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痛症狀的出現,證明患者仍在存在心肌缺血。

反覆發作的胸痛,是一種極為高危的表現。

一旦血管完全閉塞,那就是我們常說的,急性心肌梗死!

「戴院長,真的不能再等了!」陸晨站起身,急促道。

此時,戴萬松也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他緩緩點頭:「好,你去做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剩下善後的事情,便是和患者的溝通問題。

「好,謝謝戴院長!」

陸晨得到了戴萬松的允許,立刻帶著谷新悅和金苗來到心內科的導管室。

「把切割球囊和藥物球囊都拿過來!」

「收到!」

谷新悅立刻吩咐護士,將所有的醫療器材都拿了過來。

手術室里。

氣氛十分緊張。

陸晨心中不斷回想著在虛擬空間中的操作。

切割球囊的每一次進入。

每一次試探,和支架的每一次觸碰。

這些都是整個手術的難點。

谷新悅和金苗瞪大了眼睛,緊緊看著陸晨的操作。

這次的手術,那真是千載難逢啊!

如果能夠學到一星半點兒,那就是受益無窮。

……

暫停的手術,繼續進行。

陸晨順著導管、導絲,送入切割球囊。

剛開始。

球囊的送入,一切順利。

造影的影像圖中,切割球囊順利達到了血管狹窄的部分。

到達狹窄部位以後,陸晨開始嘗試著進行球囊擴張。

之所以需要球囊擴張,那是因為將狹窄的部分擴張以後,更容易使支架進入。

隨著陸晨的操作,冠脈血管開始緩慢擴張。

因為切割球囊的表面帶著刀片,所以陸晨用的力量很小。

血管表面的斑塊,被刀片緩慢清除掉。

……

看似,所有事情都朝著預計的軌跡,順利發展。

可是,突然間,陸晨感覺到了手中導管傳出來的阻力。

切割球囊,無法繼續深入了!

陸晨面色一凝。

果然,戴萬松說的那種情況,還是發生了!

切割球囊表面上的刀片,和支架網格孔碰到了一起。

刀片直接戳進了支架的網格孔之中。

一旁,谷新悅和金苗也發現了陸晨的異常。

「主任,怎麼了?」

陸晨沉聲道:「刀片掛到了支架的網格孔上了。」

「啊?」

谷新悅和金苗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震驚。

果然被戴萬松院長言中了!

陸晨推動切割球囊,發現根本無法繼續深入。

想要撤回切割球囊,但是又被支架給勾住了。

入路和出路,都被堵住了!

陸晨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最差的情況,5%的失敗率,居然被他給碰到了。

現在的難題,就是想要停止手術,撤回切割球囊,也變得艱難了。

「怎麼辦?」

陸晨的頭上都滲出了細汗。

因為系統虛擬空間的存在,他極少碰到這種失敗的情況。

如今,碰到的難題,他也從來沒有出現過。

陸晨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一遍又一遍的觀看冠脈造影圖像,想要找到另一個出路。

……

導管室外。

戴萬松的臉色極為凝重。

他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陸晨的問題。

「唉,還是年輕啊!」

戴萬松微微搖頭。

他已經提醒過陸晨。

刀片和支架的親密接觸,就是會出現這種後果。

「不過,這倒也是好事。」戴萬松喃喃道,「至少可以讓陸晨冷靜下來,做事不要急躁。」

陸晨手術失敗了。

剩下的事情,就需要由他這個院長出面,和患者家屬進行溝通,取得家屬的諒解。

戴萬松看了眼導管室里的陸晨,然後緩緩轉身離開,準備去往醫患溝通室,和家屬進行溝通。

……

導管室內。

陸晨仍舊是眉頭緊鎖。

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他也沒法兒使用系統虛擬空間進行模擬操作。

切割球囊停留在血管中。

無法深入,也無法後撤。

「難道要轉為開胸手術?」陸晨不禁想到。

介入轉為開胸,這就意味著手術的失敗!

徹徹底底的失敗啊!

陸晨有些不甘心!

他死死盯著眼前的冠脈造影圖像,期待著尋找破解之法。

突然間,他腦海中閃過一個想法。

正常的思維中,植入支架五個月後,支架肯定內皮化(和血管融為一體)。

但是,這個患者的支架移位了!

那就證明,支架並不是像常規的那樣,不可移動。

「那我能不能試著將支架掏出來呢?」

陸晨靈光一閃。

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滋生之後,便不可抑制的瘋漲起來。

支架移位……

切割球囊刀片進入支架網格孔……

通過牽拉切割球囊,那不正好可以將支架扯出來嗎?

如果其他人知道陸晨的想法,肯定會覺得陸晨是瘋了!

這真的是驚世駭俗的想法啊!

植入的心臟支架,怎麼可能取出來啊?!

這一點,完全違背了大家的正常思維。

不過,陸晨雖然有這種想法,但是並沒有立刻付諸行動。

支架在血管內移動,是很危險的。

一旦用的力量太大,極有可能會損傷到血管內皮,甚至造成血管的夾層。

這種手術的難度,已經是冠脈介入的天花板級別的。

不過,既然已經想出了解決辦法,那陸晨就不急了。

他可以在系統虛擬空間中進行模式訓練。

陸晨意念一動,立刻進入系統虛擬空間。

將手術模式調整成和現實中的一樣,使用切割球囊牽拉出冠脈支架!

……

「老谷,主任在幹啥啊?」金苗小聲對谷新悅道。

陸晨此時一動不動,再次回到了之前在辦公室中討論的那種情形。

「應該是在想什麼辦法吧。」谷新悅猶豫地小聲回了一句。

不過,這話他說得也不太自信。

畢竟,眼前的這種情況,好像還真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

金苗微微搖頭。

他心中有些自責。

這個手術患者,最開始是他主刀的。

如果不是因為他出現了問題,現在也不會讓陸晨主任陷入了兩難的地步。

「這個鍋,我一定要自己背!不能連累了陸主任!」

金苗已經暗自下了決定。

事後,他一定要主動攬下所有的責任。

可就在這時候,陸晨動了。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他輕輕牽動著手中的切割球囊。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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