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兵部來人了。」正在呂義嘟嘟囔囔的時候,練習跳大牆的那個火頭營力士前來通報。

這麼說起來,人家這大牆也不是瞎跳的,竟然起到了斥候的作用。

「兵部?」呂義用手上的箭矢撓撓頭,疑惑道,「他們來做什麼?」

「不知道,我看見兵部老侍郎了,看腳程,估計馬上就要進院兒了。」

「老侍郎?」呂義收好弓箭,「走,咱們去迎接一下。」

不管是不是將軍,都是要受兵部節制的,上官來了,自然要出去迎接,更別說還是德高望重的老侍郎了。

當然了,大將軍就不用了,就拿張大將軍來說吧,就算沒有爵位,他的地位和官職也要比兵部尚書還要高上一些。

…………

「老大人。」呂義見到老侍郎的時候就更疑惑了,一邊拱手一邊觀察。

這又是枷鎖,又是鐐銬的,還有親衛刀箭啥的,什麼意思?

「疾風將軍。」老侍郎也拱拱手,態度還算客氣,「我這有一份文書,你先看看吧。」

這時候,火頭營的力士已經朝著呂義的身邊聚攏,一個個的也都有些懵逼,「將軍,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呂義擺擺手,趁著天色還亮,開始翻看文書。

文書上寫的有些含糊,只說是這次行軍途中呂義犯了軍規,要暫時收押。

難道是我偷吃軍糧的事兒被發現了?呂義仔細回想了一下,他應該沒犯過別的錯。

等等,不對,老四說我殺了吳國少將軍,最近應該多注意一些。

呂智假公濟私自然不止一個目的,這裡距離軍器局更近,一旦出現什麼問題,也方便他們一起商議斡旋。

想起呂智的叮囑,呂義特意觀察了一下老侍郎。

老侍郎此時正在閉目養神,看他剛才的態度也挺和善的,不像是興師問罪的樣子。

再說了,老侍郎參加過吳越上一次的大戰,立下了汗馬功勞,是越王極為信任的人,肯定不會是姦細。

也就是說,他應該沒有為難自己的理由,這麼一看,應該問題不大。

唯一的疑點就是這個枷鎖,這東西一看就很沉重,絕對是重枷中的重枷。

可重枷不都是用來拿重犯要犯的嗎?我就只是偷吃了些許軍糧,還犯不上用這個吧?

老侍郎微微睜開眼睛,發現呂義正在看枷鎖,「疾風將軍,犯了錯就要認,你說是吧?

「那是。」呂義撓撓頭,偷吃軍糧是事實,這東西是抵賴不了的。

這時候,很多火頭營的力士也反應過來了,有些還跟著呂義一起點頭呢,畢竟他們借著職務之便,也沒少偷吃。

老侍郎微微有些得意,他偽造的文書厲害就厲害在這裡,也不說清楚你到底犯了什麼罪。

行軍途中?那行軍途中的範圍可就寬泛了,他還真就不信呂義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要知道,火頭營可是肥差。

「犯人總要有犯人的樣子。」老侍郎把醜話說在前頭,然後又低聲恭維了呂義兩句。

大概就是很佩服呂義的本事,又說也只有這樣的重枷才配的上他的身份和能耐。

呂義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基於對老侍郎的信任,他還是認命的束手就擒。

一邊上枷鎖,呂義還一邊解釋呢,「兄弟們,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應該是軍糧有缺,補上也就是了。」

火頭營的力士們都是知道的,呂家超級有錢,補上這個窟窿那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所以也不太擔心。

他們只是有些愧疚,畢竟,這有缺的軍糧,他們也有份,要怪也是怪他們太能吃了!

嗖~~~咔嚓~~~

枷鎖還沒鎖好,不知從哪裡射來一支冷箭,一下射到了呂義……身邊的火頭營力士身上。

突施冷箭的護衛一愣,這麼近都沒射中?

這只是他下意識的反應,事實上,他剛才看清楚了,那支箭本來是直直射向呂義的,但最後竟然拐彎了?

拐了?真是怪了!

「敵襲!」呂義高喊一聲,一伸手就把老侍郎撈到身邊,他也沒細想,就是下意識的動作。

「不!」老侍郎怒喝一聲,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眼下木已成舟,只能是強殺呂義了。

老侍郎上頭了,也沒時間思考為什麼有人不顧自己的號令射殺呂義,明明就快控制住了,「殺,都給我殺了!」

與此同時,中了一箭的力士痛呼,「我沒事兒,沒射中要害。」那支箭就只是射中了他的胳膊,並不致命。

呂禮震驚的看了一眼老侍郎,隨即用蠻力掙脫枷鎖,「火頭軍何在,殺,都給我殺了!」

竟然有兄弟受傷,那火頭軍能慣著他們嗎?手邊就是新到的兵器,抄傢伙就是一陣亂砍。

管他們是誰呢?愛誰誰!傷我兄弟就是不行!

呂義一巴掌拍暈老侍郎,撿起重枷,一手一扇,這就開始拍蒼蠅。

左一個,右一個,根本沒有一合之敵。

有一說一,這重枷真是好用,外邊竟然還是包鐵的,根本不懼刀劍劈砍。

其實老侍郎的手下也都是精銳,但明顯被那個放冷箭的坑了。

眼下亂鬨哄的,徹底陷入了亂戰,如此情況,誰敢說一對一能幹過火頭營的力士?

距離太近,範圍又小,弓箭施展不開,說實在的,這種肉搏戰,火頭營根本無懼任何人。

更別說,還有呂義這個大殺器了,但凡遇到硬茬子,上去就是一下子,敵人就是不死也半殘,打的是虎虎生風。

很快,戰爭就進入了尾聲,火頭營的力士已經開始四下找人補刀,這是戰場上的鐵則。

從始至終,老侍郎帶來的人,就只是衝著呂義射了一箭,然後,然後就被屠了。

「找到放冷箭的人了嗎?」呂義哇哇大叫著,甚是惱怒。

院子裡這些敵人,弓箭都背在背上,根本沒有開弓的機會,也就是說,那個放冷箭的可能跑了。

「沒有。」「我這邊也沒有。」「沒看見。」

「哼。」呂義冷哼一聲,「跑的倒快!」

回過頭來,看著滿地的屍體,呂義有些慌了,「速速去請呂副使!」

活脫脫像是被猴子打上凌霄殿的玉帝,快去請如來佛祖!

簡直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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