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白凡的這句搶白，周圍一下子就安靜了。
白凡自己也意識到，這句話好像有點狂，但沒打算解釋，而是開始研究眼前的這門『炮』。
和白凡之前看到的機關炮相比，這門炮的炮管明顯要細很多。
嘗試了一下使用機關拆除，得到系統提示可以拆除以後，白凡又取消了技能的釋放。
之前通過機關拆除直接掌握某種機關製作圖的經歷，讓白凡開始進行新的嘗試。
既然機關製作可以通過手工搓零件一點點的完成，沒理由機關拆除就不能吧？
次元世界的機關，大體上還是遵循某些規則的，雖然這些規則並不怎麼科學，但它確實也蘊含著一定的規律。
想著，白凡決定先從看上去比較簡單的，負責機關炮移動的輪子開始拆。
…………
而就在白凡探索地下城的機關時，地面上的鷹人戰士們也越來越多。
當暗門出現之後，白凡看到了，上面一直觀察著白凡的鷹人戰士們也看到了。
白凡在通道里磨蹭的這段時間，已經足夠鷹人戰士將消息傳遞出去，然後召集同伴了。
鷹人戰士、鷹人獵手、鷹人隊長、鷹人精英、鷹人頭領……
「這個洞口，就是那個人類打開的？」
「是的，頭領。」
一旁的鷹人戰士恭敬的回答著。
鷹人頭領問了一句很明顯的廢話，主要是因為鷹人頭領打心眼裡不想去探索這個鬼城。
鬼城，是獸人們對這片城市廢墟的稱呼。
數十年前，一個人類駕駛著一輛巨大的機關車進入了獸人草原。
開始的時候獸人們並沒有太過在意這個人類，因為每年進入獸人草原的人類實在是太多了，架勢機關車的人類雖然少，但也稱不上罕見。
但是，很快獸人們就發現不對勁了。
所有前去阻攔這個人類的獸人，不論實力高低，都一去不返。
即便在出發前，已經叮囑好了以查探情況為主，不要和其正面戰鬥，也無濟於事。
這引起了獸人的重視。
之後具體發生了什麼，鷹人頭領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兩個月之後，這裡就多了一個『鬼城』。
所有進入城市範圍內的獸人，地面上會莫名其妙的快速掉血直至死亡，而位於地面十米之內範圍的空中，則是可能受到來自地面的突襲。
換別人或許會對鬼城的秘密有所期待，但鷹人頭領只希望維持現狀，族人安安穩穩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或許，這也是這個鷹人頭領能被派來監視鬼城的原因。
可惜，現在的情況註定沒辦法讓鷹人頭領如願了。
「我記得我們之前安排過人查探過地面下的情況，當時並沒有發現異常，對不對？」
「是的。」
聽到下屬的回答，鷹人頭領張了張嘴，想繼續問什麼，但又不知道還能問什麼。
「哎。派一個人下去查探一下吧，其他人保持安全距離，隨時接應。」
發現沒什麼可以繼續拖時間了，鷹人頭領這才命令一名族人下去查探。
而就在這名鷹人戰士下降到距離地面10米左右高度時，鬼城的地面上卻突兀的出現了一根紅色的長刺，快速的升高，然後直接貫穿鷹人戰士的身體。
隨著長刺進入鷹人戰士的身體，鷹人真實頭頂的名稱現實也消失不見，意味著其生命值已經歸零。
「你們，哎，算了，死了一個族人也有交代了，還是等大部隊吧。
所有人提高高度，散開觀察，保證那個人類從哪個地方出現都能被發現。
另外，所有人做好攻擊的準備。」
說完，鷹人頭領率先升高，觀察著入口。
另一邊，位於地下城內的尤里眼中露出了明顯失望的神色。
這伙鷹人實在太慫了，他嘗試過很多次，都無法讓這群鷹人下降到城市範圍內。
見鷹人不僅沒降低，反而還升高了，尤里有些無奈的操縱地下城入口處的石門重新關閉。
機關卻是被白凡拆掉了，但門口的機關門在洞口的四個方向分別都有一個，也就是說洞口那裡一共有四個機關門，白凡拆掉的只是其中一個。
之所以準備四個門，就是為了防備門被暴力摧毀這件事的發生。
倒是白凡回應他的那句話，讓尤里感覺白凡這個小娃娃有點狂。
還貴不是機關的缺點，是他的缺點？
現在什麼情況尤里不太清楚，但在他離開人類帝國的時候，可沒有一個人有底氣這麼說他。
解決掉地面上的麻煩之後，尤里開始轉頭利用大廳里的機關查看白凡的動作。
就像尤里說的，如果白凡成功把大廳里的所有機關都拆除掉，那他會給白凡一份大禮，一份已經半成熟的機關師傳承。
之所以說是半成熟，因為尤里並沒能成功完成『真正的機關師』任務，成為真正的機關師。
但他已經找到了彌補機關術缺點的方式。
只不過，尤里打心眼裡認為白凡不可能將大廳里的全部機關都拆掉。
大廳里的機關，如果按照機關製造的評定標準，最少都是7級機關，最高的已經達到了10級機關。
而白凡看樣子不過二十多歲，就算從小開始練習機關拆除，也不可能把機關拆除的技能等級練到10級。
況且機關城這一脈，從來都是在民間尋找好苗子，白凡最少也是14歲以後才開始學習怎麼製作機關，更不可能把機關拆除的技能等級提高到10級。
「現在的人類帝國，應該已經沒有人嘗試去研究機關術了吧？不過這樣也挺好，省的……」
尤里一邊看著白凡的動作，一邊小聲嘀咕著。
然而，當尤里看到白凡單獨的將一門機關炮的輪子拆下來，而其餘部分並沒有憑空消失後，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突然鼓了出來。
「小娃娃，你學的是機關術？」
「對啊。」
成功單獨將一個輪子拆掉的白凡，聽到左側傳來的聲音，毫不在意的回答道。
「不是，你怎麼就學了機關術呢？」
「因為我年輕啊。」
「年……艹！哈哈，也是，因為你還年輕啊！」
有利的聲音，在兩秒不到的時間裡，便完成了『不可置信』到『懊惱』，再到『癲狂』的過程。
是啊，因為他還年輕，哪怕蹉跎個三年五年，也還是個年輕人，重新轉修機關製造也還來得及。
尤其是機關城這一脈，找的弟子都是在機關製造上極有天賦的人。
「那你加油，你如果真的能拆掉這些機關，我給你一份真正的大禮！」
這一次，尤里的話里透著狂熱。
既然白凡已經學了機關術了，那未嘗不可以將自己的研究發現告訴白凡。
之前因為擔心白凡像他一樣入魔，但又不甘心自己多年的研究心血消失在這世間，所以尤里準備只教白凡機關術。
至於白凡會不會重現他的研究，那就看白凡自己的選擇了。
直接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告訴白凡的話，尤里擔心白凡像他一樣入魔。
但如今，發現白凡學的就是機關術，如果白凡的水平已經可以拆掉這所有的機關，那說明白凡對於機關術已經有了自己的理解，不用擔心他因此入魔。
白凡可以很清楚的通過聲音前後語氣的變化，判斷出對方兩次說的大禮並不是同一樣東西。
同時也能猜的出來，對方掌握的同樣是機關術，而不是機關製造。
只不過，白凡有些奇怪，為什麼當初零沒有和白凡說過這個人。
百年內學習機關術的人，尤其是看樣子實力還很強的樣子，零不可能不知道。
不過，很快白凡就沒心思思考為什麼零沒提過這個人了，注意力都被眼前的炮架所吸引。
炮架，在白凡看來無非就是像他之前製作的那樣，角度可以調節，或者角度不能調節。
改變材料的結果，無非就是影響一下機關炮的耐久度和移動速度。
但眼前這個炮架，白凡發現其具有一個十分複雜的零件組合體系。
如果這些零件能影響機關炮的移動速度或者角度調整速度，白凡並不會感覺奇怪。
但當白凡仔細觀察後發現，這些零件並不能影響以上兩者，只是以一種類似榫卯結構拼裝到了一起，然後起到一個固定炮筒的作用。
看到這個零件組合的第一眼，白凡就有了這個猜測。
但當反覆觀察後，白凡這才確定，這些零件組合好像真的沒有其他的特殊效果，就是互相組合成了一個支撐炮筒的架子。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那最後的可能無論多麼不可思議，也可能就是真相。
白凡真想看看這個機關炮完整的狀態下究竟是什麼屬性，以此來判斷這些機關零件是什麼效果。
為了進一步確定自己的猜測，白凡並沒有嘗試拆解眼前的機關炮，而是走到了另一門機關炮附近，開始觀察炮架。
連續觀察了多個機關後，白凡可以確定，這種零件組合起來的炮架並不是個例。
所有的機關炮或者其他機關，都可以找到類似多餘的機關零件組合。
「這是一種規則嗎？有什麼效果？」
白凡有些疑惑的詢問著。
開始的時候，白凡也懷疑過這些機關零件的組合是某種規則的體現。
當白凡繼續觀察了兩個機關後，否定了這個猜測。
因為另外兩個機關和這個機關炮的零件組合，並沒有特別明顯的相似之處。
按照之前的經驗，具有某項規則的零件組合，其排列方式或許有變化，但零件並不會有變化。
所以白凡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但之後的觀察，又讓白凡有了疑惑。
所有的機關都有這麼一個看上去沒有什麼用的零件組合。
至此，白凡已經可以確定這些零件組合就是某種規則的體現。
但這種規則和他已經掌握的規則有衝突。
這意味著他之前總的的規則『共性』有些片面了。
「規則？哦，我大概懂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了。沒錯，這是一種規則。你對機關術的了解比我想像的要多的多，難道是零教給你的？
不應該啊，這條規矩就是零制定的，因為一直沒有人能領悟完整的機關術，證明現有的路都不是那麼正確，所以並不會將已有的結論告訴以後學習機關術的機關遊俠。
它自己不應該會帶頭違反。」
尤里對於白凡居然知道『規則』有些驚訝，因為他自己是在獲得機關術傳承之後，足足過了一年才開始意識到『規則』的存在，然後開始研究規則，最後因此而入了魔。
但尤里自己過了一年才意識到規則並且研究規則，那是因為他在獲得機關術傳承的時候，就已經掌握了大量機關製造相關的知識了。
所以才能很快的意識到規則，並且嘗試研究它們。
「這很難嗎？機關弩，機關鼠等這些機關內部，都有一些看上去不知道有什麼用處的機關零件，它們不應該存在卻又真的存在。
順著這個思路，發現那些具有特殊功能的零件組合，這不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白凡嘴上用一副無所謂的預期說著話，但心裡卻是十分嘚瑟的。
或許我為了這件事已經拚命了，但我絕不承認這件事我是拼了命才做成功的，而是要表現出來一種『這不是很簡單嗎？』『難道這很難嗎？』『全靠運氣』的假象。
然而，白凡臨時編的這個藉口，乍看上去邏輯還很正常，尤里真的就信了。
「是我想多了。掌握的製作圖越來越多，反而讓我忽略了一些最簡單的東西。」
額？
這你都能有感悟？
有些心虛的白凡，急忙扯開話題，並不想就這個問題深入探討。
裝b這種事，裝成功了要及時收手，而且自己要清醒的知道，你並不是這樣的，不然很容易變成傻b。
裝著裝著最後成真了的事情，只存在於和影視作品中，現實里是斷不可能的。
「前輩，這些機關上的規則，最終的效果是一樣的嗎？」
看著眼前的機關，白凡有些好奇的詢問道。
－－－－－－題外話－－－－－－
大家先養養，過幾天再看，抱歉。
以後正常更新的章節會在章節名後綴『求訂閱』，方便大家看簡單提示就知道是正常章節還是重複章節。
7017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