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柯最近很鬱悶,他已經憑藉自己的表現在青年隊坐穩了主力門將的位置。上一次一隊主教練薩默爾來看了一次他的比賽,對他很滿意,並且有意調入一隊。從那天以後安柯更加刻苦地訓練比賽,等待著一線隊的召喚。可等來的卻是主教練薩默爾下課的消息。這無疑給安柯熱情高漲,滿懷希望的心潑了一盆冷水。

多特蒙德主教練范馬韋克最近也很鬱悶。聯賽開始四輪了,多特蒙德卻一勝兩平一負,成績並不怎麼好。但是考慮到球隊今夏走了不少人,又更換主教練,這個成績倒也不算太差。真正讓范馬韋克頭疼的是門將的受傷。替補門將沃姆茨(guillaumewarmuz)在訓練中因為和揚・科勒(jankoller)撞在一起,導致手臂粉碎姓骨折,將直接缺席半個賽季的比賽。本來范馬韋克打算去青年隊中找找,有沒有好一點的苗子,調上來做魏登費勒(romanweidenfeller)的替補,可他還沒來得及把想法付諸實施呢,魏登費勒也受傷了。同樣是在訓練中受傷的,醫生告訴他魏登費勒將缺席至少兩個月的比賽。

這讓范馬韋克憂心忡忡,不知道青年隊的門將到底能不能符合要求呢。否則的話,這兩個月他還真不知道怎麼熬過去。

安柯對范馬韋克完全不了解,范馬韋克也對安柯完全不了解。這種情況真傷腦筋啊!

※※※

今天訓練結束的有些早,安柯也不想再加練什麼力量了,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他覺得前途一下子變得渺茫起來,連玩笑都很少開了。安柯沒有把內心的擔憂告訴任何人,但是隊友們都知道安柯最近不對勁,原因很簡單,因為平時那個大嗓門近曰來沉默了許多。有人很關心地問他,他只是搖頭不語,再問他乾脆就說是中國家裡的事情。

他說的倒也不假,家裡人似乎已經有些懷疑了,因為他打電話回去對於學習的情況介紹太單調,單調的有些敷衍了事的感覺。難道大學生活就那麼枯燥嗎?他在德國認識的幾個朋友現在也很少提起了,並且周末打電話回來的時候聲音總是沙啞的,人也顯得很累。

可現在一線隊杳無音信,萊茵貝格也很少提上一線隊的事情。這些都讓他很苦惱,很鬱悶。

安柯看天色尚早,決定去酒吧玩玩。現在青年隊有了工資,還有比賽獎金,雖說比不上一線隊,但是這比他成天累死累活的打工可強多了。再加上那個酒糟鼻老頭的影響,安柯偶爾會去酒館裡面喝上幾杯啤酒,也算是一種訓練比賽中的放鬆吧。在德國職業球員中雖然喝啤酒並不被提倡,但是也並非什麼天大的壞事。

德國著名門神卡恩(kahn)就是一個有名的酒鬼,他那魁梧的身材不能說和喝啤酒沒有半點關係。再者德國各地都有啤酒節,有些地方甚至會邀請當地的職業球隊前來同飲同樂,比如著名的慕尼黑啤酒節,就會邀請當地的兩支職業球隊拜仁慕尼黑(fcbayern)和慕尼黑1860(1860)。在付諸報端的時候也沒有見有哪些好事者出來批評球員不該飲酒。

安柯並沒有到他曾打工過的那家酒館,他心情鬱悶的時候喜歡喝悶酒,那家酒館認識的人太多了,不適合喝悶酒。相反他高興的時候,贏了比賽後則會去那裡,接受人們的祝福和讚揚。

本來只是打算喝一瓶意思意思的,但是一瓶酒下肚,讓他想起了很多事情,然後腦子一熱,又點了一打啤酒,排在自己面前,一瓶接一瓶的灌。

前段時間在奧利弗那個老頭子手下時,天天都是高強度的訓練,訓練結束以後他甚至可以直接躺在門前就睡著,沒有時間也沒有力氣去想那些過去的事。

後來進了多特蒙德青年隊,很努力的想要證明自己。證明了自己以後又很努力的想進入一隊,根本沒有心思去回憶什麼。

現在在青年隊坐穩主力,但是卻升不上一線隊,也算是有了點時間,內心又有些空虛,確實是一個適合回憶的好時候啊!

他確實想起了很多事。

美好的高中時光;初到多特蒙德時的困境;去荷蘭找張俊和楊攀;蘇菲訂婚;林佳的心意;奧利弗的魔鬼訓練;多特蒙德青年隊……就好像一本小說,他高中的時候絕不會想到有今天,他一個中國人在多特蒙德青年隊打主力門將,並且一向以「花蝴蝶」「浪子」自居的他會為情煩惱。

一本知道了開頭卻猜不到結尾的書。

蘇菲和林佳啊!

安柯灌下半瓶啤酒,苦笑著想。

林佳是他剛到多特蒙德時就認識的,當時在多特蒙德他當真是大字不識一個,對著滿世界的德文德語發矇,後來是林佳很熱心的幫了他。可是也許是因為林佳不是美女的原因吧,安柯對她只有感謝,並無半點興趣,這真是諷刺。後來林佳就經常找各種各樣的藉口來找他,到最後乾脆什麼理由都不要了,就像一個花痴一樣追著他到處跑。安柯不是白痴,他知道林佳的心思。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究竟什麼地方吸引她了?不過實在是抱歉,儘管林佳身材不錯,但那也只能讓安柯在生理上有點反應,至於感情方面,不管林佳對他多麼好,他也沒有半點感覺。

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啊!

安柯搖搖頭,又灌下一口。

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口酒下肚,安柯思想立馬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轉彎。……話又說回來,林佳除了不是美女外,其他倒不怎麼讓人討厭。蘇菲雖好,現在也不過是一個看得見摸不著的夢而已,自己再這麼執著有什麼用嗎?都說兄弟妻不可欺,我這樣又算什麼呢?不是東西啊!不是東西!

※※※

喝醉了酒的安柯也不知道給了那個服務生多少小費,反正他把身上的錢全部掏了出來,然後堆在桌子上,跌跌撞撞地離開了。留下身後一群驚嘆的人--這小費少說都有一千多了,因為一堆錢幣中兩張面值五百歐元的紙幣格外顯眼!

當安柯清醒過來的時候,一定會後悔死了吧?由此可見酒後亂xing是多麼危險的事情啊!

現在酒醉不知歸處的安柯一個人在大街上晃蕩,天色剛剛暗了下來,華燈初上,行色匆匆的人們並沒有過多地留意這個醉漢。如今這年頭,有多少酒館,就有多少醉漢。安柯不知道要去哪裡,乾脆就任憑雙腿帶著他走,直到在一個熟悉的地方,他停了下來。

這裡是他呆了三年的大學--多特蒙德應用技術大學(fachhochschuledortmund),也算是他的母校了吧。不過為什麼自己會來這裡呢?安柯想不通,晚風吹拂著,讓他有些頭疼。他也不管地上是否乾淨,一屁股坐了下來,靠在大學一側的牆角仰頭找星星。

不過,這星星怎麼是旋轉的?啊,連房子都在轉!哇……安柯吐了。

※※※

上完自習的林佳抱著課本和幾個德國朋友有說有笑地從校內出來。突然有一個朋友驚叫起來:「呀!好髒!」因為她剛好踩在安柯吐出來的一攤穢物上,把她漂亮的皮鞋弄髒了。

眾人聽見她的叫聲,都跳到了一旁,生怕自己也不小心弄髒了鞋子。

安柯吐完後有些清醒,他含糊不清地用德語向對方道歉:「對不、對不起了!小姐!我賠你……賠你一雙更好、好看的……嘔!」

一看對方又要吐出來,那位女生驚叫一聲慌忙閃到一旁:「不用,不用了!」然後她對大家說:「走吧,一定是失戀了……」

但林佳卻愣了一下,因為她看清楚了這個醉漢正是安柯!

「你怎麼了?林,該走了。」朋友在前面叫她,但她卻回頭對朋友們笑道:「你們先走吧,我遇上了老朋友。」

朋友奇怪地看了林佳一眼,然後轉身對其他人聳聳肩:「我們走吧。」

林佳在安柯面前蹲了下來,自從上次安柯冷冷的讓她走人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見面了,她也是一個有自尊的女孩,既然對方都說了不願意看見自己了,自己還死皮賴臉地粘著人家幹嗎?但是她沒想到再次見面竟會是這個樣子。他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之間醉醺醺地倒在這裡?不是已經在多特蒙德青年隊打上主力了嗎?難道是高興?可這神情……

安柯朦朧中見有一個女孩子蹲在他面前,以為還是剛才那個,連忙含糊不清地解釋道:「小……小姐,不用擔心!我是、是職業球員!我有、有錢!再給你買雙最新的,比你現在、這個更……這個更好!來,我,我給你脫掉……」安柯伸手就要爬過來,林佳本能的站了起來。

以前那個率真瀟洒的大男孩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模樣?到底發生了什麼?林佳想起剛才朋友所說的:「一定是失戀了……」難道他真的失戀了?能讓一個大男人醉的這麼厲害,也似乎只有失戀了。如果是一年前,她聽說安柯失戀時,會是全天下最高興的人,因為這代表著她將有機可乘。但是一年後的今天她心中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心死了嗎?

「別、別走啊!小姐,我有錢……」安柯還在叫,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某些人還津津樂道地猜測著一定是女的拒絕了男的告白,男的傷心之下喝的醉醺醺地又來糾纏女的,而女的似乎並沒有可憐男的意思……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林佳決定把安柯帶離這個地方,在這兒被人看笑話她可受不了。

因為帶著醉了酒的男生,林佳不方便帶回自己宿舍,而她又不知道安柯搬出學校後住哪兒,只好在學校旁邊的一家旅館開了間房。登記的時候那個男服務生色眯眯地看著林佳,腦子裡面一定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林佳一開始很想解釋,但是後來又一想這種事情解釋幹什麼?越解釋越不清楚,由他去想吧。

想到這裡林佳自己都大吃一驚,什麼時候自己會這麼平靜了?一年的時間有那麼長嗎?足夠安柯變成酒鬼,而自己則變得心若止水?

把安柯扶進浴室,幫他洗了臉,然後看著他被污穢物弄髒的衣服,考慮要不要脫下來幫他洗了。她在猶豫。還有他身上也很髒,要不要給他洗澡呢?

這樣想讓林佳面紅耳赤,可她難道忘記了嗎?一年前在安柯的公寓內,是誰為勞累的安柯脫guang了衣服,又為他一件一件洗好的?那個時候她連內褲都沒有給安柯留,還很高興於看見了安柯的[***],但現在……一切都和以前不同了嗎?

安柯翻了一個身,他直接在浴缸中睡著了。林佳看著那張讓她又愛又恨的臉,最後還是決定幫他洗衣服,幫他洗澡――說是洗澡,也不過是把安柯扔到浴缸中,然後開上水淋。

反正該看和不該看的一年前就看過了,該摸的和不該摸的一年前就都摸過了。還有什麼大不了的?林佳手腳麻利地將安柯扒了一個精光――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次就要熟練多了。

但是當看見安柯的身體時,林佳卻呆住了:雙肩、雙肘、雙膝、手臂、大腿……都有傷疤,她粗略的數了數,大大小小加起來竟然有十八處之多!這一年他是怎麼過來的啊!

林佳當然不會知道那個奧利弗的訓練有多恐怖。

她把顫巍巍的手放在那些傷疤上,婆娑著……不知不覺中,林佳已經抱住了安柯。

※※※

當安柯睜開雙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中。這裡是哪裡?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突然覺得身上一冷,連忙掀開薄被一看:自己渾身上下一絲不掛!

「哇!!!!」

※※※

正在外面看書溫習功課的林佳聽到門內傳來一聲慘叫,連忙衝進去看。但卻只看見安柯光著身子坐在床上,眼睛死死盯住自己的下半shen。

原來是起床了,他每次起床都要弄處這麼大的動靜嗎?不過既然如此有精神,就說明他沒問題了。「你醒了?怎麼了?」林佳問道。

安柯看見林佳又大吃一驚:「你怎麼在這裡?我怎麼在這裡?這裡是哪裡?」真像繞口令。他見有女生在場,慌忙用薄被把身體遮住。「你……是你!你都看見了?」

沒想到林佳一副「鄙視你」的表情:「別說看了,我連摸都摸遍了。」

安柯腦中一道霹靂,被一個女生摸遍了?他的尊嚴何在?世間有男對女叫xing搔擾,那麼這樣的又算不算xing搔擾呢?

看著安柯呆若木雞的樣子,林佳忍不住笑了出來。「害怕什麼?我又沒把你怎麼樣。再說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安柯經她這麼一說,才想起來自己去年也是被她扒光了衣服都不知道。本來以為那一次冷言冷語讓她走人後,一個在職業球隊,一個在大學,兩個人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但是沒想到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酒,竟鬼使神差地來到了大學,更沒想到的是竟然遇見了她,然後……難道自己真的甩不掉她了嗎?

此時的安柯完全忘記了昨天喝醉後的想法了。

林佳把衣服收下來扔在床上:「幸好是夏天,衣服乾得快。穿上吧,赤身[***]確實不怎麼像樣。」說完她背過身不去看。

「還好意思說我,還不都是你扒下來的……」安柯一邊嘟嘟囔囔,一邊往身上套衣服。

林佳聽見後也只是笑笑:「昨晚……你喝了那麼多,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但剛剛還喋喋不休的安柯立刻停了下來,然後冷冷道:「似乎和你沒有什麼關係。」

林佳被這語氣嚇住了,一年前安柯就是用這種口氣拒絕她的。想想他說的也對,自己是他什麼人?他為什么喝醉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嗎?我還真是多管閒事。「哦,對。沒什麼關係。」她喃喃道。

也許覺得這樣做太過分了,人家好歹還幫了自己,無論如何不該用這種語氣對一個女孩子說話。所以安柯口氣一緩:「對不起,林佳。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我,我……」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說起來也奇怪,既然對林佳沒感覺了,還在乎她的感受幹什麼呢?

「失戀了嗎?」林佳問道。

安柯愣了一下。失戀?他什麼時候失戀過?根本還沒有戀愛過,哪兒來的失戀呢?「不,沒有,我怎麼會失戀呢?哈……」

但安柯的解釋在林佳眼裡不過是拙劣的藉口罷了,為了掩飾內心的傷痛,所以用很無力的藉口來欺騙別人,也欺騙自己。「蘇菲。」

安柯愣住了。

「我聽見你喝醉後叫過這個名字。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安柯想起張俊手術後,蘇菲連期末考試都不管就隻身一人飛到了荷蘭。她和張俊之間的感情恐怕是無論如何也斷不了的吧?是該結束了,那不過是一場夢罷了,一場喝醉後的夢,雖然醒來還有些頭疼,但是這才是真實的,連痛苦都很真實。「不,不是我的女朋友,從來都不是。」安柯搖頭緩緩道。

「可是……」林佳稍稍猶豫了一下,「可是你不是說,你在中國有女朋友了嗎?她非常漂亮,非常聰明,非常善良……這個人是誰?」林佳有些糊塗了。

安柯看著身材高挑的林佳,有些時候發現她還是蠻可愛的嘛,尤其是在愣神的時候。他看了看錶,今天只有下午的訓練,現在才上午十點。「你想聽故事嗎,林佳?」

「啊?」

安柯並不指望林佳說「yes」or「no」,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很早以前,一個人還在上高中,那所高中學習不緊,管理不嚴,曰子過得很悠閒。可是後來因為和別人打賭輸了,所以進了學校的足球隊,開始過著除了學習就是訓練、比賽的曰子。也是在那裡,他認識了一個女孩子,那個女孩子非常漂亮、非常聰明,非常善良,人緣很好,這樣的女孩子應該有很多人追的,但是她卻已經有男朋友了,恰好是球隊的主力前鋒,球隊的核心。他們兩個在一起被人看作是金童玉女。可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那個人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女孩,於是就很不知趣地想去追那個女孩子,因為他以前常常自認『浪子』,在追女孩子方面輕車熟路。就在這個時候,女孩和男朋友之間出了點問題,他們開始彼此不理對方。那個人以為有機可乘,所以寫了情書去表達自己的心意……」

「那女孩子看了嗎?」林佳被吸引住了,女孩子總是容易被這些情呀愛的所感動,林佳也不例外。

「不,沒有。」安柯搖頭繼續說道,對於林佳打斷他的話並不怪責。「給她寫情書的人非常多,給她造成了很多麻煩,那些情書後來都被那個人拿去燒掉了,當然也包括他自己的那封。」

「燒掉了?為什麼?」林佳有些不理解,既然有勇氣把情書送出去,為什麼就不敢讓女孩子看呢?不是應該敢愛敢恨,敢說敢做的嗎?哪有這種笨蛋,膽小鬼!

「因為他不想讓女孩子因為自己而傷心難過。儘管他自己很喜歡對方,但是如果因為自己反而讓女孩子受到困擾,不是他的作風。他認為『浪子』不是因為讓女孩子落淚才叫『浪子』的。他甚至還教訓了一頓那個前鋒,警告他不許三心二意,要對女孩子好一點。後來他們果然和好如初,並且感情越來越好。」

「傻瓜!」林佳低聲罵了一句,聽不出來是在貶,還是在褒。

安柯沒有理會林佳,繼續講了下去:「後來大家都畢業了,各奔東西。女孩子的男朋友出了國,女孩子則留在了國內。儘管他們天各一方,但是感情反而更好了,再後來他們趁暑假在一起的時候訂婚了。就像無數童話的結尾一樣,他們會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完了?」林佳沒想通,「那個人去哪兒了?」

「那個人啊,成天沒正經,嬉皮笑臉,油嘴滑舌,思想不健康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女孩子是他的朋友,她男朋友也是他的好朋友,況且那個男孩心地很好,有錢有名,長的也不醜,隨便哪一方面都比這個人優秀。知道昨天晚上,他才意識到自己對女孩子念念不忘的不過是高中生活美好的一個背影,不知道那算不算初戀,呵呵,那樣的初戀……」安柯笑道。

故事講到這兒,就是傻子也該猜到了。更別提不是傻子的林佳了。「莫非……」

「呵呵,那個女孩是蘇菲,她的男朋友就是現在在中國家喻戶曉的球星張俊。而那個傻瓜呢,就是我了!」安柯微笑道,仿佛從始至終他都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講完故事的安柯從床上下來,看看錶,他該回去了。

「ok,下午還有訓練,我要回去了。非常感謝你昨天晚上的幫助。」既然對蘇菲死了心,他現在對於林佳也不那麼牴觸了。他笑著向林佳道別,要知道除了第一次林佳幫了安柯後,他可是很少對林佳露出笑臉的啊。「根據這個故事,我可不是失戀,只是想通了某些事情罷了。因此不用擔心我。哦對了,開房間的錢我會還給你的,謝謝了!」他就這樣在林佳面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林佳看著門被關上,並沒有出聲挽留,實際上她現在腦子裡面有些混亂,還沒有反應過來呢。

林佳發現雖然安柯把過去都告訴了她,可她反而對有著這樣一個過去的男孩更不了解了。

就好像那些傷疤,如果你不脫衣服也許永遠也不知道,安柯還有很多沒有說出來,那些東西他認為沒有說出來的必要罷了。

※※※

在下午的訓練課上,安柯突然發現大家都很興奮。「喂,怎麼回事?」他一把抓住了魏德勒。

「嘿嘿!呵呵!一隊主教練明天要來看我們的比賽啊!」魏德勒傻笑道。

安柯心中一驚,手也鬆開了。范馬韋克來青年隊看比賽?這怎麼可能?昨天還覺得前途渺茫,毫無鬥志了。今天一來就有這麼一個好消息!難道醉一次酒就會有這種好事嗎?那我以後乾脆天天宿醉好了。

萊茵貝格見安柯在愣神,上前關心地詢問:「你怎麼了,安。精神似乎有些不好啊。」他的眼光真准,昨晚醉酒後,安柯今天似乎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哦,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范馬韋克明天會來看我們和拜仁慕尼黑青年隊的比賽,他的目標可是你啊,好好努力!」

目標是我?哇哈哈!我是酒還沒有醒嗎?如果是的話,那麼最好就不要醒了吧!精神不好?開玩笑,我會精神不好?明天我會讓那個范馬韋克好好看看我的實力的!

安柯在心裡大笑道。

命運是多麼的無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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