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於明和林霞衣打招呼後道:「柳董事長好啊。」

「見到你沒事很高興。」柳子螢客套一句。

「我也很高興。」於明點下頭,湊到杜青青那邊去了。

小白臉藍河進入宴會,手拿香煙和柳子螢還有林霞衣打個招呼,柳子螢看見其手上香煙笑:「藍總很有心啊,這是什麼煙?」

藍河帶神秘道:「某國特供香煙。」

「多少錢?」柳子螢略為好奇問。

「買不到的,必須是高官才能享受。」藍河吹牛:「我和某國一位高官是兄弟,前幾天他託人送了幾條來,剛好要舉行這次洽談會,我就順手帶來了,高總可是此物愛好者。你們先聊。」

「兄弟?吹吧。」柳子螢看藍河離開道:「這傢伙,人模狗樣。」

林霞衣疑惑:「怎麼?」柳子螢在這場合和自己這麼說,顯然是有非常不滿的情緒。

柳子螢淡然道:「我們這邊沒消息,但是在他們本地他可是大新聞人物。下藥,虐待,"qiang jian"女下屬,後來聽說給了人家一百萬,女下屬在法庭上翻供了。」

「看不出來。」林霞衣看藍河離開位置,似乎有些明白道:「南北集團可能就是因為這件才聯手進軍西北市場吧?」否則柳子螢怎麼可能知道西北本地八卦。

柳子螢笑點點頭:「是,也不是。三國演義中,蜀國的生產力、人口、資源要差很多,但有諸葛亮在,不僅沒被魏國欺負,還多次北伐中原。遠河集團如果是諸葛亮治下的蜀國。雖然有諸多劣勢,但如果上下團結,我們打不進去,就算打進去也要付出相當代價。但是藍河卻是黃皓,吳瑤也從女諸葛變成了阿斗。這麼好肥肉,不能不吃。」

林霞衣點點頭,看表面南北集團是以技術優勢蠶食西北市場,原來真相是南北集團發現了遠河集團內部問題。林霞衣不知道的是,高誥送了兩位美女商業間諜去遠河集團上班,果不其然。藍河很快和其中一個苟合,徐老半娘怎麼可能滿足得了藍河,女人自我感覺良好,男人了解男人。所以遠河的商業動態,南北集團是了如指掌。可是,高誥和柳子螢到現在也不明白。美國人為什麼要和吳瑤達成協議,送上這根救命稻草呢?這是唯一出乎他們意料的事。

於明正在和海娜、理查王、杜青青一起聊天,理查王和海娜感情原地踏步,但是可以看出理查王真心喜歡海娜,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海娜一不小心就忽視理查王的存在。

海娜等了過場之後。很個性的切入正題問於明:「你前妻死了?」

杜青青和於明差點一口把香檳噴了出來,於明問:「你怎麼知道?」

「青青說的,說你前妻空難。」海娜很直接。

「有嗎?」杜青青疑惑問一句,然後一指:「李復說的。」

十米外的李復轉頭看了這邊一眼禮貌點頭,繼續和倪秋聊天,背上了杜青青扔過來的黑鍋。學好三年,學壞三天。

於明態度很淡然,點頭:「恩,死了。」

「你心態調整很好?」海娜內心頗為奇怪,問道:「之前不是挺好的嗎?」

杜青青突然醒悟:「海娜。你知道於明有前妻?」

「知道啊。」海娜點頭。

杜青青淚奔:「我是不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也許。」於明轉而回答海娜問題:「女人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死了就死了吧。」

「靠。」海娜和杜青青齊怒,準備出手。

「姬動。」於明忙轉移話題:「他怎麼來了?」

怎麼說呢?原本是打算給於明辦個派對,姬動是於明朋友。被邀請。但是最後變成了商業派對,非商業人員成為陪襯。杜青青嘆口氣道:「來就來吧,嗨,姬隊。」

姬動還是那麼胖,但是黑了很多,這一個月來,姬動進行了心理和生理的訓練。明天,刑偵一組就要恢復上班,開始新的職能。姬動揮手,過來和大家握手:「於明,張處和我說,你應該呆在家裡,連街最好都別上,免得到處有事。」

於明不滿道:「要這麼說,你們刑警隊解散算了,但凡有死人的現場都有你們出沒。哥是高危職業知道嗎?老闆還不給五險一金。再說,你看天下太平,燈紅酒綠,能發生什麼事?」

此話剛落,大地震動,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從南面響起,南面屋頂被掀飛,客廳的吊燈亂晃,搭建好的香檳塔轟然倒塌,電源斷開,照明熄滅。來賓們站不穩,東倒西歪,於明一胳膊架在姬動的肩膀上,人胖底盤低,就是穩。

數秒後,大家面面相覷,這是復合型別墅,爆炸連帶性非常大,姬動一把將抱住自己的於明推開喊:「大家馬上離開,大家馬上離開。於明、李復,跟我來。」

「不要吧?」於明汗,爆炸呢。

「倪秋、還有你帶兩個人維持秩序。」姬動反應變快了很多,最近半個月,自己一直和爆炸,槍械打交道,已經形成了條件發射。

派對是在別墅客廳、別墅前的草地和別墅側面的草地進行,爆炸發生在別墅後的洗手間位置,姬動、於明和李復拿了西餐蠟燭到了洗手間,洗手間門口有一塊正在清潔的牌子。李復進入粗略看看附近道:「爆炸,應該是炸彈。」

「有人嗎?」姬動摸進去,小便池位置沒人,爆炸多有波及,但是波及的破壞並不大。

李復一指最後一個坑位道:「那裡。」這次爆炸威力似乎不算大,並沒有完全摧毀坑位之間的木牆防護,而是直接是朝上沖,爆炸衝擊波如同一股氣衝起,而不是擴散,將二樓撞了一個大窟窿。手雷變成手槍,能量朝一個方向衝擊。

姬動側身推開門,三人一起把蠟燭朝前一湊,同時後退。

「我靠。」

「你媽。」

「買噶。」

三人發表評論後,再看,只見一個男子在下腹位置斷成兩截,雙手還在拍打,似乎還活著。腹部的大腸內臟肉眼可見。於明轉頭,當場吐了。爆炸不會炸碎嗎?怎麼會炸成兩截?

李復也有些噁心,問:「姬隊,叫救護車嗎?」

好像還沒死,姬動:「恩……」了十秒,對方還沒斷氣,無奈道:「叫吧。」大家都明白,反正地球人是救了不了他。據說腰斬後還能寫十幾慘字,這肚斬不知道能寫幾個字。

於明在外面吐,姬動打蠟燭,李復勘驗現場,雖然這倒霉傢伙還活著,但大家都視他為死人。李復道:「這洗手間樣清洗過未乾,有腳印,看情況猜測,他好像摔了一跤,將炸彈壓在坑位內,炸彈被擠壓爆炸,因為坑位內質量很好,所以衝擊波大都數能量朝上擴散,並沒有波及到兩邊。不過……因為被擠壓而爆炸,這炸彈的穩定性似乎太差了。」c4炸彈在沒有雷管情況下,用槍都無法引爆。

李復下結論:「是化學炸彈,或者是化學品產生爆炸。也有可能不是炸彈,是廁所的沼氣和某些化學品產生反應,不做分析,無法得知。另外,炸彈的威力不算很大,看起來相當於一個半手雷的威力。」

於明疑問:「按照你推測爆炸地,是從下便便的洞口炸上來的?」這是蹲式馬桶,非坐式馬桶,洞口挺大的。

「恩。」李復道:「現場是這樣的,所以沒有波及到洗手間其他地方。」

「人摔倒,把一個炸彈塞進洞口,然後炸彈爆炸?」

「不一定是炸彈。」李復解釋道:「可能是沼氣或者什麼的化學反應,需要檢測。」

「這是什麼?」姬動拿出隨身攜帶的鑷子,從大腸處夾起一片紙片:「這好像是香煙的外包裝。」

「哦?啊……哈……」於明連續用了三個詞,然後一身冷汗。坑爹啊,好像藍河拿了香煙去廁所,然後……自己花了八百塊買了一個炸彈?於明一陣後怕,向如來發誓,以後再也不貪小便宜……那這麼來說,死者就是藍河?對不起,還沒死。於明有些奇怪,這兩截了,怎麼還不死?別跑題啊……

咦?不太妙啊,那煙是自己賣的,說不準煙殼上還有自己的指紋。沒辦法了,魚目混珠吧。於明擠開姬動,忍著噁心鑽進去道:「你們太過份了,這邊還活人呢。快想辦法救人啊。」

李復和姬動當場震驚了,這是於明嗎?卻見於明很盡心的開始試脈搏,姬動只能道:「救人要緊。」

李復問:「怎麼救?把流出來的腸子塞回去?」

於明一聽,一口午飯殘留從胃部噴出來,姬動急了:「出來,出來,你這是污染現場。」

於明道:「你們警察先救人還是先勘察現場?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姬動和李復敬佩萬分,於明竟然能認出這是誰,上半身可能飛起來過,臉砸在地上。姬動問:「誰啊?」

「我也不知道,說不準是認識的。」於明剛回答完,藍河右手抓了於明的腳,喃喃道:「救我,救我。」

「你大爺。」於明眼淚差點掉下來,雙腳一跳,鞋跟踩踏在其手指上,清脆的響聲。於明一腳將其手踢開,然後奪門而出,左右腳一甩,一雙皮鞋甩到一邊,不要了,這鞋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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