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觀眾們還在討論安迪到底是否是兇手時,直接到轉場景象。從法庭來到監獄,肖申克監獄。

許多雲觀眾,會認為主角名字是肖申克。

要說影片表現手法很有意思,處處都不按照邏輯習慣敘事,例如一開始摘去安迪是否犯案的片段,再例如現在,並非安迪入獄畫面,反之是外貌已四五十歲的黑人瑞德,來到典獄長的辦公室。今日是瑞德申請假釋的日子,可惜假釋委員會拒絕了。瑞德被判決二十年,假釋一直被拒,他也習慣了。

瑞德內心獨白稍微介紹一番自己,每個監獄都有神通廣大的人,而他是肖申克監獄那個,只要有錢他什麼都可以弄來,哪怕你想要搞個慶祝晚宴需要白蘭地。

1947年,安迪被壓上獄車,隨之轉向肖申克監獄,航拍俯視外觀好像一棟德國城堡,但裡面氣氛卻如同冬天的荒野,森冷!

獨白是瑞德的回憶,從他獨白介紹主角安迪的身份,波蘭特銀行副總裁,可以說是青年才俊。

「又是畫外音敘事方式?」

「楚舜先生是把獨白玩出了極高的水準。」

《看電影》主編李武說道,但也感到奇怪,這種獨白,要麼是主角自己,好像戰爭之王那樣,作用是簡單鮮明塑造主角。

要麼是男女主雙方,似怦然心動,最後是電影常用的「說書者」以講故事的畫外音方式呈現,就像香水。

可《肖申克的救贖》與之不同,用男二號的內心獨白來介紹男主,好奇怪的手法,如果是普通人,李武肯定認為是故弄玄虛,可楚舜的話,需要好好審視。

的確是如此,李武是觀眾中第一個有所感覺的,電影視角是完美還原史蒂芬金的原著小說,在後面有大用。

獄車駛入,十幾名犯人在監獄老油條囚犯熱烈「歡迎」之下,目光從下車踏入監獄的一瞬間充斥著迷惑。

老油條之所以是老油條,是因為他們見多了,還用新來的打賭,包括自稱為百貨商店的瑞德,用煙下注,賭「誰是第一個」,具體內容暫時按下不表。

但想來不是什麼好事,因為有人選胖子,有人選最瘦弱的那個,瑞德選中了安迪。

他見到安迪的初印象,是沒什麼不同,並且瘦弱。

略帶詭異而又肅穆的配樂,影片通過冷灰色的石磚,和新來囚犯串聯成一串的沉重腳鐐,快速展現監獄的壓抑。

劇情節奏很快,先是介紹了獄警隊長哈德利,如禿鷲的眼神,一言不發站在原地,整體氣質突出,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典獄長諾頓西裝筆挺,圓框金邊眼鏡,在訓完話之後,是脫光用水槍的沖洗,所有人入獄前都得這麼來一趟,主要是為了檢查新來的囚犯身上,有沒有攜帶危險品。

原著中安迪,是在肛門中夾帶了五百美金,然後用金錢在監獄站穩腳跟,在這方面影片的改動顯然更好。

入獄的第一夜是最痛苦的,特別是當牢門關上的一瞬間,人才會明白或許一輩子就這樣毀了。

許多新來的接受不了,會痛哭流涕,而瑞德和老油條們的打賭是,新來的誰是第一個崩潰者。

在熄燈獄警走後,老油條們開始親切問候「菜鳥」、「是不是後悔你父母把你搞出來」、「把屁股露出來我看看」……

捉弄新來的是老油條們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此處有個伏筆,雖說「問候」聲此起彼伏,但聲音都控制得很小,有所顧忌。

胖子崩潰了,他哭兮兮地說自己不應該在這裡,大聲吵鬧把獄警隊長哈德利招來。

哈德利警告胖子閉嘴,但情緒崩潰的人怎麼可能聽進去話,暴躁的隊長讓人把胖子拉出,取下帽子用警棍對他一頓毒打,直到胖子瀕死才停下,離開後讓下屬將傷者送去醫務室。

前面監獄冷酷氣息的表現至此串成一串。

瑞德獨白繼續,安迪一進來就讓他打賭輸了兩包煙,因為入獄首夜他一聲沒吭。

其實,前面有伏筆,哪怕是在被法庭判決時,安迪依舊顯得冷靜。

第二天清晨,在獄警盤點後,所有人排隊吃早餐。有兩個鏡頭很突出,一個是有個看起來就有些變態的男人饒有興趣地盯著安迪,另外是早餐食物,比想像中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在麥片糊中,甚至有白色的左右搖晃的蛆蟲,布魯克斯在他人稱呼中是老布,從安迪手中討要蟲子,喂養他外套內兜里的小鳥。

「監獄的做法是在侵犯人權,我們伊利諾州立監獄,絕對比這好。」芝加哥市長說道。

州長點頭,但也能理解劇情,他道:「故事背景是上個世紀四十年代,那個年代監獄的管理制度的確有問題,現在州立監獄完全尊重人權,至少我上去檢查是這樣。」

「芝加哥市庫克郡監獄我在上個月也去了,監獄意外死亡人數一年不到十個。」

兩個官員小聲地討論自家地方監獄系統有多好,楚舜坐在旁邊表示無語。

銀幕中,前面押胖子第一個崩潰的監獄老油條海伍德,開心加入用餐。他來收賭注,一桿杆煙排列在桌上,更加高興。

海伍德表示一定要感謝昨晚的胖子,所以隨口詢問當天在醫務室值班的獄友小胖子怎麼了,結果問到壞結果,因為醫生都下班,重傷的小胖不治身亡。

安迪聞言,詢問有沒有人知道胖子的姓名,在他看來,人死了,至少名字要讓人知道。

「你說什麼」、「這事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菜鳥。」、「他都死了,還在乎什麼該死的名字」海伍德因為安迪詢問有些惱怒,主要胖子的死,他也有些責任,因為押胖子,所以也出言刺激。

在澡堂洗澡時,姊妹幫的伯格斯盯上新來的安迪,他正是在早餐時的變態男。

《肖申克的救贖》故事線是由瑞德的獨白串聯,安迪進入監獄後一直沒有與人交流,直到一個月後的戶外活動時間,才主動找瑞德攀談。

這裡有一段很有意思的對話,當瑞德詢問安迪為什麼殺人時,後者說自己沒殺人。

「那你來對地方了,這裡人人都是無辜的。」瑞德接著隨意問一個囚犯是怎麼進來的,那人馬上回應是律師陷害,什麼也沒做。

影片就一直保持著懸疑,安迪持續的否定好像真沒有殺人,但也有可能是像監獄長的其他人一樣,沒有絲毫悔改之心。

安迪委託瑞德弄把鎬錘,一端好似鶴嘴一樣尖,所以又叫尖嘴錘。

錘子這東西,可以作為武器,也能用來挖掘,瑞德自稱「百貨超市」但也不想惹禍上身,所以要問清楚。

「石英,還有雲母、頁岩、石灰石,我痴迷於此。」安迪說出自己要鎬錘是為了收集石頭,他有這個愛好。

從瑞德口中得知,以伯格斯為首的三姐妹不是同性戀,他們只是喜歡強迫人,所以安迪即便說自己不好這一口也沒用,依舊危險。

他向瑞德保證,即便真的遇到什麼,也不會用鎬錘,再三保證下雙方談好十美金的價格。

「這裡喜歡突擊檢查,到時候你被抓住,別把我供出來,你要是出賣我,就別想再跟我做交易。」瑞德最後一句話結束了談話。

地球上不少觀眾看到此,會好奇主角哪裡來的錢,在監獄勞改是有一定報酬,比如國內,即便每個月上限不會超過兩百塊。

瑞德發現安迪和監獄裡的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悠閒走著就像在公園,看見形狀怪異的小石子,他會撿起來。

用鎬錘來收集石頭?觀眾們也沒人相信這種話,他們的觀點和瑞德一致,認為是想要越獄。

銀幕上為觀眾們展現,瑞德是如何在監獄都能購買任何東西的,通過乾洗店的工人,將物品和被褥送入監獄,再由入揀獄友交給瑞德,酬勞兩包煙。

在男子監獄香煙是硬通貨,女子監獄硬通貨是衛生巾,因為後者每月發放數量嚴重不足。

在看到鎬錘時,瑞德鬆口氣,太小巧,也就一瓶六百毫升礦泉水瓶的長度,如果用這玩意挖隧道,用上六百年也不一定成功。

安心的把鎬錘給老布,為什麼瑞德會交給老布,因為老布是圖書館管理員,每天會推著小車詢問需不需要書,藉此能交給安迪。

州長目光中有詢問,他看向芝加哥市長,市長瞬間讀懂疑惑緣故,給了前者堅定的回答,搖了搖頭,示意現在不會再有這種方式能把外面的東西送入監獄。

屁股在什麼位置,看電影的角度都不同,這兩貨關注於監獄制度。

電影到目前,劇情衝突還沒有展現,馬上就到――

又是一次勞改,漂白粉用完,監獄老鳥讓安迪去後面取。

安迪衣襟都被汗水打濕,監獄勞改可沒有那麼容易來倉庫,可姊妹幫兩人早就恭候多時。

「小心我弄瞎你。」安迪抓起一把身旁的漂白粉,反應很快。

姊妹幫可有三人,安迪面前只有伯格斯和另一個臉上好似被開水燙過的人,剩下一位不講武德地從後方偷襲抱住他。

「看見沒,你反抗就更刺激。」伯格斯開始脫褲子。

即便安迪再掙扎,雙拳難敵四手況且是六手,他被一頓暴揍,正所謂你越反抗,我越強壯。

在倉庫被「輪爆」,被爆什麼應該不用解釋。

整段劇情過度賊快,也沒有配樂,只有鼓掌的「蓬蓬」聲,以及安迪的掙扎,觀眾的情緒瞬間被拉低。

安迪沒有選擇將此事告訴獄警,通過瑞德的獨白能了解,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中,姊妹幫依舊不想放過他。

臉上新傷表明,他有時候能打贏,有時打不贏,這樣的生活持續兩年,瑞德感覺再這樣下去,監獄會毀了安迪,但接下來安迪抓住改變的機會。

在1949年春,五月份監獄要修葺房頂,要召集十二名囚犯戶外勞動,有一百多名自願者,安迪、瑞德都被抽中。

當然不是運氣,在瑞德的運作下,收取每人一包煙。

安迪等人在屋頂鋪刷瀝青時,聽到獄警隊長哈德利和下屬聊天,隊長的哥哥死了留下上百萬的油田,作為親人,哈德利獲得三萬五的遺產。

好像中彩票的事,可美利堅是有昂貴的遺產稅,即便是當下最高也有達到50%,在上世紀四十年代至八十年代最高77%,這才是為什麼美利堅律師的避稅本領全世界第一。

而哈德利要被扣取一半的遺產稅,這屬於天降餡餅,上面卻有幾個蒼蠅。

聽到這安迪卻放下手中的工具,向哈德利走去,身旁的獄友包括瑞德在內臉色大變,認為這是不想活了,獄警隊長有多暴躁,前面打死胖子就能看出。

安迪靠近,瞬間被幾名獄警用槍止住,然後他開口說的兩句話,更加是作死的典範:「哈德利先生你相信你妻子嗎?」

第二句:「我的意思是,你覺得她會對你不忠嗎?」

很自然,暴怒的哈德利拎著安迪衣襟,要直接將其扔下去,在千鈞一髮之際安迪說出了保命的話,如果你相信妻子,可以完整拿到三萬五千美刀,一分不少。

誰會和錢過不去?

哈德利鐵青的臉逐漸平和,聽安迪繼續說,美利堅國稅局允許每個公民一生贈予妻子一次,這部分錢國稅局是不收稅的。

說出了方法,安迪還體現自己價值,他可以幫忙填寫表格,否則哈德利需要請律師來辦理,美利堅底層從來都敵視律師,二十世紀如此,二十一世紀依舊如此。

「請律師還要花錢,我可以幫你,還能幫你省下一筆錢,你去領表,我來準備,幾乎全免費。」

「只要你請我的同事們每人三瓶啤酒就好,在戶外工作的人能有啤酒的話,會更像個男人點,那是我的淺薄之見。」

當安迪說完自己的話,德瑞等獄友們都驚呆了,呆若二哈。一方面是因為安迪的勇氣,另一方面是安迪的要求,請他們喝啤酒?

隊長哈德利同意了安迪的說辭,沒人會與錢過不去,況且還是那麼大一筆,於是乎瑞德等人能夠在肖申克監獄,喝著冰霜的啤酒。

「校長太會拍攝經典畫面了,這一幕好美。」李武忍不住說,最讓他沒想到的是安迪幾乎用命換來啤酒卻不喝。

李武的反應基本上是影院其他嘉賓的反饋,哪怕是芝加哥市長和州長,兩人都被這一幕吸引。

安迪戒酒了,他靠在護欄上,看著獄友們喝酒,仿佛不在監獄,在監獄之外的草坪,一群好友在玩鬧喝酒,他嘴角揚起奇異的微笑,那是許久未見的感覺,陽光灑在肩頭,仿佛是自由人。

創世神那般自由自在,哪怕是一瞬間。

如果說雨中展開雙臂是影片最經典的場面,那麼陽光自由地灑在肩上是第二個經典畫面。

「自由的可貴啊。」芝加哥市長忍不住說道。

州長點頭:「擁有時不會覺得多珍貴,可失去後才知道,自由是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所以要遵紀守法。」芝加哥市長還正能量的補了一句。

這兩人――坐旁邊的楚舜,都有些無奈,還好是其他嘉賓反應正常。

「好美的鏡頭,安迪坐在陰涼處,看著沐浴在陽光中的人們,船長對鏡頭的美學調度,太美了。」

「陽光灑落在肩頭,我們都仿佛是自由人,安迪就是為了這一刻吧。」

「配樂、畫面調度、演員演技,都堪稱完美。」

這次請喝酒,讓安迪在監獄的日子好過許多,因為他多了許多朋友,再加上也是幫助了獄警隊長哈德利省錢。

又是一次戶外活動,安迪和瑞德兩人下著國際跳棋,前者忽然說有機會教瑞德下西洋棋,因為西洋棋更加需要謀慮和布局。

瑞德說完全沒問題,因為他什麼東西都可以買到,而安迪只讓買棋盤,至於棋子他要自己雕刻。

在監獄也沒什麼精準的工具,要雕刻幾年,安迪回應沒關係,時間沒關係,只是材料差許多,因為找不到合適的石頭。

在監獄,想要用幾年時間雕刻棋子,瑞德感覺他不像一個不冷靜會謀殺的人,所以再次詢問「你為什麼殺人?」

「我是無辜的,和這裡的人一樣。」安迪回答。

前面非常確定安迪是殺人兇手的《朝日新聞》副主編梅田浩次也猶豫了,感覺安迪不像是兇手。

瑞德也袒露了他自己進監獄的原因,也是因為謀殺,並說:「我是肖申克監獄唯一有罪的」。

夜晚,當獄警關燈時,安迪真的會用鎬錘開始雕刻棋子,他還在牆上刻下了自己名字。

在監獄每個月能夠看幾次電影,即便翻來覆去的沒新意,卻是為數不多的娛樂,也深得獄友喜愛。

電影是《吉爾達》,是四六年上映的影片,它還有個神奇的譯名蕩婦姬黛,其中女主吉爾達的扮演者是好萊塢愛之女神麗塔・海華絲,那叫一個漂亮,關押在肖申克監獄的犯人們,那是好幾年沒見過母的,基本上看母豬都眉清目秀,況且是超級大美女,德瑞等人吹響口哨,一陣歡騰。

安迪也看了過來,詢問瑞德能不能弄來麗塔・海華絲,肯定不可能把大明星弄來,是詢問能不能弄來海報的意思。

不愧叫做百貨超市,瑞德表示一周時間可以弄到,安迪有些失落,似乎想馬上就看著海華絲的海報睡覺,不過很快重拾心情,看過許多遍的安迪也提不起興致,先離開了監獄放映廳。

電影節奏都按照好的發展,可影片怎麼可能一帆風順,在觀眾們還停留在緩和的劇情時,姊妹幫以伯格斯為首,領著好幾人,瞬間把安迪堵到放映室,並且還趕走了放映員老布。

觀眾們心神一緊,情況又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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