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二章 異界歡迎您,願您歡聲笑語,每個異界土著都都真心接待您

已經意識到出了大問題的大酋長立刻讓全軍壓上,他不可能直接調轉方向立刻撤退,這只能被德西人跟在後面如同攆狗一樣追殺,所以必須擊垮一次德西人。不僅要擊垮他們,還要施加足夠的壓力,保證在撤退的過程中,德西人不敢輕易的追上來。

眼看密密麻麻布滿了所有沙丘的滿月精騎沖了過來,雷恩立刻將顫抖不止的杯子遞給了洛薩夫,指著滿月人的兵鋒,「丟過去,立刻!」

洛薩夫是七級的騎士,否則也沒有資格坐鎮西線的一座要塞,雖然他不是太明白丟一個杯子和戰爭的勝利與否有什麼作用,但是他很清楚,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他揮舞著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胸鎧,放下了面盔從雷恩手裡接過杯子一抖韁繩,戰馬嘶鳴著就從中軍沖了出去。

看著他一人一騎獨自衝出方陣,一些士兵還因此產生了一絲絲的騷動。畢竟洛薩夫可不是什麼普通人,那可是西線的獅王!

迎著風,似乎已經能夠聞到滿月人身上那股子奶餿味時,他渾身金色戰氣陡然爆發,被金光籠罩。他的胳膊迅速的膨脹起來,設計精妙的臂鎧居然沒有崩裂,而是緩緩漲開。在片甲之間,有類似鬆緊的東西將一片片片甲連在了一起,組成了臂鎧。他一聲爆喝,胳膊快的肉眼幾乎都看不清楚,在空氣中留下了道道殘影,手中的杯子更是被筆直的拋了出去!

在這樣規模的衝鋒中,就算前面的騎士發現了什麼問題,也無法停止下來。方陣一旦運動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沒有剎車的戰車筆直的沖向前方,根本沒有停下來的可能。

小小的水晶杯在數萬精騎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第一名滿月騎士有些顧慮的傾斜著身子讓開了水晶杯,水晶杯卻撞在了第二個騎士的身上。在洛薩夫蠻力的作用下,水晶杯直接砸在了那名騎士的臉上,他悶吭一聲失去了重心。如果不是他的騎術嫻熟,可能就這麼一砸,就足以將他從戰馬上掀下去!

只是令人驚訝的是,那一隻水晶杯居然沒有碎?!反而光芒大作!

整個空氣都掀起了波瀾,一圈圈漣漪瘋狂的盪開,從後面衝過來的騎士們已經停不住馬腳,只能眼睜睜的撞到這光芒上,人仰馬翻!

下一刻,空間被撕裂,一股巨大的足以震撼人心的壓迫感瞬間鎮壓了整個戰場。數不清的戰馬因為無法抗拒這股力量不得不跪伏在地上,整個戰場一瞬間除了風的聲音,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戰場?那小丫頭把道標拓印在了這裡?」,說話的騎士王怒哼一聲,看著那些連戰鬥都做不到的騎士們露出了輕蔑的眼神,異位面的戰鬥力,就只有這樣嗎?如果只是對付這種程度的敵人,他一個人就能毀滅一個國家!

似乎是不喜歡被一群人包圍在中間,騎士王隨手拔出了長劍隨手一揮,一道巨大的劍氣如同鐮刀收割荒草一樣瞬間飛出去很遠,途中無數的士兵戰馬爆裂開,化作一團團血霧。他面色冷漠的輕哼了一聲,似乎只是做了什麼不足味道的小事情。

只是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

以他這樣的實力,早就不是外界的元素被動的被他吸入體內,而是他強行的鯨吞周圍的元素。但是在這一刻,他發現整個戰場上的元素幾乎少到可以用手指頭來數的地步。換句話來說,他每使用一次鬥氣,他體內的鬥氣含量就會降低一次,直至他離開這個位面重新返回主位面才能得到補充,在這裡,沒有任何的補充可言。

如果說這只是一個雖然有點難堪但並不要命的問題,那麼下一刻,所有入侵者的臉色都發生了變化。

在宇宙的最深處,有一個漆黑的黑洞,黑洞裡有無數秩序所化成的鎖鏈,緊緊包裹著一根又一根如同乾枯樹枝一樣的東西。突然間這些平靜的鎖鏈沸騰起來,數十道秩序瞬間從黑洞中激射出去,射向了宇宙的外圍。

這些秩序所化作的鎖鏈似乎能夠穿透時間和空間,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將一顆充滿了生命的星球牢牢的禁錮了起來。這些秩序緩緩的融入到這個星球內,發揮著一些特殊的作用。

而這些奇妙的作用,就應驗在了這些入侵者的身上!

「怎……怎麼回事?」,一名空間系法師嚎叫了起來,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魔力與元素正在不斷的被某種力量從他體內抽離,眼看著他離永恆只剩下一道門檻的距離正在一點一點的擴大。這速度越來越快,他的境界開始瘋狂的降低,半步永恆只維持了不到十秒鐘,他的就掉到了傳奇級……。

所有來自異位面的入侵者在這同一時間,都遭遇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們驚恐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破了一個口子的水缸,叫做力量的水正在快速的流失。

隨著他們力量的不斷減弱,來自於頂級力量對周圍生物產生的力場,也瞬間破裂!

戰馬掙扎著站了起來,戰士們可以抬起頭來,大酋長連滾帶爬的台階下又跑回到台階上,驚懼的望著戰場中央那些突然撕裂虛空而來的強者。剛才,他毫無形象的被那些人所散發出的氣勢嚇的從台階上摔了下去,連他最喜歡的鼻子都被磕破了。他此時毫無形象的望了望周圍,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猙獰,指著那些人咆哮起來――殺!

這一定是那個年輕的皇帝請來的強者,難怪,難怪他敢在這裡和偉大的滿月精騎對陣。如果說之前他可能還要猶豫一下是不是要撤退,但是隨著大家都能夠站起來,隨著戰馬恢復如初,他已經有了決斷。

生活在沙漠中的滿月人比起人類來說他們更相信戰馬和動物,人會說謊,但是戰馬,以及那些小動物們不會。面對強者時哪怕再性烈的馬都會低下頭甩著尾巴撒歡,因為它的本能告訴它面對可以主宰它生命的生物時,它必須去承認這種來自於生命等級差別所帶來的不容冒犯的威嚴。

這些戰馬能夠站起來說明什麼?說明它們已經感受不到那些人身上恐怖的威壓了,換句話說,之前那些如同假象一樣的東西,必然是他們團體性的爆發!

射完了就想跑?

干!

大酋長不會多麼文明的說法,在滿月沙漠帝國這種特殊的類似原始的社會中,也不需要多麼文雅的說法,他揮舞起自己沉甸甸的胳膊,微微發黑的皮膚下肉浪一波接著一波,「弄死他們!」

騎士王臉色發白的望著如同海嘯一般洶湧而來的騎兵,心裡的髒話還沒罵出來,就被一批戰馬撞飛了出去。

「快,快,讓我們回去!」,其他強者們強忍著實力不斷倒退所帶來的暈眩感和空虛感,不斷的大聲咆哮著。不管如何只要離開這裡,只要能夠回到主位面去,一切都會好的。

五名空間法師都快要哭出來了,體內微薄的魔力根本不夠他們撕開虛空,更別說帶著這麼多人一起穿越道標回到主位面。他們揮舞著法杖用體內幾乎感覺不到的發力施展出一道道次元斬,逼近他的幾十名騎士瞬間瞪大了眼睛,連人帶馬被切割成了數十塊,飛散在天地中。

其實他們體內還是有鬥氣,以及魔力的,只是他們早已習慣了那種磅礴的力量。曾經的他們就像是大海,幾乎快要占據了整個星球的表面,只差一點點就能吞噬最後的陸地。但是現在,他們頂多就是一個湖泊,無論這個湖泊在普通人眼中如何的浩渺,但是在他們看來,那就是渺小到幾乎沒有的程度。

遠處一聲暴怒的咆哮,十幾名騎士被掀翻後重重的摔在了前仆後繼的騎士身上,壓倒了一大片騎士。騎士王一抹臉上的滾熱的鮮血,從身邊搶了一匹馬,朝著同伴逆流而上,居然生生的給他撕開了一條通道。

他這個時候也發現了,雖然鬥氣消失的幾乎無影無蹤,但是他強大的肉體依然還是存在的。他每一劍揮出去,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他的揮擊。他重新衝到同伴們身邊,擦了擦臉上的鮮血,略微喘著氣,一邊劈砍周圍的騎士,一邊問道,「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站在人群中心的范思哲腸子都悔青了,他咬牙切齒的將一名衝到他身前的騎士連人帶馬劈成了兩半,「當然是去找雷恩那個傢伙!」

「他還能保持著傳奇級的力量,就說明這個位面一定有特殊的辦法維持力量不被秩序所抽離,只要找到了這種辦法,力量就又會回到我們身上!」,說著他忍不住吐了一口唾沫,「該死,為什麼主位面能夠兼容雷恩的力量法則,這裡卻不能兼容我們的力量法則?」

其實范思哲已經隱隱有了一種猜測,他,以及這群人,都被雷恩給坑了!以前他從來不會放任任何人或者東西進入到這個位面來,但是這一次他突然變得這麼大方,不僅讓安吉拉來了,還讓她停留了幾年,這一切都在雷恩的算計中!

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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