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夜夜笙歌了,老弟帶著女友來請吃飯,作陪,半斤加啤酒,已經要昏了,欠12章,沒毛病,我都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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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大人,魔法通信室有魔法共鳴,根據共振頻率顯示,對方可能是奧爾特倫堡的雷恩子爵大人。」

博爾遜抬頭瞟了一眼了推門而入的傭人,矜持的點了點頭,他現在怎麼說也算是半個貴族了。威尼爾經過了安傑羅和肖恩之間權力的變更交替,平民們對一個非貴族來當城主已經不像最初那樣慌張。特別是這位新上任的城主博爾遜先生還是雷恩子爵的幕僚,至少曾經是,這就更讓這座城市的平民願意接納博爾遜。

雷恩現在火熱的燙手,誰都看得出當他掃平了所有的叛亂之後,整個貝爾行省都被雷恩子爵握在了手中。別看首都里還有一個總督約伯格,那個傢伙就是一個軟蛋,至少他沒有和雷恩子爵作對的膽子,更不能指望他擔負起某些重要的職責。所以說,威尼爾在博爾遜的統治下,也等於被雷恩所統治。想必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這座城市又會恢復寧靜。

平民的想法很簡單,沒有那麼的複雜,恰恰就是這簡單的想法讓他們接受了博爾遜的統治,讓那些心懷叵測還打算等著看博爾遜笑話的傢伙紛紛偃旗息鼓,間接的消弭了一場變故。

博爾遜立刻站了起來,放下手頭的工作,跟著傭人走向了魔法通信室。他喜歡現在的生活,他喜歡人們望著他的時候眼神裡帶著敬畏,以及不甘,還有嫉妒。他喜歡那些有頭有臉的體面人站著而他坐著,他們卻依然要口稱大人。他喜歡每個人迎上他的目光之後,都會深深的低下頭去。

權力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妙的東西,沒有品嘗到這份絕妙的滋味之前,很多人或許都會對此嗤之以鼻。他們會用崇高的理想,遠大的抱負,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用鄙夷的目光不屑而輕蔑的看著當權者。當權者在他們的眼裡就像是一個赤裸著身體只穿了鞋襪就意味能保留尊嚴,隨著滑稽的音樂跳著醜陋舞蹈的小丑。

但是當這些人,當他們親自品嘗到權力所帶來的美妙之後,他們就成為了曾經他們眼裡那些被自己所看不起的人。

威尼爾的城主府比奧爾特倫堡的城主府更加的壯觀和奢華,安傑羅的家族在這裡經營了許多年,又是家族的封地,自然要把這裡妝點的美輪美奐。順著長長的走廊走向另外一側的通信室,幾乎每隔幾個柱子就會有一個隨時等待命令的僕人,他們隨著博爾遜的腳步臨近,紛紛低下頭。博爾遜揚著下巴,乾淨整潔的臉上已然帶了一些特殊的東西,這東西叫做傲慢。

推開了通信室的房門,一名專職的僕人立刻站了起來,他將幾枚切割好的泰伯利亞晶石放在了桌面上,欠身行禮之後退了出去,整個房間裡只剩下博爾遜一人。他深吸一口氣,走到桌邊坐下,輕咳了一聲。眼神里藏著一絲好奇,據說這是帝都研究院最新的研究成果,可以直接通話,許多小貴族們都買不到,只有那些大貴族才有資格先享用起來。

他不知道該怎麼操作,臉上微微發燙,但是他的傲慢和莫名其妙的自尊讓他已經不能和以前那樣,隨時隨地的開口詢問那些下人。就在他考慮要不要自己擺弄一下這個大玩具的時候,一旁的發生器里傳來的乾巴巴的聲音。這聲音沒有情感,沒有情緒上的波動,甚至沒有生氣,就像是某種道具摩擦著發出來的一樣。

「博爾遜?我是雷恩!」

傳聲器里傳出的聲音讓博爾遜立刻挺直了背脊,仿佛雷恩並不在奧爾特倫堡,就坐在他面前一樣。他微微低垂著頭,表情極為的恭敬,「大人,您找我?」

「消息看來還沒有傳到你那邊去,不過想來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了。」,聲音到此結束,博爾遜有點搞不清狀況,就在他還迷糊的時候,聲音又響了起來,「在威尼爾城和西流城之間,隱藏著豐富的泰伯利亞晶石礦脈,帝都方面已經派遣了工作組去你那邊勘探。我有一個要求,儘可能的讓礦脈出現在威尼爾境內,礦洞也要留在威尼爾境內。」

好半天博爾遜才反應過來,只能哭笑不得,這個礦脈不是你說在哪就在哪的。他倒是也想要把礦脈搬到威尼爾來,可想有用嗎?如果想有用,這個世界早就沒有戰爭、飢餓、貧窮之類的了。

「大人……,我不是太明白您的意思。」,他腦海中過濾掉幾個不太合適的詞彙之後,挑選了一個勉強讓他滿意的來組成句子,「您的意思是讓我修改邊境圖嗎?如果礦脈離威尼爾太遠,即使修改恐怕也沒有用。」,他的想法很簡單,也可以說是「文人」一貫以來的矜持,想要修改地圖上的邊境線,將礦脈圈進去,已達到雷恩所說的目的。

「博爾遜,我很懷疑你在帝都高等學院到底學到了什麼。」,雷恩沒有留下絲毫的情面,儘管聲音解析之後在這邊重新通過震動構成時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但是博爾遜還是能感覺到雷恩此時的不悅。

「大人,還請您示下……」

「那麼很簡單……」,傳聲器里發出了輕微的敲擊聲,博爾遜腦子裡一瞬間就出現了一幅畫面,雷恩此時應該也坐在桌子前,手指關節叩擊著桌面,面帶煩惱之色。他縮了縮脖子,仔細繼續聽下去,「讓這些人無法離開威尼爾境內,如果他們要出去,沒問題,讓他們挖一條壕溝,地面必須高於他們的身高,讓他們在壕溝中通行。」

「只要確保壕溝的起始部分在威尼爾境內就可以了!」

博爾遜一愣,臉色變得古怪起來,「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而且如果是帝都方面派來的挖掘隊伍,必然會有武裝力量跟隨,他們如果強硬的要求離開威尼爾甚至不惜撕破臉,我需要把他們都留下來嗎?」

「我突然發現在某些方面,你和理查的智商都在同一水平。」,這句話博爾遜能聽明白,知道是在諷刺自己,可這事和理查有什麼關係?「告訴那些帝都佬,貝爾行省強盜橫行,如果他們不老老實實的給我待在城內,一旦碰到了強盜什麼的有了損傷,我們不會擔負任何的責任。」

這下子博爾遜總算聽明白了,也體會到雷恩的心狠手辣,他居然為了一個荒誕無稽的目的,敢在野外襲殺帝國軍,這個主上可真是膽大妄為啊,簡直就是無法無天。可他心裡也湧現了一絲心動和快感,這種快感來自於打破了世俗道德的枷鎖。建造並且維持秩序無法讓人獲得快感,只有這種摧毀才能讓人感受到那種做小偷的刺激。

「我想,我明白了。」,博爾遜滿面紅光,他發誓一定會按照雷恩的指示把這件事辦好。

「你放心,我會派遣一支騎士齊群去配合你的,記住,要麼讓他們一輩子都在威尼爾不出去。要麼就順從我的意志,承認礦脈在威尼爾境內,這件事做好之後,我會想辦法把你的城主頭銜落實下來,不過你也不用高興太早,頂多是一個男爵。」

這……這就要封爵了?博爾遜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間就衝到了頭頂,讓他眼前都出現了重影。他激動的站了起來,對著桌子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格外的認真,「我……多謝大人您的栽培。」

「跟著我做事,只要按照我的規矩來,把事情辦的好看,我絕不吝嗇獎賞。好了,我還有其他事,你自己安排一下吧。」

桌子上因魔法共鳴而產生的深藍色如同極光一樣的光幕緩緩消散,博爾遜內心的激動卻沒有也平靜下來,反而愈演愈烈。

一個男爵,可能是在貴族中最低層次的存在,在一些重大的場合上男爵的座位和平民代表的座位都被安排在了一起。但是男爵畢竟是貴族,貴族就會享有貴族所應該享有的特權與權利。他巴巴的跑過來抱雷恩大腿是為什麼?肯定不是因為雷恩的個人魅力,也不是他腦子不好,而是看中了跟著雷恩混的前景。沒想到打沒想到,半年時間過去,就有機會封爵。

博爾遜眼中一道狠辣的神采一閃而過,想當初他在帝都所遭遇到的一切,被他看做是這輩子最大的恥辱,讓他內心沒日沒夜的被復仇的念頭撕咬。沒想到,居然如此之快就擁有了足以和仇人對抗的資本。但是他的理智在告訴他,現在不是報仇的最佳時機。對方是帝都的貴族,他只是鄉下的貴族,在沒有形成絕對的優勢和實力之前,必須沉下心來。

他知道這一切都來源於雷恩的賞識,他現在要做的不是復仇,也不是衣錦還鄉,而是將雷恩交代的事情辦好。

他相信,總有一天,別人施加在他身上的恥辱,他都能原原本本的還給對方,並且將對方踩在腳下。

一股強大的動力從身體里憑空出現,滋養了博爾遜每一顆乾癟的細胞,讓原本已經有些疲勞的身體再一次活力充沛。

權力,就是這麼的神奇。

相較於威尼爾緩和平靜的氣氛,奧爾特倫堡外靠近薩爾美山脈的地方氣氛凝固的就像鋼鐵澆築的銅牆鐵壁。各型各色的武裝勢力不斷的在薩爾美山脈外圍來回的穿梭,一隻只血淋淋的人頭被他們如同貨物一樣簡單的處理後就拖了出來,送到奧爾特倫堡官方指定的地方登記造冊。同時雷恩也讓人建立了一個榜單,按照殺取黑蠻頭顱的數量排序,第一者也是戰功最為卓著者將獲得帝國男爵的封號。

這個爵位是帕爾斯女皇陛下親自應承下來的,黑蠻和拜倫勾結在一起已經觸動了奧蘭多帝國們的底線,哪怕再不願意,帕爾斯女皇陛下都必須站出來表態――任何敢於勾結國外敵對勢力的,最終都被帝國的鐵拳粉碎。一個男爵改變不了一場政治博弈的最終結果,卻能讓一個種族成為歷史。

這些傭兵的騷擾和刺殺也讓黑蠻們煩不勝煩,傭兵不是帝國的官兵,也不講究什麼堂堂正正,怎麼方便怎麼來,無所不用其極。陷阱、暗殺、下毒、誘捕,總之只要能抓到黑蠻並且割下黑蠻的腦袋,那就是最好的辦法。

這群人也沒有奧蘭多帝國官方軍隊的廉恥心和自尊,他們每當見到了人數眾多的黑蠻時立刻就會逃跑,當他們看見少量的黑蠻時就會化作獵人撲上去。特別是一些有腦子的傭兵,他們直接深入了叢林裡,避開了黑蠻的主力部隊,去後方侵襲他們兵力空虛的部落,為此狠狠的賺了一大筆的軍功。

被黑蠻稱為「復仇者」的隊伍還沒有離開叢林,就不得不面臨一個格外讓人尷尬的局面。他們如果要打出去,那麼身後的部落可能會遭殃。如果他們決定返回自己的部落,那麼這一切都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為此圖圖向獅心王查理請教,如何解決這個麻煩。畢竟不管是那一隻部族,部落才是他們生存的根本。他們不介意和圖圖一起到叢林外面的世界去燒殺搶掠一番,但絕對會介意因此而造成的無法避免的損失。部落一旦被毀,就意味著他們失去了家園,只能成為沒有家園流浪的野蠻人,最終被其他的部族吞併。

失去了根本,即使獲得了再多的東西也是毫無意義的。

獅心王查理緊急的找來隨行的幕僚,將圖圖的擔憂告訴了他們,並且要求他們儘快想出一個解決辦法來。

「我們應該為我們的盟友解決這些小麻煩……」,營帳里,獅心王站在地勢較高的位置俯視著大半個貝爾行省。最近的奧爾特倫堡就像是一顆釘子,釘在了魏瑪走廊的出口處。而那道關隘,更是一堵讓人感覺到絕望的壁壘。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從外部攻克奧蘭多帝國方面的關隘以及奧爾特倫堡,就變得格外的滑稽。

獅心王查理金色的鬃毛隨著風微微搖曳,他端坐在座位上,眼皮緩緩睜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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