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承池腳步一頓,回過頭看他,眼神里,掠過一抹複雜。

久久,都只是站著,並沒有回答尚凌司的問題。

他……不知道。

余心星的情況,他們都很清楚,平心而論,他做不到像尚凌司那麼有勇氣,願意去賭一局。

可余心星已經受了那麼的苦和折磨,現在才說放棄,不管是尚凌司,還是對余心星,都會成為一輩子的遺憾。

人的一生,總在追求自己已失去或者得不到的東西。

沒有多少人,能清楚明白的珍惜當下。

他給尚凌司意見,因為他們是同一種人,如果讓他選,答案只有一個。

他只要夏長悅……

「你問我,不是因為你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你只不過,是希望我將你不願意說的那句話,說出來。」

嚴承池緩緩的啟唇。

話落,沒有給尚凌司說話的時間,就提步離開。

尚凌司站在原地,整個人,像是變成了一尊雕塑,遲遲都沒有反應。

-

嚴家莊園裡。

易小靈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一覺睡得通體舒暢。

她滿足的吧唧小嘴,翻了個身,剛準備坐起來,就覺得自己身上涼涼的,微微一愣。

下一秒,就發現她的衣服不知道什麼被脫掉了。

身上清冷的,只剩下一件弔帶。

她翻身的時候,動作太大,弔帶脫落到了肩膀下,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膚,胸前的豐盈,都變得若隱若現……

易小靈身體猛地僵住了。

旋即,她才注意到,她在的地方,根本不是自己的房間。

而是……

睡著之前的記憶,重新回到腦海里。

易小靈臉龐嚯的蒼白,有些著急的找自己的衣服,準備穿好。

可沒等她找到衣服,就發現一道灼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她下意識的抬起頭,朝著陽台看過去……

嚴舒瀚就坐在陽台的榻榻米上,他頎長的身影,斜靠在榻榻米上,手上還端著一杯紅酒,在優雅的搖晃著。

高腳杯湊到唇邊,輕啜了一口。

吞咽的動作,讓他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說不出的誘人。

易小靈看得有些入神……

下一秒,就見他過頭,朝著她看過來。

深邃的黑眸,徑直的看向她的胸口,眸光微微一暗。

易小靈有些呆萌的順著他的目光,也低下頭來看自己的胸口。

「啊――」她猛地尖叫了一聲,就著急的抓過抱枕,擋在了自己的胸前。

「那個、我剛才睡著了……」易小靈想要解釋什麼,話到一般,漂亮的雙眸,突然看向嚴舒瀚。

「我的衣服,是你脫的?」

她想起來了。

她在他的車子上睡著了,只有他會抱著她下車。

現在房間裡,又只有他們兩個人,脫她衣服的人,肯定是他!

「不是。」嚴舒瀚薄唇微啟,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修長的雙腿從榻榻米上面放下來,站起身,就踱步,朝著床上的易小靈走去。

停在她面前,長指挑起她的下巴,吐氣如魅。

「你是了解我的,要是我脫,我會全給你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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