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外面,驅除班眾人正在處理之前戰鬥留下來的傷口。

「啊,好痛好痛。」

「吵死了,小守,還不是你笨手笨腳的關係,葉桑傷得那麼嚴重都沒有喊疼。」,正在為小守處理傷口的高井望指了指一旁上半身已經打上繃帶的葉思雨說道。

她們這些人中受傷最嚴重的就是葉思雨,背部被亞馬遜撕了一塊肉,看到都覺得疼。

而讓他們佩服的是在幫助起處理傷口的時候,葉思雨連哼都沒哼一聲,仿佛受傷的不是他,而是別人一樣,這讓原本就尊敬葉思雨的驅除班眾人更加尊敬了。

「你們經常會遇到這種情況嗎?」,一個坐在地上的青年對著背部繃帶被鮮血染紅的葉思雨好奇道,這個青年不是其他人,正是綠色亞馬遜。

「你這次來這裡,又是那個你身體的你說什麼了嗎?」,還未等葉思雨說道,靠在貨車上,已經變回人類形態的中年男子說道。

「不是,我是來弄清楚自己想法的,自己到底是不是人類。」,聽到男子的話,青年站起來搖頭道,雖然說他這次來是聽了他母親水澤令華的話,但最主要的還是他想搞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到底算不算人類,又或者怎麼才算是人類。

「什麼?」,青年的話讓男子愣了愣,他被青年的回答驚住了,他沒有想到青年居然會有這樣子的想法。

「亞馬遜也是人類,你不是也一樣嗎?」,看到男子一臉驚愕的樣子,青年繼續道。

這次的事情的確是結束了,可他依舊沒有弄明白自己心中的問題,而眼前的男子就是他最好的一個詢問對象,他想知道他怎麼看待這個問題。

「人類麼?只有人類之外的傢伙才會這麼想。」,男子不屑的笑了笑,仿佛是在自嘲,又仿佛在嘲笑青年。

「不,人類並不單指血脈,而是心靈,自己要自己認為是人類,那麼就是人類,連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是人類,那即使外形再像人類也只不過是一頭人形的生物而已。」,就在男子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葉思雨打斷了男子的話。

位面空間也好,其他多元位面世界的人類也好,其定義一個種族的標準往往不是看自身血脈那麼簡單,更多的是看心靈。

以現在的葉思雨為例,他雖然有血有肉,看上去和普通人類沒有區別,但實質上他的身體除了外形與結構與人類相似外,其他方面沒有一丁點相似,細胞是能量,血液也是能量,在生物觀念上完全不能稱之為人,用神來形容也不為過。

可即使如此,他依舊是一個人類,因為他的內心就是人類,他的思考方式是人類,他的行為方式是人類,他的情感與普通人無異。

葉思雨的發言讓兩個人愣住了,紛紛望向葉思雨,青年的目光充滿了好奇,男子的目光則滿是驚疑。

兩人都被葉思雨那充滿了哲學意味的回答吸引了注意力。

「人類是人類,亞馬遜是亞馬遜,兩者是不同的物種。」,男子皺眉反駁道。

「那你覺得你自己是亞馬遜還是人類?」,葉思雨反問道。

「亞馬遜。」,男子毫不猶豫的答道。

「既然你是亞馬遜,那你為什麼要消滅亞馬遜?而不是像其他亞馬遜那樣吃人。」,葉思雨繼續反問道。

在葉思雨看來,吃人與不吃人就是定義亞馬遜與人類的標準。

就像小守,他的基因是亞馬遜沒錯,可他不吃人,除了有些單純外,其他方面與人類沒有任何區別,這在葉思雨看來他就是一個比較特殊的人類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

吃人,在人類歷史上並不少見,以前具備黑光病毒血脈的時候,葉思雨也吃過。

只是他那樣做並不是為了享樂,而是對付敵人的方式一種方式,與那種單純為了滿足變態心理的食人魔不一樣。

食人魔,在葉思雨看來和那些吃人的亞馬遜一樣,是與人類完全不同的種族。

此話一出,男子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葉思雨的問題,又或者說他心裡早就有答案。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之所以消滅亞馬遜,為的就是人類,如果你真的是亞馬遜,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可你的所作所為完全就是人類才會做的行為,當然,你也可以說你自己是亞馬遜奸。」,葉思雨繼續道。

雖然他沒有男子的資料,但根據男子之前的表現以及假面騎士的身份,葉思雨也能夠大概推斷出一些事情,那就是男子的目的就是為了消滅亞馬遜。

男子可是一個亞馬遜,他卻不去按照本能去吃人,反而去消滅亞馬遜,而且之前驅除班的人曾經對他進行過攻擊,正常情況下,強者面對攻擊自己的人會有多種選擇,滅殺,無視等,但唯獨不會逃跑。

然而男子卻選擇了最不可能出現的那種情況,逃跑。

以男子變身成亞馬遜後的實力如果想要將驅除班的人制服,並不需要浪費多大的力氣就能走到,而他卻沒有這樣做,反而逃跑,顯然是不想傷人。

種種行為加起來,如果這樣還不能稱之為人,葉思雨不知道什麼才能稱之為人。

男子依舊沉默,臉上滿是複雜的神色,他被葉思雨的話擾亂了心神。

「人類的心靈嗎?」,和內心糾結的男子不一樣,青年在聽完葉思雨的話後就伸手按著自己跳動的心臟自言自語道。

葉思雨的話給了他很多啟發,也讓他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噼里啪啦!」

就在這個時候,志藤真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一根電棍放在男子脖子位置,一陣電流湧出,直接將其電得昏迷過去。

「這?!」

這一幕讓青年嚇住了,身子不由得往後退了退,他完全不明白志藤真為什麼要電暈男子,看著志藤真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害怕。

「怎麼了?」,其他人也被男子倒地的聲響吸引過來,看著地面上的男子,三崎等人都愣住了。

「是水澤令華的命令。」,志藤真指了指耳麥道。

眾人一聽是米飯班主的命令,也就沒有說什麼,而且他們與男子也不太熟,沒有必要與錢作對。

男子很快就被調查班的人抬走,送往野座間製藥。

而驅除班眾人在整理一番後就開車回地下室,而青年也靠著一輛外形與紅色亞馬遜十分相似的騷氣摩托車跟了過去。

「真哥,那個傢伙跟上來了,他以後就是我們的新成員嗎?」,透過車窗看了看外面的青年,三崎詢問道。

「葉桑,你怎麼看?」,葉思雨剛剛與青年還有男子的話,他也聽到了,再加上葉思雨是隊伍內的強者,他想聽聽葉思雨是什麼意見。

「可以,按照眼鏡男的說法,到了到期時間的亞馬遜越來越多,驅除班需要新成員加入。」,葉思雨說出自己的想法。

經過這一件事情,他也知道單靠驅除班的力量是很難對付那種數量眾多的亞馬遜,即使他再強大也僅僅是一個人,而不是超人,一個強大的夥伴還是必要的。

況且他也想透過青年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假面騎士的秘密。

「讓那個綠色亞馬遜加入比較有賺頭呢。」,高井望附和道。

「我也覺得不錯。」,三崎點頭道。

剛剛他們也見識過了綠色亞馬遜的戰鬥力,雖說比不上紅色亞馬遜,但也比小守強大許多,如果讓他加入,可以增強前原涥與大瀧龍介犧牲後驅除班的實力,甚至比之前更強。

聽完眾人的意見,志藤真沒有說話,心中思索著什麼。

很快,眾人就回到了地下室之中,青年也跟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回到地下室後,志藤真對著青年問道。

「水澤悠,我叫水澤悠。」,青年立即說出自己的名字。

「水澤悠,果然是水澤令華的兒子。」,得知青年的名字,志藤真神情複雜道。

其餘人看著水澤悠的目光也是極其微妙,不知該說什麼好。

「水澤,你是為了什麼才加入驅除班?」,志藤真口中問出之前在公寓中詢問過水澤悠的問題。

「我想弄明白什麼是人類,什麼是亞馬遜。」,聽到志藤真的問題,水澤悠立即望向一旁一回來就吃東西補充能量的葉思雨說道。

之前他非常迷茫,不知道怎麼辦,可葉思雨的話仿佛明燈一般給了方向,所以他想要跟隨葉思雨這個仿佛知道許多事情的男子,從他那裡學習一下什麼叫做人類。

水澤悠如此哲學的問題讓志藤真等人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說是像他們這樣為了賺錢又或者像小守這樣為了漢堡和同伴什麼的,他們還能理解,而現在卻說為了明白什麼是人類以及亞馬遜等亂七八糟的就超越了他們理解的範圍。

「那你可要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葉思雨開口道。

曾經做過非人類的葉思雨非常明白想要弄明白自己是人類還是異物這件事情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即使是經歷過許多事情得到他也花費了不短的時間才弄明白。

而像水澤悠這種單純的傢伙,想要弄明白所需要的思考的事情就更多了。

「我會堅持下去,直到弄明白為止!」,水澤悠認真的看著葉思雨答道。

葉思雨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太好了,水澤君。」,對於水澤悠的加入,最開心的人無疑是小守。

第二天早晨,水澤悠和葉思雨他們這些人一樣都在地下室睡覺。

忽然,他猛地驚醒,慌亂地看了看四周,隨後猛地站了起來。

「水澤君,怎麼了?」,水澤悠的動作吵醒了睡在不遠處的小守,其餘人也睜開眼睛望向水澤悠。

因為還不信任水澤悠的關係,眾人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只留下兩個人在地下室睡覺待命,其餘人到樓上睡覺,而是全都睡在地下室之中。

「我有種奇怪的感覺。」,水澤悠盯著牆壁說道。

「奇怪的感覺?」,小守不明白水澤悠是什麼意思,他並沒有感覺到什麼。

「滴滴滴!」

這時候,與調查班聯絡的筆記本響起一陣警報聲。

「在,驅除班。」,福田立即眯著眼起床接通對話。

「出現識別代碼的反應。」,筆記本中傳來調查班成員的回答。

眾人一聽,紛紛望向水澤悠。

水澤悠剛剛感覺到什麼,調查班就立即檢測到亞馬遜的反應,這絕對不是巧合,顯然是他察覺到了亞馬遜的氣息才醒過來。

「小守,你剛剛有感覺到什麼嗎?」,高井望看著小守詢問道。

「沒有。」,小守茫然的搖了搖頭。

這下子,眾人看著水澤悠的神色變了變,看樣子,水澤悠不僅僅實力比小守強大,連感應反面也比小守強大許多。

「不管了,都快點準備出動吧。」,志藤真開口道,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任務,至於水澤悠感覺到什麼,等任務結束後再調查也不遲。

眾人聞言點了點頭,紛紛收拾裝備準備進行任務。

車內,眾人一邊穿戴裝備一邊吃早餐。

「不好意思,識別代碼的反應消失了。」

「什麼?」

「不是吧,意思是搞錯了?」

忽然,耳機中就傳來了調查班的報告,這讓三崎和高井望有些不爽。

要知道昨天大家都累了,現在這麼早被人叫醒,誰不生氣。

「不,實際上之前也有一處出現微弱反應隨後便立即消失的地點,那個時候以為是誤差,可經過調查後就發現是隧道導致電波信號接受不太好,我們這邊將那個位置傳給你們,請你們立即趕往那個地點。」,調查班成員解釋道。

「水澤,你還有那種感覺嗎?」,葉思雨對著旁邊的水澤悠問道。

「還能感覺到。」,水澤悠點了點頭道。

「不管這些了,我們先去現場吧。」,志藤真也不管,既然都出來了,去看一下也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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