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懷疑——交鋒
在二樓一間小客廳內，佘艾珍看到李武民跟著進來了，便將客廳門關上，問道：「這次殺他，是不是你們乾的？」
李武民一臉的委屈之情，說：「姐！跟你叮囑了幾次了，叫你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別人，你還是泄露出去了。讓我籌劃了很久的一塊肉飛了！我腸子都悔青了。」
「你難道不是故意利用為我傳遞給四寶的？」
「姐！截殺這幾個鬼子，對我們來說就跟玩似的，這麼一大筆生意，你會拿去做誘餌？我要想殺四哥是什麼難事嗎？還用費這個事？」李武民一臉無辜地說。
佘艾珍死死地盯著李武民的眼睛，沒有看出絲毫破綻，便相信了他。她嘆了一口氣，說：「我是無意中說出來的，哪知道害死了四哥！武民，你和你大哥不是手眼通天嗎？你幫我抓住那兩個小赤佬，可行？」
李武民搖了搖頭，說：「我根本不認識那兩貨。他倆既然做了四哥，乾了這麼大的案子，他倆難道沒有事前的周密安排？再說，他倆難道不知道你的厲害？難道不怕你報復？所以啊！我和大哥都判斷，他們在第一時間就逃離上海了。」
佘艾珍也是這麼想的！他倆敢做這麼大的案子，肯定跑了。再說，幾乎所有的黑幫都在找他倆，都沒有找到，可想而知。她心有不甘啊！說：「難道真的找不到他倆了？」
「天下之大！誰不想找到他倆啊？我老大聽說之後，第一時間就安排我們尋找。可是，我們都不認識他倆，他倆就算是從我面前大搖大擺地走過去，我也想不到會去抓他們啊！」李武民一臉惋惜之情。
佘艾珍本來要問一問李武民娶自己的事，但一想到胡蘭城，再加上自己同意了李武民跟劉清蓮的事。她決定再等一等。這倆人比起來，胡蘭城還是要新鮮一些。
正好外面有報號，佘艾珍急匆匆地出去了。
李武民在這裡待了幾個小時，吃了晚飯才離開——
在圖們江一個包廂里。面對面坐著兩個人。桌子上有三個菜，還有一瓶酒和兩套碗筷。
那個中年人說：「你不是來聯絡的人的老大。」
對面的年輕人笑了笑，說：「你有什麼依據？」
「儘管你聲音變了，我還是能聽得出你就是接電話的人。」那中年人說的口吻十分肯定。
年輕人笑了笑，說：「他給你的電話號碼就是跟他老大聯繫的啊！」
那中年人又說：「你眼中雖然隱隱有殺氣！但能看得出，你不是個決策人。如果你是老大，那人一定不會服氣！並且，他是個驕傲的人。能讓他口口聲聲言必稱老大的人，明顯要高人一等。你頂多是他平級的人。」
那年輕人再度笑了笑，說：「你也不是水手！」
那中年人臉色遽然間變了！因為誰也沒有提過「水手」這個代號。這個代號只在內部自己人之間使用。他直起腰來，臉色很嚴峻，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年輕人是王千滾，他笑了笑，說：「你總不能請客時，不請客人動筷子吧！」
對面的人是邊日南！他仍然沒有請王千滾喝酒，他說：「你不說清楚，這酒，怎麼能喝得下去？」
王千滾知道此時此刻邊日南第一想到的是滅口。他不想逗邊日南了，說：「我們是一家人！還是請我喝酒吧！我嘴饞了！」
邊日南剛才確實是想著要滅口，不過，看到對方十分沉著冷靜，便放下了這個念頭。他問道：「怎麼才能證明？」
王千滾拿起筷子，說：「沒法證明！我們是兩條線的。我們的密級比你們高。你就算是通過組織也查不到我們。更何況你連我們小組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他伸出筷子說：「我吃菜了啊！」
邊日南有點絕望了！如果對方說的話屬實，自己確實是沒法證明。
王千滾夾了一顆花生米丟入嘴中，說：「為了讓你放心，我今晚跟你們一起參加行動。」
邊日南有點抓狂了！這人是怎麼知道自己今晚有行動的呢？他額頭上滲出了汗珠！自己這個組織是十分嚴密的。也是水手引以為傲的。怎麼在別人眼中一點秘密都沒有？
王千滾看出來了，邊日南很緊張，他笑著說：「至於怎麼知道你是組織上的同志。是老大發現的。你將來見了他，你自己去問。你今日出去了，時間很長！老大說，水手組織中，你是軍師，你出去無非就是聯絡小組的其他同志。這個時候聯絡他們幹啥？猜也能猜得出來。你們找到了那批藥品。」
邊日南徹底吃不下菜了！對面的人對組織形式完全清楚，將整個水手組織吃透了。而自己這邊卻處於完全無知狀態。這人的老大是誰啊？
王千滾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正要說話。
邊日南臉色劇變，說：「不好！你酒中有毒藥！」
王千滾的小臉頓時變色了！他正要彎腰將喝下去的酒摳出來，他看到邊日南的目光中有一絲狡黠的笑意，他立刻停止了動作了。他說：「你確認我是組織同志了？」
王千滾的意思是，沒確認的話，你不會跟我開這個玩笑。
邊日南知道對方看出自己的小把戲了。他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說：「沒有！我僅僅是出了一口惡氣而已！」
邊日南還有句話沒有說，如果對方是敵人，絕對不會這麼從容的。他也是試探王千滾一下。
倆個人隨後對喝了幾杯酒。
邊日南說：「那你說，我為什麼選擇今晚動手？」
王千滾笑了笑，說：「搶你藥品的是吳四寶的手下，現在吳四寶死了。看守藥品的人大都去他家維持秩序了。正是下手的時候。」
邊日南從內心裡認可了這個組織同志。他想起來一件事，說：「上次那人帶來的金條多了一根。等會兒還你！」
王千滾擺了擺手。說：「算了！老大叮囑了，說你們經費困難，如果有多的，算是贊助你們的。」
邊日南有些好奇，他問道：「難道你們的經費不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