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的同事上車,拆卸線路點火,接連幾次打不著。小野沉思,看來是被動式棄車。這根本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原因有幾個,第一個是故意把車搞壞,誤導警方。第二個,目的地距離這裡不遠,山路步行很快可以到達。第三個原因……

小野道:「電筒。」

小野走到山林小路邊,用肉眼觀察,慢慢的朝上走了幾步,道:「一個人。」一個人可能性很大,也有可能是一個人背負另外一個人。

小野繼續思考,於明從沒有進入過日本境內的海關記錄,這裡又是這麼偏僻和荒涼,於明就算通過電話指引,似乎也不太可能會得走。但是如果沒有指引,於明怎麼會把車開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呢?

小野想著於明資料,體力技能方面並不算優秀,掐算時間問:「現在起飛,我們直升機需要多久會到達這裡。」

「四十分鐘。」同事回答。

「命令直升機出發,根據定位信號追擊,如果沒有發現額外人或者燈火,立刻扣留於明。」四十分鐘,再加前面半小時,走一個多小時山路,要麼於明已經和對方匯合,要麼自己被耍了。小野感覺不太妙,但是還有一絲僥倖,這僥倖來源是於明只拋棄了明面的定位器,如果於明知道暗地有定位器,很可能會一起拋棄。小野的認識中,還是把於明智商想的偏低了。再者小野也想不出於明不和自己合作原因,最少警方不會打死他,還能提高安全係數。

於明怎麼想?反正防備你們一手就沒錯了。政客、特工們在某些方面真真不如國際組織們實在。國際組織們講究一個信譽,越是大的組織越有信譽,而特工們只講究目的。和他們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這些人說翻臉就翻臉。

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汽車還在開,這是換的第四輛車。看來對方對國際調查人組織還是有些忌憚。中途只上了一次廁所。於明開玩笑說,自己手反綁打不開。結果沒想到,那不知道是老妹子還是小妹子,直接拉開於明褲鏈,掏出老二說:「ok!」縱然於明底線低,還尿急。愣是尿不出來,並且還可恥的……

再上車,於明就糾結對方是小姑娘還是老太婆了,後來放心一點,從對方打電話聲音來聽,最少不會是個很老的姑娘。但是對方只有嗨、嗨、嗨平淡的一個字。於明也不好下結論判斷出對方的年紀。

八點四十五分,於明下車了,手銬被打開,拿掉了頭套。於明看了眼手錶,再看面前。這是一棟日式別墅,山林中的別墅。由十幾處建築物通過過道長廊連接一起。中央是片草地,有水滴在竹筒上。竹筒水滿後向下道,水就灌溉過這片草地。長廊有燈,左右長廊都可以通向正中的一棟房屋,只有一層建築的日式房屋。

四周都沒看見人,於明回頭,一個一米五五左右的忍者打扮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後,這就是那妹子了吧。於明看她,全身黑布包裹,只露出一雙眼睛警惕的看著於明。於明英文問:「多大?」

對方英文回答:「我不會說英語,主人在等你。請。」

恩,十二歲到十八歲之間……靠,這麼小?自己判斷錯誤還是對方天生娃娃音?於明走上長廊,走了十來米,突然長廊上方一個人影掉下來。是個男忍者。忍者說了一句日語,然後不客氣的上前對於明進行搜身。結束後躍出長廊,於明轉頭回來,男忍者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向前走,經過一棟小屋邊,女忍者上前制止於明前進,拉開小屋門。於明走進去,這是一個房間,地板上放著套衣服,是很普通的西裝西褲,襯衫等。

媽的,果然狠,這是要扒光了檢查,於明將身上的手機、香煙、打火機等拿出來放在一邊,然後換衣服。脫到只有一條內褲時候,女忍者上前,用手仔細伸手進去摸索一圈,動作分外的下流。不僅如此,女忍者還觀察於明的身體,看是否有皮下注射器的痕跡。完了,還把於明的私人物品收起來,放在原地,不許於明拿走。

女忍者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於明也懶的說什麼,就這級別的安保,估摸007都無法夾帶。於明穿好衣服後出來,讓於明驚訝的是,女忍者指引他回頭,下車地方已經有一輛新車。於明贊一個,一直不對自己搜身,是為了這裡拋磚引玉,如果自己有目的,那就會突擊這棟別墅。現在衣服什麼都換過了,連身體檢查過了,車還是新的,幾乎杜絕了任何可能的追蹤。

於明上車,這次車內有個男忍者,於明不肯定他是不是剛才那位,男忍者開車,女忍者和於明坐后座,給於明戴上頭套,戴上手銬。

再有四十五分鐘,於明終於到了。和剛才那棟日本別墅很像,也是山林之中,區別是只有一條長廊,長廊邊上有一排屋子。

女忍者帶於明到達正屋,單膝下跪用日語說了幾句,門被推開,一個戴著古代戰國祭祀面具的人出現,用英文道:「於先生,一路來多有冒犯,請你原諒,請。」

於明脫鞋進入,女忍者步步跟隨,不知道還以為是於明保鏢。過了玄關是一個大廳。大廳左右有桌椅,正面有一個戴面具的人,穿著日式古代武士休閒衣服,房間內站立著四名跨刀的戴面具武士。在左邊,坐著一名老外,一名女忍者站立在他身後,於明看了一眼,驚訝道:「我發克你,怎麼是你?」

老外驚訝:「你怎麼在這?」

這老外不是別人,是於明認識的哈里斯島的科拉下屬保安主管,於明腦袋開始瘋狂運轉,難道……瑪麗隔壁,這王八蛋戰國是要競價啊。於明在右手邊桌子坐下,面前有一台平板電腦。看電腦畫面,是洛雨,洛雨在一間日式房子內,看起來沒有受折磨,身邊有一位不知道男女的忍者站立在她身邊。

一位柔美的穿著和服的女性出場。她給於明遞上清茶,她沒有佩戴面具,雖然算不上好看,但是展露出賢惠之色。女性退場,正面的面具人用英文道:「我叫織田信長。」

於明一口茶水噴出,藉口:「我叫明智光秀。」

於明身後的武士接口:「我才是明智光秀。」

織田信長呵斥一句。明智光秀立刻跪下來,頭點在地上不敢動,然後織田信長點頭說了一句,他才敢回到自己位置上。

織田信長道:「開來於先生對日本歷史還是很了解的。」

於明點頭:「經常玩遊戲,你統御力很高,發明了三段擊。鐵炮攻擊力上升50%。」

這話一出,織田信長想噴,忍忍道:「西蒙先生。」

「西蒙?」於明看保安主管,現在大家都習慣串崗嗎?

「我知道是個假名,我並不想知道原因。」織田信長道:「兩位遠道而來,都是客人,我先代表戰國歡迎兩位。我想兩位已經很清楚我的意思了。價高者得。」

於明道:「呵呵,西蒙?你做得了主嗎?」

織田信長話語有點不高興:「難道你認為我的時間很多?」

保安主管道:「我的主人第一次來日本,不了解日本,不可否認心中有些防備。如果織田信長先生需要和我主人當面談,那需要最少一天時間,或者我有個辦法,通過電話和我主人聯繫,她進行競拍。」

織田信長說了幾句,很快一名武士從內間拿出一台電話放在保安主管面前。於明道:「我也需要一部電話。」坑爹啊,自己可沒幾個錢。再說有錢也干不過科拉,這傢伙錢是用灑的。

織田信長一愣,他只有一部安全電話,誰沒病弄兩部安全電話玩?織田信長問:「你也不能拍板?」

於明回答:「我的存款只夠買兩個茶葉蛋。」

於是電話共用……

保安主管接通科拉電話,擴音狀態。科拉道:「非常高興認識你,織田信長先生,我對日本已經崇敬很久,可惜因為一些原因無法當面拜訪,請你原諒。」

「謝謝,科拉小姐,請開價。」

「等等。」於明道:「假設她出一億美元,但是怎麼證明她有一億美元?」

保安主管反唇相譏:「難道你能證明?」

「當然,調查人組織的聲譽,最少值二十億美元。」於明道:「我開多少價格有調查人組織擔保,你開多少價格有誰擔保?難道不可能是你緩兵之計,讓自己有充分時候等待警察到來?」

保安主管道:「我們是有信譽的。」

「哈哈,未必吧。在哈里斯島比賽中,你們主人科拉拋棄了僱傭者哈里斯,單方面和英國特工達成協議,不顧他人的死活。這叫信譽?信長,你如果要相信他,等人送到時候,迎接你們的將是現代化的槍械。他們規模龐大,擁有最少五十人以上現代化的武裝。安全原因?我試問,現在有多少武裝人員在包圍科拉小姐的安全?」

保安主管不會回答,科拉電話中問:「於明?」

「對。」

「這件事和調查人組織,和你有什麼關係?」科拉心中頗為疑惑,問:「我聽說你和警方關係很好,特別你有個女朋友,是中國a市的國際刑警處處長,對吧?」

「哈哈,搞來搞去,都不得信任。」於明笑道:「我君子坦蕩蕩,我可以直接連線我組織老大蒙特羅,他出面,代表調查人組織聲譽。」

科拉笑:「呵呵,你怎麼能證實他就是蒙特羅呢?」她現在弄不明白是調查人組織要洛雨還是於明私人原因。

我靠你全家女性,這麼說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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