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高冷的走到徒陽身旁,用爪子搭在徒陽身上。

停頓片刻,徒陽心頭劇震,猛地雙目瞪圓,不可思議的看著小白。

他竟然從小白體內感受到了一股純凈的符能,他從這股散發著瑩瑩白光的符能中,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不正是他啟動大陣想要凝聚的更高級能量麼……

不,準確來說已經不是符能了,而是他夢寐以求的『靈能』。

可是,他夢寐以求的靈能,為何會出現在一條狗的身上?

徒陽大腦瘋狂運轉,然而無論他怎麼想,都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讓大腦幾乎失去思考能力。

只是失魂落魄道:「它的體內怎麼會有靈能……為何如此……」

莊鴻:「它天生就是如此。」

他蹲下身來用力的揉搓小白,將它的臉揉搓成各種形狀:「它天生就擁有你所認為的強大符能,但它只是一條狗,甚至連符文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甚至連符術都不會使用,而擁有符能的它,也沒見因此獲得什麼不一樣的蛻變,還是這副傻乎乎的狗樣子,說實話,正面戰鬥的話,它分分鐘被你們弄死。」

「所以,這就是你想要的符能麼?伱想靠著這些符能重返青春,亦或者獲得生命的蛻變?」

莊鴻搖頭:「不可能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這座大陣或許能讓你的符能獲得蛻變,讓你獲得更強的力量,但沒辦法如你想像那般讓你實現『生命超越』。

總結來說,用你們的符文聖地靈海之門和許多符師的生命去換這種符能的進化,不值得。」

誰知徒陽激動道:「不,完全值得,只要能向前走一步,任何犧牲都是值得的,更何況是符能本質力量的蛻變?你可知道完成符能的蛻變對我們所有符師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們找到了一條新的路。

只要朝著這條正確了路走,總有一天我們能走到盡頭,我們將獲得關於這個世界的一切秘密。

為此犧牲一些符師又能算得了什麼?天下間符師無數,也不只有我們靈海之門,滅了了一個靈海之門,只要知識流傳下去,就還會有無數個靈海之門誕生在這座島嶼或是其他地方。」

他雙目死死的盯著莊鴻的眼睛:「莊鴻,你可知你親手毀了這一切,你可知你在阻擋符師的前進之路。你是我們所有符師的罪人啊!」

莊鴻靜靜的看著對他怒目而視的九大議長,並沒有言語,而是轉頭離開。

從徒陽的角度來說,他做的沒有錯,說的也確實有一定道理。

但也僅僅是從他個人思考的角度出發是正確罷了,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從其他人角度來看,未必如此。

比如靈海之門上那些不知情中被犧牲掉的符師們不會認同徒陽的做法,因為在他們看來,自己的生命比符能的價值高得多;比如大陸上那些仍處於落後生產力社會的普通百姓,也不關心符師們的符能是否獲得突破,因為符文再強,跟他們也沒有一毛關係。

簡單來說,徒陽這些議長沒資格代表別人,也沒資格犧牲別人。

他們追求符文的更高境界沒錯,但為了他們的追求而犧牲無數人的生命,那就是他們的問題。

畢竟沒有人會願意被別人代表,然後莫名其妙被趕去送死,還冠以一個『正義』的口號。

這是莊鴻的看法。

但顯然這樣的看法沒辦法說服這九位常居高位、漠視生命的人。

所以莊鴻索性不說,直接離開。

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先將現在還在運行的聚能大陣停止下來。

游會元帶著人追到莊鴻身後問:「莊議長,這些叛徒該怎麼辦?」

莊鴻:「你們看著辦。」

說罷一躍而起,飛到半空俯瞰自行運轉的聚能陣,將整座陣盤的所有陣紋記錄下來,然後在識海世界中生成對應的模型,模擬陣盤能量運轉過程,尋找終止之法。

游會元得到莊鴻回復,眼睛一亮,揮手轉身朝被捆綁起來的九大議長而去:「走,將那些叛徒幹掉,免得夜長夢多。」

然後在游會元帶頭下,一群人呼啦啦的朝九大議長圍去。

「上,幹掉他們這群想要毀滅世界的叛徒。他們沒資格成為我們的議員。」

「現在我們只認莊議員。」

「上啊,他們都被莊議員捆住了,動彈不得,也沒有反抗之力,我們一起出手將他們幹掉。」

一群人口頭上喊得厲害,卻沒人敢真正動手。

長久以來九大議長的強大和威勢,早已深入人心,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消除的。

徒陽等老頭瞥了他們一眼,甚至懶得正眼去看,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一邊,看起來將游會元他們無視了。

游會元等人立刻感受到了羞辱。

游會元越是靠近九大議長,越是能感受到他們身上傳來的恐怖氣息,全身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慄起來。

此時他才發現,有莊鴻頂在前面,自己跟在後面面對九大議長,和自己單獨面對九大議長,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即使這些議長都被莊鴻打成重傷捆得死死的。

但莫名的,游會元心中突然湧出一股憤怒,直接將恐懼衝散。

他大喝一聲:「我先來!」

緊接著一道拿手符術射出,直奔徒陽露在外面的頭顱。

然而游會元想得太好了,議長們雖然被捆住,但並不影響他們調用符能施放符術。

只見一道長長的藍色觸手虛影從徒陽身上延伸而出,將游會元的攻擊擋住,緊接著朝著人群橫掃而去。

「滾!」

「嘭嘭嘭!」

「啊~」

一大片符師被橫掃而飛,頓時將九大議長身前清空一大片。

游會元首當其衝,飛得最遠,受傷最重。

不過游會元身上套著龜殼,並沒有被一擊幹掉。

即使九大議長重傷被縛,一般符師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徒陽的觸手調轉而回,猛地抽打纏在身上的金鎖鏈。

「啪!」

巨力抽擊下,竟然沒能將莊鴻的金鎖抽斷。

他又連續抽打七八下,才將鎖鏈抽斷,嘩啦崩碎消散。

然而出乎徒陽的預料,失去了金鎖束縛的他,竟然仍然爬不起來。

仿佛身體內被一根更堅韌的鎖鏈鎖住,只要稍一用力,全身肌肉就傳來撕裂一般的劇痛。

徒陽滿頭問號:「怎麼回事?莫非是某種符術效果?」

他抬頭看著上空的莊鴻,只覺得莊鴻被一層神秘的陰影籠罩。

「莊鴻,究竟是什麼人?」

……

不知過了多久,莊鴻在半空中睜開了眼睛,俯身而下朝之前徒陽所在的主要陣眼落下。

他已經找到了解決這座大陣的方法,只需藉助陣眼的操控符文,就能輕易的控制整座大陣的龐大符能。

徒陽見此,大喝道:「莊鴻,你要做什麼?」

莊鴻:「稍後你就知道了。」

說罷,莊鴻閉上眼睛,啟動了腳下的小型陣盤。

當陣盤亮起後,莊鴻立刻感覺到自己的一絲源力竟然與整座大陣的能量勾連起來,並能通過這一絲聯繫去控制整座大陣的符能運轉。

「真是精妙的符文陣盤設計,不愧是在符文之道上沉浸一生的符文大師,厲害。」

實際上想要通過陣眼控制整座大陣並沒有那麼簡單。

莊鴻之所以能做到這點,一是因為他已經對整座大陣的運行方式了如指掌,而是因為他的紫色升靈級源力等級比這些符能高太多,控制起來毫無壓力可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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