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你真的願意給我一成的介紹費？」
「嗯呢。」
白凡一邊吃著小火鍋，一邊對著張晴點了點頭。
雖然有些驚訝於張晴的背景，但相比較隨便找一個陌生的店面去兜售寶石，張晴多少也算一個熟人。
有熟人，總比沒熟人要好。
而且如果張晴她爹出的價格太低的話，他完全可以不賣。
張晴一開始也沒有想過要和白凡壓價，或者說她的思維里就沒有往這上面想過。
她現在想的是，如果這塊紅寶石真的是天然寶石，那白凡這邊答應會給她一成的好處費，她爹那邊肯定還會給她一筆提成。
哇，這就是傳說中的雙贏嗎？
幻想過後，張晴才回想起來自己來找白凡的目的。
「白凡，你對裝修有什麼預算嗎？」
「你感覺那塊紅寶石，能值多少錢？這關係到我的預算。」
「天然的話百來萬，人工的話可能就一兩千。這是我估計啊，具體的測量標準有很多，我也不是太清楚。」
面對白凡的詢問，張晴也沒有想著瞞白凡，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估價。
白凡則是瞪大了眼睛。
老實說，這幾天的經歷，對他價值觀的衝擊是十分巨大的。
這讓白凡不由的想起了之前看到的一個新聞。
一個程序猿，沒日沒夜的工作了十年，省吃儉用下有了二十萬的存款，準備付個首付，找個女孩談戀愛，結果突然自殺了。
不是因為錢被騙了，而是因為隨手買了一張彩票，中了五十萬。
之前，白凡是很不理解的，為什麼中彩票這種好事被他趕上了，卻選擇了自殺？
現在，白凡好像有些理解那個人了。
因為這一張彩票，直接否認了這個人過去三十多年的努力。
這些年受的委屈，吃的苦，按捺下的慾望，都白費~
因為現在的白凡就有這種感覺，開始懷疑自己之前二十多年的堅持是為了什麼，有什麼意義。
正想著，白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顯示的備註是『二傻子』。
「喂？是柯南嗎？」
電話的另一頭，響起了一個十分清脆的聲音。
從聲音來聽的話，這一定是個十分可愛的小女孩。
手捂著手機，白凡清了清嗓子，再開口，就變成了動漫里柯南的聲音。
「對，我是。」
一陣明顯的驚嘆聲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了出來，還有幾個不太相信的聲音。
『我爸說，電視里的人物都是假的！』
『對，而且柯南是日國的，他不會說中文！』
……
「那你為什麼會說中文呢？」
「因為我有欣欣這個好朋友啊，所以就特意學習了中文。」
……
『哇，欣欣你居然真的有柯南的電話。』
『可以把他的號碼告訴我嗎？』
『我爸居然騙我！』
『他居然因為你學習說中文』
『好了好了，柯南很忙的，又要破案，又要考試，我們不要打攪他太多的時間。』
……
「柯南，我們馬上就要期末考了，你可以給我加加油嗎？」
「當然可以。祝欣欣期末考試科科都考一百分！」
「謝謝柯南，再見。」
「再見。」
……
掛斷電話後，白凡發現張晴有些愣愣的看著他，不禁老臉一紅。
「額，這個，我妹，今年上小學三年級，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她打電話喊誰的名字，我就用誰的聲音和她說話。」
說著，白凡不由得笑了一下。
聽著白凡的解釋，張晴不自覺的張開了小嘴，開始想像，如果她上小學的時候，有這麼一個哥哥。
那她絕對是班上小夥伴里最受大家崇拜的那一個。
而不是帶去一堆自己收藏的寶石，卻被當成玻璃珠，而且還因為不如玻璃珠圓被嫌棄……
「那你肯定是你妹妹的驕傲。」
「嘿嘿，那是！」
得到張晴的稱讚後，白凡有些不好意思，又十分得意的回了一句，心裡也豁然開朗。
我是他們的驕傲啊，這點是我努力換來的，和錢無關。
想到這，白凡又一次的掏出了手機，打開了京東，搜索了一下，給在市裡陪著妹妹上學的父母買了個快遞。
下單之後，白凡臉上又露出了寵溺的笑容。
然後，白凡打開了微信聊天，給白媽發了一條消息。
【白凡：媽，我買了一個印表機還有幾包紙，明天應該就送到家了，以後欣欣有生詞卡或者卷子什麼的，你們在家就能列印了。】
【媽：你又亂花錢，列印又花不了多少錢。】
【白凡：自己列印不是方便麼，而且欣欣上了初中高中以後也能用到。】
【媽：你說你這股細心勁，怎麼就不用在找對象上？】
【媽：60s））））】
【媽：60s））））】
看著這一條條60秒長度的語音，白凡卻沒有像以前那樣感到煩躁，而是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當然，這不意味著白凡會點開那個語音聽，轉文字大概掃一眼就得了。
不過，白凡估摸著，白媽說的話大機率還是在催他找對象。
「你這個笑容很邪惡啊，做了什麼？」
「哦，沒什麼，就是給我妹買了一個印表機，這樣以後列印生詞卡或者卷子什麼的就方便多了。」
臥槽？你是魔鬼嗎？
聽到白凡的話，張晴下意識的後退了一小步。
她收回剛才的想法，這樣的哥哥還是留給別人家吧……
「嗯，你真是一個好哥哥。」
「對吧，我感覺也是，哈哈哈哈……」
說著，白凡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想那麼多幹什麼，快樂就完事了。
「你，還是快點找個女朋友吧，不然我擔心等你妹再長大點，你就沒機會了……」
「為啥？我妹還能擋著我找女朋友？」
「就你乾的這事，我怕你妹給你下毒……柯南，名偵探啊，裡面可介紹了不少下毒的手法。」
「不會，小姑娘好哄。回頭帶她去趟遊樂場，那我還是她最親愛的哥哥。」
看白凡一臉自信的樣子，張晴竟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有這麼個哥哥，到底是他妹妹的不幸，還是幸運。
之後，兩人又簡單的討論了一下裝修的預算和風格，白凡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登錄遊戲。
有人還等著買他的技能書和裝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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