺了老八。搶了老八手裡的武器。然後盤踞在這裡，以這裡為據點，找機會流動發報。
可是，海棠姐又為何來射殺這裡的人呢？
這時，那個警察小頭目急匆匆地跑來向余則成彙報：「報告長官，海棠姐家裡沒人了！我留了兩個警察在那裡值守。」
余則成正要去海棠姐的家。
這時，中工科的一個特工跑來，在呂宗方、余則成面前低聲說：「科長、副科長，剛才……剛才科里值班的人……來電話說，城南檢查站……王副站長房間裡發生了爆炸！」
余則成大吃一驚！他問道：「王副站長可在房間裡？」
「在房間裡，不過，好像沒有受傷。」那特工深呼吸了幾次之後說。
「可查出來是誰幹的？」呂宗方看到余則成的那一張特別關切的臉，怕余則成繼續問讓人生疑，便搶先問道。
「是站長鄧武山！不過，他也被城南檢查站埋伏的特工當場擊斃！」那特工說。
余則成大腦里頓時成了一鍋粥！怎麼站長要殺副站長；又被站里埋伏的人殺了。這是怎麼回事呢？他正要問。
呂宗方朝那特工揮揮手，說：「我們知道了，你再接到電話隨時來報告。」
呂宗方將那特工打發走了。然後拉著余則成往回走，他說：「那個站長鄧武山很可能出問題了。他一定想到是王化琴搞的鬼。因而要殺王化琴。可是，鄧武山一定沒有想到。他一出事，上面就會有人要殺他滅口。而上面的人知道他要去殺王化琴，所以就安排人埋伏在那裡。這埋伏的人中，也只有個別人知道真相。這樣說，你可明白了？」
余則成聽明白了，不過，他還有疑問：「上面的人，不就是處座和副座嗎？他倆要殺他幹什麼呢？」
呂宗方用食指點了點余則成，說：「明知故問！明知故問！」他突然想到了另一層，便吸一口涼氣，說：「你還真的提醒了我啊！可能除了這個案子涉足工黨以外，應該還有其他齷齪勾當。不外是金錢、美女！」
余則成明白了，他問道：「老呂，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鄧武山要暗殺王化琴？」
老呂點了點頭，說：「大概知道一點。要不是我安排人提醒她，你想想在房間裡扔了一顆手榴彈，她能沒事嗎？」
「太危險了！老呂，你也太大意了！她一個菜鳥，哪裡能經歷這樣的事？趕緊讓她撤離！」余則成心有餘悸地說。
「人家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她不是沒事嗎？」呂宗方想了想，說：「快了！她應該對聯絡員產生了信任。這樣，她就要撤離了！」
呂宗方、余則成倆人結伴去了海棠姐的家裡。
這是個大院子，裡面客廳、房間裡都裝修得富麗堂皇。
呂宗方感慨地說：「真沒想到啊！這座從外面看起來很普通的院子，裡面卻這麼豪華啊！」
余則成的心早就飛到城南檢查站了。不過，他也不能去看王化琴。這樣，他對這裡也沒有什麼興趣，隨口回答說：「還不是怕黨國的高官覬覦嗎？要是戴老闆知道這裡有一座像是小皇宮一般的院子，恐怕，這個人不死也關在了中學裡。」
呂宗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在他心目中，黨國已經是腐爛透頂了。
這次抓捕行動又失敗了，並且，還有兩個日諜頭目潛逃了。余則成心急如焚！眼看還有十來天就到了上交瞄準鏡的日子。這可怎麼辦啊？
跟呂宗方分別之後，余則成開始回憶今晚吃飯、喝酒的一些細節。他之所以感覺小劍不是新婦，是他來到民國之後，就地正法了武奎元、吳憶梅、李招娣等新婦的原因。小劍在過程中雖然也儘量平躺任你錘，但細微之處，還是有區別的。
不過，余則成當時酒喝的有些多，感覺不是特別靈敏、仔細，否則就能確認小劍是否有問題。
那茶杯，余則成是故意掉在地上的。雖然小劍喝了一口，但既然自己心中產生了疑問，就要絕對防患於未然。
余則成想到，小劍是否有問題？明天就知道了。假如她有問題，明天絕對不會再出現在碼頭那間房子了。
來到碼頭，天色已經快要亮了。
余則成發現李承宗、扈林升在船上，他驚訝地問道：「這半夜的，你們怎麼在船上？」
李承宗臉色很嚴峻，他說：「大宇將聶小妹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